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1 / 2)

彆打我主意 二兩魚卷 8856 字 4個月前

亮白的燈光將廚房內的邊邊角角照得清晰無比,桑吟被籠在霍硯行身下,周身覆蓋著他的身影,目光所及之處是他的麵容,一呼一吸之間也全是獨屬於他的氣息。

桑吟也不知道是被霍硯行突如其來的操作騷到了還是怎麼,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他,反而還用手指刮了刮他耳垂下方的那顆小痣,突兀的問道:“你這兒什麼時候多了顆痣出來,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人和人的身體構造真真是天差地彆,桑吟自詡皮膚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但是月經前後激素分泌不穩定也會冒出一兩顆礙眼的痘痘,但是霍硯行就不,他和陳嶼舟都隨陳禾,一樣的冷白皮,隻要多出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會非常明顯,可他偏偏將讓人嫉妒的資本發揮到極致,皮膚上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有,乾淨的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陳禾特彆喜歡拍照,霍家家裡有一麵專門用來放置照片的照片牆,有她和霍振啟去旅遊的照片,也有記錄霍硯行和陳嶼舟從小到大的成長過程。

霍硯行不是很喜歡拍照,在鏡頭麵前永遠是一副小老頭的模樣,桑吟小時候經常往霍家跑,陳禾就抓著她和陳嶼舟拍照,倆人配合著在鏡頭麵前搞怪。

他們兩個每次在鏡頭前耍寶的時候,霍硯行經過,總是會老成的撂下一句“幼稚”或者是簡短的評價一個“醜”字。

然後桑吟就會氣得不行,撲到他身上鬨他,拽著他一起拍。

桑吟夾在他們兄弟兩個中間,放在人堆裡引以為傲的白嫩皮膚瞬間被他們兄弟倆壓製下去。

桑吟很少會回憶往昔,不論好壞,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偏偏和霍硯行有關的事情,無論過去多久,她都記得清楚,甚至於每次拿出來回味,都會產生不同的情緒。

比如現在,因為偶然發現的一顆小痣,桑吟已然聯想到小時候拍照的事情。

越想越氣,手下力道加中,指甲在他的那顆小痣上留下一個月芽的印記。

霍硯行下意識擰眉:“你這什麼毛病。”

桑吟輕哼一聲,手往下滑到他露在外麵的小臂上,審閱似的捏了捏:“感覺──”

她拉著長音,又在他胸前戳了戳:“也不怎麼樣,有個詞兒怎麼說的來著……”

霍硯行不給反應不做回答,靜靜地看著她演。

“哦對!”她打了個響指:“外強中乾。”

像是上級領導下基層視察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有的練啊小霍。”

“……”

桑吟說完,一個彎腰,從霍硯行手臂和中島台之間的空隙鑽了出去:“想起來還有個會要開,先回房了。”

霍硯行掌心隨之一空,他直起身,撫過她腰的手指輕撚兩下抄進褲袋裡:“你點的飯不吃了?”

已經快要走出客廳的桑吟腳底一個打轉,折返回去,雙手捧著白瓷盤,目不斜視地離開。

步子比正常速度略快,垂在身前的頭發被掀起細微弧度。

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變紅的耳尖兒偷偷摸摸冒出了頭。

隨著房門關閉的聲音,氣氛靜下來。

霍硯行單手撚開兩顆襯衫扣子,鎖骨微露,喉結輕滾。

耳垂下方的皮膚上仿佛還殘留著女人指腹柔軟的觸感。

他抬手摸了摸,感受出那道未消失的指甲印。

眼底暗色漸深。

動不動就撓人。

貓一樣。

-

桑吟關上門,端著盤子在床邊的地毯上坐下,撈過擱置在床上的電腦打開。

早上霍硯行不放她離開,讓她一選一,她選了留下來,把霍硯行轟走。

其實真要離開,霍硯行也拿她沒辦法。

為什麼沒離開,乖乖聽話留在這裡,她也說不清。

但是心裡憋著一股氣,嚴鳴來送零食的時候,她差使他去禦水灣的公寓給她取了電腦,回來後又讓他去買酒,上上下下跑了好幾趟。

完全當成把嚴鳴當成了出氣筒。

這麼一想,還有點內疚。

老板的錯,員工買了單。

食指無意識在觸控板上滑動,半天沒見電腦有所反應,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還沒開機。

漆黑的屏幕映出她的身影,黑發柔順披散,嘴裡叼著一隻勺子。

和屏幕裡的自己無聲對視半晌。

她反手貼了貼自己後知後覺,熱意滾燙的臉頰。

-

夜色翻湧,皎潔的月光穿透落地窗,將周遭一切覆上一層朦朧不清的白紗。

客廳的一側牆壁上雕有厄洛斯的浮雕壁畫,月光描繪出他優美健碩的體魄。

一聲壓抑的嗚咽打破一室靜謐,像是在平靜無波的水麵投下一顆細小石子,蕩起陣陣漣漪。

廚房中島台前兩道身影疊在一起,女人坐在桌上,雙手緊緊揪著站立在身前的男人的襯衫。

拉扯出道道褶皺。

她脖頸後仰,肩頸抻直,不小心碰到冰涼的大理石麵,一個激靈又猛地縮回。

再次將自己送進守株待兔的虎口。

他手掌帶著一層薄繭,所過之處掀起酥酥麻麻的電流。

女人握成拳的手鬆了鬆,撒嬌討饒:“不要了……”

男人恍若未覺,按著她的後背,稍一使力。

女人無力向前撲去,下巴磕在他肩膀,依賴的在他頸側蹭了蹭。

男人揉了揉她的頭發,獎勵一般碰了碰她的臉頰:“好乖。”

她聞言彆彆扭扭的掐他一下,有些羞澀。

輕薄的黑色要掉不掉掛在腳腕,似是狂風巨浪裡搖搖欲墜的帆船,無所依靠,任憑處置。

男人兩指在溫泉入口徘徊,清啞嗓音敘說著什麼,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動作上,腦子一片漿糊,聽不太清。

視線朦朧,她看到男人眼底的醉意。

夢境毫無邏輯可言,她居然才聞到他身上醇烈的酒香。

莫名有些委屈:“你喝酒了。”

“不多。”

感受到他對內裡的探尋,她下意識阻擋,隨即被強勢壓製。

男女力量的懸殊在此刻得到良好印證。

指甲扣著他的手臂,又是幾道月牙印記落下,這是她的習慣,也是她的小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