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 差不多是從一個星期前開始, 我那煤礦場就一直在鬨鬼, 搞得整個礦場一直不能開始運作。過幾天,市裡就有領導下來考察工作,你說這不是耽誤大事嘛!”戚城又急又惱的說道, 要不是時間怎麼緊,他還想去香江找點大師幫忙看看。
“是啊,我們聽說這附近就數你有大本事。所以, 我們就趕緊過來找你幫忙了。”馬燕翠對著老神婆討好的說道。
雖然說是討好,但這也說得不錯,這將軍山附近有本事且,本事還靠譜的就數老神婆了。
老神婆對馬燕翠的這番讚美,也是豪不謙虛的收下了, 笑嗬嗬的說道, “那是當然了,你們先休息下,等晚上, 我請家仙幫兩位問問是什麼情況,到時候在商議其他的事宜。”
說完就衝著旁邊默不作聲的甘草笑道,“甘草,來把雞殺了, 鹵隻雞出來, 晚上給胡三太奶奶下酒。”
“唉。”甘草點點頭, 上前就從老神婆懷裡把野/雞接了過去。
甘草抱著雞向著廚房走去, 老神婆則招呼戚城和馬燕翠一起進屋去。
一進廚房,甘草就見狐心心趴在房梁上,兩眼放光,緊緊地盯著自己懷裡的野/雞,就笑著說道,“下來看著雞,彆讓它跑了。”
說著,就將雞放在廚房的角落。
這雞剛落地,還來不及撲騰兩下,就被狐心心一爪子按死在腳下,動也動不了。
“所以說,這抓雞還是我們狐狸在行!”看著輕輕鬆鬆,瞬間癱軟在自己腳下的野/雞,再回想起剛才那打戰似的捉雞場景,狐心心就是一陣嘚瑟。
“這麼嘚瑟,你怎麼不去自己抓,還要婆婆幫你抓。”甘草將火點燃,架起鍋燒水,準備殺雞。
“這不是自己抓的,弄不好吃嘛。”狐心心也老老實實的回道。
甘草弄了個小凳子坐在火邊,等水燒開,“對了,胡三太奶奶,今天晚上婆婆請仙,你就先彆動,我去吧。”
請仙,就是請仙附體,甘草如果去的話,是因為老神婆請去附體的,借老神婆的身體放置少許的神識,根本傷不了甘草的身體和山神之力。
所以,狐心心也乾脆的點頭答應了。“好啊!沒有問題!”
而且,這種不用自己出力,還能得到貢品吃的好事,可以多來點,她不介意的 。
“謝謝。”甘草盯著一下比一下還竄得高的火焰,輕聲說道。
看著鍋即將冒泡的水,狐心心吞了吞口水,略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不客氣。”
等水開了後甘草就將雞拿到院外殺了,拿回廚房處理好後,一邊做晚飯,一邊鹵雞,抽空還回房間將放置在桌子上的東西收起來,放進自己的房間。
同時還把自己房間旁邊的一間客房給收拾了,看這天色,估計戚城和馬燕翠兩人今晚是下不了山的,隻能在家裡借宿了。
果然,吃過大家晚飯,休息了一會後,老神婆準備做法的時候,就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晚上,老神婆做法的地方是在堂屋,並沒有在供奉狐三太奶奶的香火堂裡。按道理說做法就是應該在那裡的。
但是,由於很少有人會親自到將軍山來請老神婆幫忙,畢竟這路太難走了。
一般都是通過老村長那裡的電話聯係的老神婆,老神婆讓村裡的拖拉機帶出去做法。然後,又打電話讓拖拉機給帶回來。
尤其像這種直接在老神婆家裡開壇做法的更是少之又少。
因此,這香火堂在建的時候就弄得有些小了,不合適某些操作,所以就把做法所需要的東西都收撿起來。
到了要用得時候,再搬到堂屋裡擺起來,然後再把狐三太奶奶給請出來,就在堂屋裡做法。
甘草幫忙將供桌放到堂屋裡放好,然後擺上香燭,香爐,錢紙,供品,柳葉條,一碗清水,一個小鼓,當然還有狐三太奶奶親點的鹵雞一盤。
再在供桌前麵不遠出放置了兩個相對立的黃色草埔團。
將這些都弄好後,甘草走進堂屋後麵的香火堂,先給狐三太奶奶的牌位上了三柱竹立香後,再拜了三拜,恭敬的說道,“恭請狐三太奶奶!”
說完,微微地向下彎腰,兩手抬高越過頭頂,將狐三太奶奶的牌位小心翼翼地端住,一邊緩慢地拿到胸前,一邊緩慢地直起身體。
然後,畢恭畢敬的將牌位請到外麵堂屋的供桌上。
將狐三太奶奶的牌位請到供桌上後,甘草將供桌兩邊的蠟燭點燃,又重新點燃三柱竹立香,將之插入香爐,再拜了三拜後,就緩步走到一旁站著,將主場讓給了老神婆。
此時的老神婆也換了身行頭,將時時帶在身邊的煙槍遞給甘草保管後,便慢悠悠地走好供桌前。
重複甘草先前的動作,給狐三太奶奶上完香後,老神婆轉頭看向站在門外,神色緊張的兩個人說道,“都進來吧。”
戚城和馬燕翠相視一眼後,就神情複雜的走向老神婆,這是他們第一次正正經經接地,接觸到如此神秘的東西,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有沒有用處,心中也是十分的複雜,沒有底。
戚城和馬燕翠心中如何想的,不說活了幾千年的甘草了,就說閱人無數,年過七十的老神婆都看得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