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導為了合群,也去換了一身衣服,就是沒戴假發,但仍然是人群中最閃亮的一個,不管站或坐,在那裡就像是一幅電影截圖,完全是不同次元的。
陸導:“你也是啊。你剛才從外麵走進來喊我,這一路走的非常漂亮。”他剛才盯著看的時候就想應該架三個攝像機,一個正麵拍,一個跟著拍側麵,一個拍特寫。
城堡中的東方美人,兼具力量感與權力。
高大美麗。
陸導:“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光顧著看人,走神了。
柳楚楚坐在桌子上,很性感的聳著肩向著陸導,把胸堆他臉前。
看!給老子看!好看嗎?性感嗎?臉紅了沒?
陸導往後仰了仰,按臉歎氣。
他現在可能是真老了,入戲出戲都比不過她了。
她真是瞬間入戲。
放葦葦身上,再過一百年她也想不出這種招數。
但放在楚楚身上就自然得很。
她甚至不打算負責。
就是逗人玩。
他要是敢當真,她就敢一秒變臉——不是裝正經,而是拳腳相加。
絕對是拳腳相加。
楚楚生起氣來是真的會打人的。
就是以葦葦的性格她也是會拒絕的。她會躲在楚楚的殼子下這麼做,不是說她就想更近一步。
她想跟男朋友玩一玩。
僅此而已。
他們平時也確實玩得太少。
就是類似這種擦邊的事。
不管是肢體動作,還是語言,都非常少。
其實他也想過,都是自己想的時候浮想連翩,真見到人了,就換風格了。
不是不敢,而是時機不對。
時機總是不對。
他也想過,是不是兩人見麵總是在書店和彆墅?
書店是個公開的場合,他自己都很難想像在樓底下還有助理們的情況下,他跟葦葦在樓上做點什麼。
彆墅裡有葦葦的弟弟妹妹。
如果他約葦葦去他家,家裡又有助理。
他們的生活總是跟工作結合得太緊了,很難有真正的私人時間。
酒店倒是也住過,但都是跟劇組在一起。
他們平時見麵,他總不能專門約在酒店,那就成另一種味道了。
可能她也會覺得有點急。
可能她也和他一樣想。
但她不知道怎麼表達出來。
楚楚。
所以她遇到了楚楚。
她那麼喜歡楚楚。
她曾經對他說:“楚楚為什麼能活得那麼簡單呢?”
可他覺得楚楚是勇敢,她是個特彆勇敢的女孩。
這一次他又讓女孩子先主動了。
陸北旌捂住臉的手放開,臉頰微紅,他的眼睛水汪汪的,望著她。
“很漂亮。看得要移不到眼睛了。”他說。
柳葦條件反射的從桌上蹦下來,嚇得眼睛都瞪圓了。
他強撐著沒躲,也沒遮自己,放任自己的臉越來越燒。
她就看到他的臉越來越紅,從脖子根紅到了臉頰上,燒起一片粉紅色。
柳葦被嚇到了:“……你這麼害羞的嗎?”
陸北旌仍然沒躲,也沒平靜下來,“我容易臉紅。”
柳葦:“那你拍戲的時候怎麼辦?”
陸北旌愣了一下:“我拍戲的時候沒這樣過。”他想起那次假戲真作,“除非導演需要我表現出來,那我也隻能在鏡頭麵前這麼表演。”
除了那一次為了電影催生出來的感情之外,他在拍戲的時候從沒動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