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現在隻是這兩個電影的分紅收入就有四億多了。
因為自從發現錢夠花,並且可能使勁花也花不完之後,她就沒有再關注過銀行賬戶了。
因為她單身嘛,隻能買一個房,所以名下現在隻有陸北旌轉給她的那幢彆墅。孔澤蘭給她在市裡買的大平層是在公司名下的,給宋誠他們買的商鋪也在公司名下,她的車也在公司名下。
因為全在公司名下,所以她其實並沒有感覺這全是她的,公司一旦有問題,這些財產可能都要收回去的——當然她的公司就她一個,也不搞投資,出問題的可能性非常小。
但是,她其實平時花錢的地方不多,也就是宋誠他們找回來之後,要安排他們才起了買商鋪的念頭,之於大平層是為了在北京拍戲方便中轉,不用每回都回彆墅。
除此之外,她的日常生活就沒有什麼需要花大錢的地方了。
然後就是自從跟了路露之後,她的銀行卡上常常時不時的打進來一筆錢,開始她還問這都是什麼錢,路露就告訴她這是賣照片的錢,這是代言公司這一季度的代言費,這是工資和補助——她在陸北旌的公司還領工資和補助的。
次數多了她也不問了。
等換成孔澤蘭也一樣,銀行卡時不時的就打進來一筆,問就是代言費,問就是又賣了一套照片,還有陸北旌公司打過來的分紅,等等。
名目太多了,她也實在沒必要每一筆都問清楚。
她覺得有公司最大的好處就是報稅。有人給她處理報稅的問題,她的每一筆到卡上的收入都是已經報過稅的了。
而且由於不會理財,她銀行的錢既不買股票,也不買基金,就是白放著,銀行之前還給她打電話,要給她專人理財,她拒絕幾回後就不再打擾她了。
……這麼多錢,怎麼辦呢。
陸北旌聽到她的這句話,沒有發笑,因為他也曾經有這樣的疑問。
自己物欲不豐,也很有可能不會有孩子,再說就是真有孩子了,給孩子留這麼多財產真的好嗎。
但他沒有提出建議,因為這應該是她自己的事,他提出了建議,又何嘗不是一種逼迫呢。
“……要不捐出去一部分吧。”她說。
他愣了。
柳葦在思考:“我不是說全捐啊,就是捐出一部分。”
她不是商人,不是杜海豐這樣的大佬,大佬手裡的錢不是錢,而是資源,但錢在她手裡,就真的隻是錢,她也隻會花錢,不會用錢賺錢。
而以她的生活方式來說,這麼多錢,確實很難花完。
這不是很可惜嗎。錢白白放在銀行,就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嗯。”他說:“你想怎麼捐?”
柳葦想起自己,想起【柳思思】,想起宋誠他們。
如果是她自己,那就設立一個獎學金,不是在學校裡,而是放在社會上,隻要有心向學的都可以申請,以無法承擔學費和生活費的人為主。不管是想上什麼學,是學美容美發美甲,還是考證,成人大學,小學,高中,都可以來申請這個獎學金。
而且這個獎學金必須是個人申請,就是他必須自己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
如果是【柳思思】……要怎麼幫助和她一樣的孩子呢。
針對父母有撫養困難,或是無撫養人的未成年人,可以給他們準備生活費和學費,還有房租。
宋誠他們逃離了家,沒有生活來源,隻能去打黑工。
那就給離開家的人準備一些免費的食物,最好是在可以隨意領到的地方。
她叭叭的說了一堆,陸北旌沒有打斷她,等她說完,他才慢慢的說:“你說的這些,哪怕隻是一項做起來你的錢都不夠,更彆提三項都做了。選一個吧,先做一個,剩下的可以慢慢來嘛。”
柳葦身上頓時一輕:“原來還不夠啊,那我就不著急了。”
再多賺點,她這麼年輕,以後賺的錢會更多的。
陸北旌:“你想先做哪一個?”
柳葦:“針對有撫養困難的孩子,給他們出一點錢,讓他們可以在脫離父母,沒有人撫養的時候,也能勉強活下去。”
對了,她可以先給當時宋家那邊的街道辦捐點錢,當時柳思思兄妹幾個全是街道辦和社區幫助才活下來才養大,還勉強都讀了點書的,給那邊捐錢是可以確實幫助到人的。
掛了電話後,柳葦想她沒有問他有沒有做慈善,因為她覺得問了以後會顯得她在逼他做好事。她很討厭被逼著當一個好人,肯定不能再這樣去折磨他。
再說,她嫌錢多是因為她沒見過這麼多錢,要是他的話,可能就不覺得這錢多了,畢竟他送給她的東山墅就有好幾億。
陸北旌掛了電話,心裡難得軟軟的很舒服,又溫溫的很難受。
他這些年捐了很多錢,收入的六成差不多都捐出去了。路露從來不攔著他,隻跟他說做慈善可以減稅,是好事。但他也從來沒用這個來宣傳過他。
因為自從他捐款多之後,每年都能收到幾百上千封求捐款的信,什麼機構的都有,故事寫的都很慘。他開始也有給錢,後來發現有些故事竟然是複製粘貼的,他就知道自己可能又上當受騙了。
善良應該藏起來,不應該被彆人知道,變成勒索你的把柄。
後來他再捐款都匿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