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蘭山的事沒有引起任何影響。
除了柳葦因為合同的事被經偵叫去配合調查。
杜誠偉在事後告訴她, 經偵開始是懷疑她跟嘉世背地裡還有另一份合同。
杜誠偉:“畢竟嘉世跟你的那個合同有點太弱智了,把你欺負的太狠了,正常來說不至於, 何況你又是大明星。但現在他們調查過後就明白你當時確實是被嘉世給騙了,放心吧, 你沒事。”
柳葦感覺很複雜, 嘉世騙她的事確實很生氣,現在想起來還是很生氣, 但牛蘭山已經完蛋了, 聽說是必定會進去蹲的, 又有種奇異的宿命感。
報應啊,這就是現世報啊。
然後她就對杜誠偉升起更大的感激了, 非要拖著杜誠偉去吃了一頓飯謝他,把杜副總搞得有點茫然。
她在席上敬了杜副總一杯:“我就是現在才知道您當時來我們公司給我們幫了多大的一個忙。”
那建立起來的法務、審計、會計三部又是多麼的要緊。
杜誠偉喝了這一杯,說了句應該的就坐下了。
路露在一邊摟著他,跟他也碰了一杯:“你還記不記得你剛進公司那時, 先建起來的不是藝人部,也不是經紀部,也不是商業部,而是法務部,然後就是會計和審計, 然後你還把我跟老陸簽過的合同全過了一遍,沒過完合同你都不肯簽雇擁合同進公司。”
杜誠偉:“我怕你們倆法盲連累我。”
回公司後,柳葦跟孔澤蘭一起把思葦公司裡的一切都給又過了一遍, 重點就是合同,還重新在公司貼了【遵紀守法】的警示標語,公司到處貼的都有, 會計室四麵牆都有,搞得公司裡的人以為她又拍了一部跟這有關的公益廣告。
她也跟著學了一遍,對照著牛蘭山,認真審視自己。
她跟公司的賬是分開的,她的收入是公司打給她,她再去交一遍稅的。
當然,她的一些生活支出確實用的是公司的賬戶來付,比如請老師,服裝美容,助理,這都是當時在陸北旌的公司用的那一套,幾輛日常使用的保姆車的油費也是這個賬戶付錢。
現在她開始迷糊這到底算不算用公司的錢。
孔澤蘭覺得不算:“這確實是你工作中的需要啊。公司就你一個藝人,安排你的生活工作這本來就是公司唯一的業務。公司不能隻負責給你對接演戲、代言吧。牛蘭山那個問題是他老婆用了公司的卡,然後支出歸賬的名目又總是不一樣,也是因為她花得太雜了。你給公司的人買香奈兒的時候不就是刷的自己的卡嗎?這其實是可以算到公司福利裡來的,你看,你並沒有亂花啊。”
因為她覺得那是她買給大家的東西啊,當然要用自己的錢來付。
而且她對公司福利的理解是下午茶,高溫費,過節費,這種由公司規章製度定下來的,可以走福利費用。
她給公司的骨乾買香奈兒可不是公司製度。
孔澤蘭:“彆的公司也有給高管買奢侈品的,比如年會,比如婦女節或生日,因為是固定支出,達到一定級彆都有,這就可以走員工福利費。要不然以後咱們公司也這麼乾好了,年會抽獎嘛,陸哥公司裡不也抽嗎。”
柳葦:“年會抽獎可以有。不過我覺得我送給大家禮物,它更像是一個驚喜。寫在公司製度裡就不算驚喜了,沒驚喜感。這個不改。”
她的戶口當時路露想辦法走人才通道,用公司名義給她遷到北京來了,所以她才能在北京參加高考上大學。但因為是單身,所以她隻能買一套房,就是那幢彆墅。
市區的那套大平層是在公司名下的。
保姆車都在公司名下。
她自己有一輛車,目前還不敢上路,隻敢在小區路上開一開,還要有人陪著,幫她看車輛周圍的環境。
商鋪也在公司名下。
柳葦這麼一算,發現如果她發生了像牛蘭山一樣的事,公司破產,那除了那幢彆墅和她名下的那一輛車之外,市區的大平層和給宋誠三人準備的商鋪都會完蛋。
柳葦:“隻能等宋誠三人社保交夠後,讓他們買了,到時我支援點。”大平層就沒辦法了,不過反正也是工作的時候用,她平時還是住彆墅,因為大平層不能養狗。
這麼說,公司還是要開下去的,至少要等把家裡安頓好才行。
公司幾個人裡,孔澤蘭和梁天南都在北京有房,隻有唐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