都以為新人出來了,沒人護著了,正是好欺負的時候——結果被崩掉幾顆牙。
有了這樣的事,孔澤蘭再接到的商務合作就變得少了很多,也正常了很多——至少沒有上來就準備簽十年的了。
搞定這邊的事後,杜誠偉就先帶著人回去了。
孔澤蘭拚命留下了秘書小姐姐和其他的人,讓他們再多幫忙一段時間。
因為馬上就是暑假了,跟柳葦已經合作過幾年的礦泉水公司今年再次推出了夏季果茶飲,搞了一個係列,想請柳葦拍一個電視廣告,還有兩套平麵。
這一個係列裡全是各種水果味的茶飲,他們都送過來上讓柳葦品嘗,請她挑一個口味,到時就讓她舉著這個口味拍。
這個品牌也很誠實,說他們也考慮了其他幾個人,等柳葦選過後,她選的這個口味會成為這個係列的主推口味,其他口味也會選人單拍平麵。
而另一個運動服公司也想推新係列,他們的新品,夏季輕便運動鞋,透氣性好,不悶腳,方便運動,還有就是顏色新穎,他們新推出了嫩綠色、螢光黃色、豔粉色和反光條鞋,就是鞋麵全是反光條。
他們同樣希望柳葦穿鞋拍電視廣告和平麵廣告。
孔澤蘭現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這兩個廣告上了,搞定合同之後,還要搞定化妝師——是的,從陸北旌的公司離開後,他們沒有化妝師用了。
當然可以先借老公司的化妝師,畢竟熟悉柳葦麵部五官的化妝師不是很好碰,有一個合作久了的就要一直合作下去。
可是陸北旌身為明星,他也是很需要化妝師的,柳葦以前跟他一個公司的時候,化妝師可以分著用,時間表也可以互相讓一讓,讓大家都能用到化妝師。
但是都離開老公司了,再去合用化妝師,每回工作都要求對方把化妝師讓出來——這有點不太好。
所以孔澤蘭把找化妝師和服裝師放在了第一位。
然後,還有攝像。
……以前用的是梁導。
有路露和陸北旌的人脈庫,想借到好的攝像很容易。
現在,他們必須再備一個優秀的攝像。
於是,陸北旌回北京後就在書店消磨時光,偶爾跟柳葦視頻一下,很愜意的享受著北京的初夏。
柳葦則是奔波在學校、公司、攝影棚、化妝室、服裝室等地,享受著她的新車和北京的初夏。
柳葦抹下一臉的毛毛,非常想立刻回到彆墅洗澡。
但是不行,她今天也要試一個妝,再試一個服裝師。
優秀的化妝師不好找,不是因為他們都躲在深山老林裡,而是他們大多數都有主了。
陸北旌的化妝師是靠他的行業地位和錢砸下來的,跟著他,化妝師可以參與很多大型活動,大型影視項目,以後想開學校都可以說“我擔任過陸北旌十年的化妝師”,這就是資曆。
柳葦也打算這麼唬人,比如她也會參加大型的影視項目,她的曝光率還可以,她現在處在上升勢頭中,她也可以掏高價,等等。
她和化妝師、服裝師都是雙向選擇,她挑他們,他們也挑她。
這就是她最近必須天天試妝的原因。
在化妝師這裡化了妝,在服裝師這裡換了衣服,就可以去見攝像師了。
攝像師會給她拍照,攝影棚當然是她租的,這些照片拍完也會都買下,一些器材也是她租來的——好花錢……
可這錢也不能不花。
她的確發現了,在化妝師、服裝師和攝影師的手中,她有了許多不同的氣質和麵孔。有些過於影樓風的都第一時間被挑出去了,由孔澤蘭去送小禮物,表示“謝謝合作”。
以後就不用再合作了。
影樓風普通人拍會很好看,她拍就會顯得過於隆重,用力過猛。
而另一種是清淡白開水風,這一種力圖把她往清純小白花這個形象塑造的也“謝謝合作”了。
因為現在比較流行這種無攻擊性的女性審美,哪怕梁導也是這種審美,但是大導演的審美真的比一般硬凹出來的清淡風要高級得多,至少梁導能把她拍得很青春很好看,而硬凹的意思就是誰都能一眼看出來這不合適她。
她不覺得她像方維珍,但是讓清淡風的化妝師一收拾,她覺得她就是方維珍一號。
“柳思思”的長相是大眼睛雙眼皮,鵝蛋臉,直鼻梁,和一張有些棱角分明的嘴唇。因為眼睛輪廓圓,加上鵝蛋臉,隻要把嘴唇畫圓,就可以冒充甜妹。
但事實上她的五官是標準的中式審美,是能撐得起濃妝和複雜造型的,雖然她的五官不像西方人那麼輪廊深,但是五官清晰有辯識度。
不是說她不能演清純風,但是把她往白開水的方向塑造是真的不對味,倒不如說不化妝之後,她的眉眼精致度立刻就更加明顯起來,天生麗質難自棄,粗糙的環境更能襯托出她的美麗。
畢竟她可是在饑一頓飽一頓,餓得麵黃饑瘦後,都能被嘉世起賊心跟親生父母搶的美人。
她要是沒有這麼好,嘉世失心瘋啊跟親生父母搶人,當時嘉世敢這麼搶,除了膽子夠大,路子夠野,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覺得冒險搶來的這個小姑娘是可以賺大錢的。
為了賺到大錢,可以冒一點風險。
最後留下來的化妝師大多數都能抓到她的風格,攝影師也選好了幾個。
柳葦把這些人的作品全都了給陸北旌讓他挑。
柳葦:“我看花眼了。你來挑吧,挑幾個都可以,我當人才蓄備庫留著,日後合作方便。”
她現在包下一個化妝師、一個服裝師、一個攝像師是可以的,全留下就不可能了,不過也要留下名字,維持著關係,以後都有合作的可能。
陸北旌認認真真的審了所有的片,還把梁平也請來一起看。
梁平忙得腳不沾地,過來看照片就當是放鬆了。
他挑出來一組:“啊呀,這個好看。”
這一組是柳葦在雨中舉著傘的照片,行色匆匆,看起來像個路人,周圍就是馬路或大橋或車流或公園,公交站牌、垃圾箱、地鐵口都成了道具的一部分。
梁平:“很有故事性。拍成都市懸疑或是都市情感都好看。”
陸北旌:“這一套我也覺得不錯。”
兩人討論了一個下午,在書店邊喝咖啡邊吃關東煮吃到晚上九點。
分成三個等級,優秀,可以,還行。
梁平伸了個懶腰,歎氣:“以後要合作就沒那麼容易了。”
陸北旌不說話。
外麵下起了雨。
兩人一前一後出去,書店的燈關了。
兩人舉著傘,上了汽車,一前一後滑入雨幕中,在路口分開,向不同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