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是這個,那個小礦山塌方是經常的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讓那些煤老板多出點錢而已,我說的是昨天那場圈地自燃的火!”
“你是說那個突然燃起來,但不會燒到其他地方的怪火?”
“對就是這個!”
“這可說不得,那火本身就古怪,處了那小塊平地,其他地方都不燒,聽說上麵讓人查,沒有查出來怎麼燃的,隻不過聽人說這件事不讓外傳。說不定......”男子左右張望了下,再將一隻手抬起遮住嘴,扭頭對著另外一個男人神秘兮兮的說道,“說不定是有什麼不太乾淨的東西呢!”
另外一個男人聞言打了個冷顫,摸了摸胳膊上雞皮疙瘩,低頭向著男子說道,“你可彆亂說!”
“怎麼可能亂說呢,聽在上麵礦場守夜的人說,那裡的晚上經常會聽見一些雞叫和貓叫,而且就在昨天晚上,還有人聽見打雷的聲音呢!你說這沒下雨打什麼雷嘛!肯定是那裡有古怪!”男子見另外一個人不信,趕緊舉證道。
他這一舉證,就讓甘草肯定了那條小枝龍山脈就是他們說的小礦山,怎麼一想,關於小礦山的風水的古怪就能找到原因了。
“都讓你彆說了!說得我雞皮疙瘩渾身都是!”
“嗨!誰知道你怎麼會怎麼膽小呢!”男子不屑的掃了另外一個男人一眼。
甘草聽完自己想聽的後,將碗裡的湯喝了一口後,拿張紙巾擦了擦嘴,等湯博付錢走人。
晚上,回到家裡,兩姐弟就因為在外麵吃了晚飯,沒有回家吃飯的事被批評了會後,就放回個自的臥室反思去了。
甘草回到臥室後,想著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找自己,就小心的將門反鎖了,召喚五鬼抬轎,陰間借道來到了小礦山,趁著現在時間還早,實地考察來了。
經過一番的調查後,甘草就確定了,小礦山的地底下基本上是空的!難怪這麼一個小貴的枝龍山脈會生出一個大凶的養屍地!
都說了一個好的風水寶地先看其山脈走勢,再看龍是否聚氣,氣又與地質息息相關。先不論小礦山本來的地質如何,你這都把山都快挖空了,哪來的土生氣,氣養山脈啊!
地下空了,不能生氣的同時也隔絕了地下的地氣上浮與地表的氣交彙。而一個養屍地就需要這麼一個無氣並與地氣隔絕的地方,再加上上號的棺材木的隔離,地氣與屍體的交彙就處在絕緣的狀況了,這樣一來,屍體就難以分化了。
一個養屍地的天然形成可能需要百年或者更久,但是,因人工造成的環境雜亂的風水要不了五十年。
甘草站在小礦山的山頂,輕輕地撫摸了腳下的被人類破壞而傷殘累累的小枝龍山脈,原本按照挖礦造成的風水破壞,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形成一個養屍地。
但是,壞就壞在,這個傷痕累累的小礦山是個小姑娘。
氣可分陰陽,同樣龍脈也可分雌雄。‘龍從左旋則氣必從左,為陽為雄;龍從右旋則氣必從右,為陰為雌。’
而這小礦山就是一個自東北向西南環繞向右的走勢,是一個小姑娘。雄脈聚陽氣,雌脈聚陰氣,所以小礦山走勢聚起的陰氣無法下沉與地氣交彙,隻能在地表集聚,滋養養屍地,加大對其的催化。
這就是為什麼身為將軍山的山神,自己沒能在第一時間知道這裡有個大凶之地。這個養屍地發展得太快了,而且自己丟失了山神印對將軍山周圍的掌控在逐漸減退,所以沒能在第一時間感應到。
甘草雙腿跪坐在地上,雙眼輕閉,雙掌覆於小礦山的地上,調動自己為數不多的山神之力,以此感應那氣息微弱的枝龍脈。
潔白的月光下,以甘草為中心的山頂無風自起一個小小的旋風,隨著地上的落葉也被卷起,甘草一身休閒裝,慢慢地幻化成大紅色的山神裝,長長的烏發在空中飛舞著,右耳的定山珠也在黑夜裡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不為人肉眼所見的山神金光,慢慢地從甘草的雙手一圈一圈的向著地下擴散去,少頃,就覆蓋了這個小枝龍山脈。
剛一覆蓋完這個小礦山,甘草就隱隱約約地聽到一聲弱小的悲鳴聲。
“吼!”
甘草隨即加大了山神之力的輸出,隻聽那悲鳴聲越來越大,突然一聲,仿乎要吼破天空的龍鳴聲響徹整片天空。
“吼!”
甘草睜眼一看,一條青色半透明的四爪長龍正盤踞在空中,燈籠大的黑色眼球正欣喜地凝視著自己,大大的鼻孔裡喘出的龍息將嘴巴的白色長須吹得一翹一翹的。
甘草注視著小青龍,輕提紅色金雲紋的裙邊,從地上站起來,緩慢地走向麵前的小青龍。
站在懸崖邊,看著小青龍身上那坑坑窪窪的黑斑,以及腹部上差點將小青龍攔腰折斷,發散著惡臭的黑洞,甘草心裡不由一澀,這得有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