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吟不管它,撈過霍硯行的手按到自己後腰:“酸,給我揉揉。”
然後又撈過他另隻受傷的手,仔細端詳著,她捏捏他露在外麵的指肚。
霍硯行明白了點兒她的意思,反捏回去:“不疼。”
十指連心,怎麼可能會不疼。
桑吟知道他是怕自己擔心,也沒再把注意力放在他手上,隻握著。
霍硯行揉按著她的後腰:“晚上想吃什麼?”
桑吟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蒸排骨吃麼?”
桑吟想了想,點頭。
“那我一會兒去超市。”
受孫姨影響,霍硯行也不喜歡在家裡囤菜,尤其是肉類,想吃就去買新鮮的。
“我也去。”
“不疼了?”
桑吟不正麵回答,隻拿額頭撞了下他的下巴。
霍硯行手掌一下一下撫著她的背,薄唇貼在她眼角:“對不起,下次我注意。”
桑吟下午這一覺睡得過於沉,現在情緒調動的不是很積極,不想說話,軟趴趴的窩在霍硯行懷裡,他說一句她就用行動回應一下。
張嘴含住他的下巴,稍微用力磨了磨牙。
一路往下,順著脖頸開始咬。
像是找到什麼樂趣。
霍硯行微仰著頭,任由她作亂,呼吸逐漸變得粗重。
輕微的刺痛和濕濡的觸感反倒讓人上癮。
房間裡空調開得足,桑吟隻穿了件他的襯衫,遮蓋到大腿,下身除了底褲什麼都沒穿,岔著腿跪坐在他身上,很明顯能感受到他的身體變化。
她啃咬他鎖骨的動作停下,昂著腦袋,眼神促狹,食指一下下戳在他胸口:“霍總,你這定力不太行啊。”
“在你麵前沒什麼定力。”霍硯行承認的倒是坦然,捉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你理解一下。”
“思想理解了,但是身體不行。”桑吟現在還覺得那處有些酸。
霍硯行本來也沒想再做些什麼,摸摸她的耳朵:“老實呆會兒,彆亂動。”
桑吟篤定他舍不得再折騰自己,想起他吊著自己的所作所為,那股作勁兒湧上來,越是不讓她動她偏動。
咬了會兒他的唇,又埋頭下去,這次掠過他的鎖骨,還要往下,隔著衣服一口咬在他胸膛。
完全是誤打誤撞,桑吟第一次下嘴就找到重點,叼著那一點輕磨,然後突然加重力道一咬。
頭頂傳來男人的一聲悶哼,下一秒下巴被挑起。
對上霍硯行微眯的眼睛:“非要鬨是嗎?”
桑吟意識到自己可能玩脫了,想跑,但是箍在腰間的手不容她逃離半分。
她討好的親他:“不玩了,我錯了。”
霍硯行不鹹不淡的“嗯”了聲,手已經撩開衣擺。
粗礪的指腹蹭過,桑吟瞬間想到淩晨時分的情形,縮著身子,討饒:“我還疼著呢。”
話音落下,騰空而起。
“不做。”霍硯行合上電腦,將辦公桌上的東西挪到一邊,把桑吟放上去。
他摘掉眼鏡隨手擱在桌上,兩指捏著她的下巴尖,不由分說的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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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房廝磨一陣兒,出去的時候桑吟的唇色比進去時要豔麗不少,略微有些腫,腰上的酸疼被霍硯行按摩的好了些,但是轉移到了手腕上。
用洗手液搓了半天才堪堪把掌心滾燙又怪異的感覺衝散。
霍硯行走進浴室從身後環住她,抽出一張洗臉巾擦乾她手上的水,又遞到唇邊親了親。
“彆親了,也不嫌臟。”
“不臟。”
桑吟嘟噥:“反正也是你自己的東西。”
霍硯行笑:“去換衣服,走了。”
柏壹公館坐落在商圈附近,周圍大型商場環繞,生活很是方便。現在天氣越來越暖,路上行人也不再步履匆匆,多了幾分悠閒。
桑吟趴在車窗邊望了會兒街邊風景,突然想起過幾天要去滬城參加電影節,機票還沒看。
她坐直身子,拍拍正在開車的男人的胳膊:“給我你手機。”
霍硯行也不問她乾什麼,從中控台拿起手機遞過去:“密碼你生日。”
桑吟拖著長音“哦”一聲,矜持的抿唇笑笑。
掀開購票軟件,搜索京城到滬城的航班信息。
查看到合適的時間,直接買了兩張票,她到時候和袁元一起過去。
買完後去“我的訂單”檢查一遍。
霍硯行的行程一般都是嚴鳴負責,他很少自己訂機票,訂單界麵除去桑吟剛才的購買記錄,緊挨著的是一條十二月底的購買記錄。
桑吟第一眼看到日期沒什麼反應,等到要把手機還回去的時候琢磨出點什麼。
又點開購票軟件,盯著日期仔細想了想。
恰好是楚仁被掛在熱搜公開處刑的那天晚上。
她因為“大仇得報”所以對這個日期記得格外清楚,那天她躺在酒店的病床上忍受痛經的折磨,還跟霍硯行撒了一通氣。
然後當晚他就出現在了杭城。
他說是出差,順路過去看看她。
可是再對照這條機票購買記錄,分明是臨時決定去的杭城。
因為她的一次抱怨,他買了最快的航班趕到她身邊。
然後又是隻字不提。
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感覺,心裡有些悶,又有些甜滋滋的。
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她一直都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
霍硯行將車子拐入一家大型連鎖超市的地下停車場,瞥見桑吟還拿著手機,提醒:“到了,彆玩了。”
桑吟抬抬手臂:“解開。”
是指安全帶。
霍硯行解開自己的,又傾身過去解她的,怕卡扣磕到她下巴,一直抻著直到安全帶縮回原位。
他上半身完全覆在桑吟身前,正準備撤開的時候,脖頸突然被她環住。
桑吟勾著他,習慣性的咬他嘴唇:“霍硯行。”
“嗯?”
她戳戳他的嘴角:“你這上了鎖的嘴巴什麼時候能徹底打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