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露:“你不穿西裝你就穿阿哥服,我看你敢不敢說自己要穿阿哥服。”
陸北旌:“……”
路露此時顯得格外好說話:“漢服也可以,商服也可以。”
陸北旌:“……”
路露:“就是舊衣服不可以。”
陸北旌被迫接受了讚助的衣服。
“我跟你去走紅毯,結果我穿讚助的,你不穿。這有沒有道理?”他說。
“有道理。”為了自己不穿,她昧著良心點頭。
陸北旌:“你這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接下來就是辦簽證了。
柳葦拍《失落大陸》的時候辦過,現在要重新過審續簽。
陸北旌以前出去的多,他過審就奇快。
為了避免機票買了但簽證沒過,都是這邊過了簽那邊預約機票。
他的簽先過,他的機票就先買了。
她晚了一周,再買機票就跟他錯了近十天。
陸北旌:“還是我先去。”
他坐上飛機先走了。同行的還有路露。
路露先過去跟那邊對接。
孔澤蘭跟她一起走。
年八月趁機在國內旅遊了一圈,等她買好機票才回來,一見麵,人都吃胖一圈。
年八月:“還是中國飯好吃。我在美國最高記錄吃過三個月的牛油果醬抹麵包。”那個醬沒味道。
柳葦:“你又讓我想起了吃奇怪糊糊配麵包和奇怪的肉的時光。”
她在新幾內亞拍的時候,因為不知道糊糊是什麼,每天都猶豫要不要吃沒味的沙拉,還是吃不知道是什麼的糊糊,還是啃麵包配甜死人的果醬,天天吃頓頓吃,所以偶爾也想作個死,嘗嘗奇怪的沒味的糊糊。
美國的空氣據說充滿了甜味。
據說是大*的味。
她上回來的時候沒注意過,後來回國後看到不少網絡科普,仔細回憶,沒在劇組發現類似的事。
問年八月是不是劇組不許人抽這個。
年八月說:“你沒發現我們跟劇組不住在一起嗎?”
柳葦:“……”
年八月:“特意分成兩個酒店就是因為劇組人員複雜,你很難保證每一個都是好人。”不止是兩個酒店,還是一南一北的兩家酒店,保證絕不會有順路走錯這種事。
年八月:“演員和劇組工作人員都是分開的,更多的是從安全上考慮。演員都是身價很高的,劇組的人卻拿著很低的年薪,拍攝又是在遠離城市的地方,安全性是劇組首先要考慮的事。以前在這上頭出的事夠多了,我可不想我的劇組出上一回。”
年八月讓她放心:“我肯定是要好好保護你的。這回的獎,我也是想先給你掙回來一個。”
柳葦:“這也太客氣了……”
年八月:“你放心,這回保底有一個提名,這樣下一次再送選,你就更有可能得獎。當然,你是外國人,外國人更容易得獎一點。”
柳葦:“外國人更容易得獎?”
年八月:“好萊塢每次都會分一個獎給一個外國劇組,要麼是導演,要麼是演員。這回我看了,日本韓國印度都沒有好的,肯定是咱們的。”
柳葦:“法國這種國家也沒有好電影送過來嗎?”
她印象中法國電影也是很有藝術感的。
年八月就笑:“法國英國的電影在奧斯卡比不過中國電影。”
同類相斥嘛。願意給中國,不代表願意給法國英國。
柳葦:“……”
坐頭等艙飛長線還是比較舒服的。她睡了兩覺,還洗了個澡,剩下的時間在看小說和複習流程。
她帶了一個翻譯,到了以後還會有一個當地的翻譯。根據以前的經驗,帶兩個翻譯是最安全的,到時兩個翻譯互相翻譯,由她這邊自己雇的翻譯把最終的話翻給她。
不然就容易變成她帶的翻譯聽不懂當地人說什麼,當地雇的翻譯說的她聽不懂。
雙重翻譯是必要的!不是浪費錢!
翻譯坐經濟艙,跟助理坐一起。
助理是負責看行李的,到地方之後由助理們管行李。唐希和小蘭負責管她,保證她不會走丟。她的任務是跟緊唐希或小蘭中的一個,不然就跟緊年八月。
不要笑,這是真的有必要的。
陸北旌就跟她說過他當年有一次去巴西的趣事,從頭到尾都在丟人找人跑警察局。先是機場丟了一組人,一個攝像一個助理;然後好不容易聯係上了,分彆去酒店,又丟了一車人,走著走著出租車帶著一車人不見了,嚇得他們以為是人販子,沒辦法隻能報警了;第二天和第三天就是處理這個事,人和車最後都找到了,就是需要去警察局重新登記一下銷個案,然後第四天就該走了,出發前還笑呢說會不會再出事,到機場兩個人被小黑屋了,其中就有陸北旌。
柳葦:“那後來呢?”
陸北旌:“當時嚇得隻能聯係大使館了。”
柳葦:“那什麼原因啊?”
陸北旌:“我在當地買了一瓶香水是酒瓶子的樣子,到機場他們認為我是走私的。”
當時又要坐牢又要他寫認罪書又通知他可以請律師,最後隻是罰款了事,還是讓他上飛機了。
哪怕這個機場已經走過好幾回了,她出來以後還是認不清路,滿耳都是聽不懂的話。
她再一次下定決心要學英語口語,一定要能說出來能溝通那種,祝女士都行沒道理她隻學一門還學不會。
陸北旌:“彆費勁了。我以前也要學,還認真學了一年,現在不用也忘光了。再說當時學了也還是要靠翻譯。你會看菜單就行了。”
會看菜單不會點,到哪裡都是指指點點式,這也行嗎。
他點頭:“行的!”
入住酒店,開始了社交時間。
在這裡出名的是她,但他也不是毫無姓名。
路露特意找主辦方給他辦了個嘉賓,掏錢買了個座位,到時他可以坐在有自己名字的位子上,不是當家屬。
年八月請了香港的攝影師過來追蹤拍照,八卦頭條都買了。
年八月:“香港狗仔是真的快,有中國人的地方,他們的新聞就能賣得出去。”
當然,路露和孔澤蘭也帶了自家的攝像,也談好了自家的媒體賣照片的消息。
隻是照片是先拍著,消息卻要先捂一捂。
年八月的要求是當夜再發。
年八月:“這邊辦著,那邊發消息,這樣我們的消息是跟著奧斯卡開幕一起放出去的,這個流量比我們自己買得要大。哪怕現在奧斯卡沒多少人關注了。”
她跟她說:“奧斯卡願意給你獎的另一個原因就是中國網民現在對奧斯卡已經退燒了。”
中國演員中國明星在奧斯卡和時尚界一直有中國專供的稱號,雖然但是……這也是電影公司、獎項、品牌想要中國市場。
她現在就在占這個便宜。
奧斯卡想要中國市場也不是隻要一次的,他是每一個時間段都會捧出幾個人來。
她現在已經明白了,年八月非常有把握給她爭到這個獎!
年八月:“如果他們不要你,就不會讓你入圍。我之前已經調查過了,我們也在不停的推你,讓奧斯卡相信你是目前中國最火的明星,不管是男明星還是女明星,你都是最火的一個!把獎給你,將會非常大的提升奧斯卡這個獎在中國年輕人心目中的存在感。”
原來獎是這麼爭的,就跟對奧斯卡說你選我這個演員有好處可拿一樣。
真夠藝術的。
她在演祝玉燕的時候就很佩服祝女士操縱藝術市場的手段,她等於是一手捧起了英國近代女性畫家中最有名的貝弗裡。後世許多藝術分析各種分析貝弗裡的畫和她的生平,都認為她深受英國文化和英國藝術的影響,曾養育過她的那個候爵早就沒後代了,但是還有遺產基金會在運作,這個基金會還給貝弗裡辦過慶祝會紀念會什麼的。
哪怕祝女士已經走了,藝術永不滅,金錢永不滅。
【今天是第一百屆奧斯卡……】
【我們的最佳女主角是……來自中國的!柳思思!】
頒獎者特意選的是一個華裔女演員,也得過奧斯卡。她用中國話字正腔圓的念出了【柳思思】三個字。
柳葦起身,穿著她選的衣服,戴著那套貓眼首飾,與坐在她身邊的陸北旌和年八月擁抱,然後走上獎台,在一片燈光最閃亮的那個地方。
她站在話筒前,與頒獎者擁抱,接過獎杯。
【謝謝大家,謝謝所有人。我叫柳思思,我來自中國。這是我在這個舞台上的第一個獎,我衷心希望這不是最後一個。希望下次還能見到你們,到時我再多說幾句。謝謝。】
底下的人都很捧場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