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1 / 2)

彆打我主意 二兩魚卷 7657 字 7個月前

“去哪兒?”

上了車,蔣信澤邊係安全帶邊問桑吟。

“你下午有沒有事兒?”

“沒。”

“那跟我搬家。”桑吟拿過放在扶手箱裡的煙盒,咬了根煙出來,打火點燃。

一呼一吸間霧靄繚繞,她把打火機和煙盒重新丟回扶手箱。

雙腿閒適的交疊在一起,手肘擱在車窗框上,纖細的兩指間夾著一抹猩紅。

她沒化妝,臉蛋素淨白嫩,長發淩亂的恰到好處,似有若無的頹廢氣質顯現出來。

蔣信澤兩指抵在太陽穴,偏頭看著她,捧場的吹了聲口哨:“我們桑桑還是這麼有範兒。”

“滾蛋。”桑吟笑罵一句,“趕緊走了。”

“得嘞。”蔣信澤打方向的同時給了腳油門,強勁的聲浪噴發,車子如離弦之箭躥出。

桑吟降下車窗,徐徐煙霧被車窗外刮過的風帶走,她目光平靜的從後視鏡裡看著不斷倒退縮小的禾清齋,直到拐過路口,收回眼,彈了下煙灰。

當初桑伯遠要帶她回家,她借口東西太多不願折騰,現在自己想走,雜七雜八的行李收拾一下,好像也沒有多少,甚至連一個行李箱都沒裝滿。

霍霍極其喜歡霍硯行給它搭建的貓窩,每天都待在自己的專屬領地活蹦亂跳,偶爾黏一下桑吟,吊起她想要擼貓的胃口後又邁著高冷的步子離開。耍的好一手欲擒故縱。

桑吟離開小半天再回來,霍霍新鮮感重燃,主動湊上去蹭了蹭她的腳踝。

她拿了袋貓條撕開,霍霍最是有眼力見,早已經跑到她腳邊蜷著等待投喂。

桑吟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它毛茸茸的腦袋:“你是跟我走還是留在這兒?”

霍霍全部的注意力被貓條吸引,吃得歡快,騰不出空搭理她。

“算了,你還是留這兒吧,我哪兒也沒有這麼豪華的貓彆墅給你住。”桑吟想起過幾天《臨淵》就要開機,她忙起來連吃飯都顧不上,更彆提照顧好這麼個小不點了。

一袋貓條很快吃完,桑吟丟了垃圾,抱起霍霍,臉頰在它軟乎乎的肚皮上貼了貼:“記得想姐姐,不然把你宰了燉湯。”

霍霍“喵”了聲,大概率聽不懂她故作凶狠的威脅。

桑吟把鑰匙放到玄關處的櫃子上,拎著行李箱離開。

蔣信澤在門外等她,見她出來,把行李箱接過去:“你最近都住這兒?”

“嗯。”桑吟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一如往常:“我爸前段時間一直在國外,怕我出事,讓霍硯行看著我。”

“要不說我怎麼佩服你呢。”蔣信澤按了電梯,一手搭在行李箱拉杆上,另隻胳膊壓上桑吟的肩膀,沒個正形地站著:“來之前以為你跟彆的不三不四的男人同居呢,還想著怎麼教育教育你。”

桑吟心底的某根弦像是被撥動了一下,輕挑眉稍:“我和霍硯行住一起你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彆扯了,咱跟阿硯哥完全就倆世界的人,你倆要有什麼的話那我還是更願意相信明天世界末日。”蔣信澤誇張的擺擺手:“你要跟彆的男人同居,我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但你跟阿硯哥那種非人類同住一個屋簷下這麼久,我隻覺得你了不起。”

但凡換成彆的男人,蔣信澤這時候已經開始八卦了,絕對認定桑吟和對方有點什麼,但是對象是霍硯行,他怎麼都不會覺得桑吟和霍硯行有類似“曖昧”的關係存在。

霍硯行在蔣信澤眼裡,是被劃分到和他爸的同一陣營裡,而他和桑吟在他們麵前就是沒長大的小屁孩,這種印象太過根深蒂固,輕易改變不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桑吟意味不明的輕笑了聲。

她雙手環胸,不以為然的斜睨他一眼:“哪有那麼誇張,你把他說的也忒神了點。”

“我可沒誇張,我爸到現在教育我還一直拿他做例子呢,典型彆人家的孩子。”

電梯到達二十二層,門開,蔣信澤扶著桑吟進去:“有時候他那眼神掃過來,我都有一種想回爐重造的衝動,真不知道阿硯哥以後會娶個什麼樣的老婆才能壓得住他。”

桑吟聳聳肩,漫不經心的態度:“沒準就你剛才看到的那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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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分公司那邊出了些問題,霍硯行中午從禾清齋回公司後便一直在開會。

快到下班時間的時候還未結束,他給桑吟發了條消息,說他今晚晚點回,讓她自己弄點飯吃。

一直沒得到回複。

這種情況時常發生,一開始發消息半天不回,霍硯行怕出事,直接撥個電話過去,桑吟當時正在打遊戲,是晉級賽,接通電話後把他好一通罵,霍硯行一句話都沒插進去,聽她在電話那邊一句不帶重複的□□了他將近二十分鐘。

最後他下班回家帶她去吃了心心念念的但是一直不被他允許的火鍋,桑吟才算是放他一馬,翻了篇。

現在說不準又是在打遊戲或者看電影拉片子,霍硯行沒多在意。

開完會已經將近晚上八點,他看了眼微信,三個小時過去,毫無動靜。

想起中午在禾清齋看到桑吟和蔣信澤相談甚歡的場景,抬手鬆了鬆領帶。

跟在一旁做記錄的嚴鳴收好筆記本,見霍硯行沒有任何動作,恭敬站在一側。

正想著一會兒下班帶女朋友去吃烤肉,冷不丁聽見霍硯行問了一句──

“你交女朋友了嗎?”

嚴鳴小小的愣了下,高質的工作素養讓他嘴巴先於大腦作出回應:“交了。”

“你平常都怎麼討──”霍硯行稍頓:“哄你女朋友開心?”

嚴鳴沒注意到霍硯行的停頓和改口,大概是一下午都處在高度緊密的工作中,現在老板和他閒聊,大腦也得到放鬆,下意識問:“桑小姐和您鬨彆扭啦?”

霍硯行撩起眼皮看向他。

嚴鳴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剛才自己說了什麼要命的話,老板的心窩子那是隨隨便便讓人戳的嗎?

腰杆挺得更為直了些,站軍姿一樣:“買花送禮物,甜言蜜語一頓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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