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骨雕深深地看了眼商陸後, 再嫌棄地看了眼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古球球,略微思索片刻後, 大骨雕毅然地抗著甘草就大步往前走了, 就將古球球與商陸不管不問地留在原地。
歪著頭看著大骨雕抗著甘草越走越遠的身影, 古球球不知所措的在原地打了兩個轉後, 用嘴咬住商陸的衣領, 使出吃奶的勁往將他往前拖,可無論它怎麼用力, 不僅沒有讓商陸有絲毫挪動,還把它那稚嫩的小牙弄得一陣酸痛。
使了一會勁後,古球球就無力的放棄了,轉頭看向大骨雕消失的方向,垂頭喪腦從商陸的頭上爬到胸口臥成一小團睡去了, 這時, 它倒不嫌棄商陸了。
大骨雕將甘草扛起, 一路上沒有停留將甘草從g省抗到了H省,中途還跨越了兩個大省。
一路上, 大骨雕就沒有想過乘坐交通工具,抗著甘草直接翻山越嶺的走, 白天走晚上跳的,還時不時地想起就給甘草嘴裡塞兩棵草,或者灌點水, 保證甘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還有一點點氣吊起。
兩人足足走了快兩個月方才走到H省。
兩個月的時間, 甘草在途中有醒過幾次後, 但又在大骨雕粗糙的照顧下再次昏過去。
在整個長途跋涉的過程中,大骨雕從來就沒有想過甘草是一個脆弱的人類女娃,他直接把甘草當成了一個皮粗肉糙的異獸幼崽對待。
再它看來,一個沒有傷及五臟六腑,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傷都不是啥大問題,抗回家去好好吃兩頓就好,而且這女的都快三千多歲了,和他一樣大的人了,咋會被一點點小傷搞死嘛。
就在這樣的想法下,甘草的傷重頭來尾就沒有好過,那被洞穿的胸口一直就沒有長合過,甚至還因為一路上的長途跋涉,翻山越嶺,天氣的變化無常,導致傷口還一度的發炎化膿了。
好不容易等到粗心的大骨雕發現傷口發炎化膿了,他方才找地方停留一會。
沒有將甘草送往醫院的打算,就直接將甘草扔到河裡翻來覆去清洗乾淨以後,提溜起來找了乾淨的石頭把甘草放上去曬乾,曬太陽的同時還不忘給甘草翻個麵。
等把甘草曬乾後,再扒開甘草的嘴,給甘草灌了兩口水,再塞點靈草後,在河邊點一把火,將自己的長長的指甲從肉裡放出來,放在火上烤烤後,直接粗暴在甘草的胸口上來回割劃,將化膿的肉全部割掉,再從地上的火堆裡撿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棒,將被火燒得紅彤彤的那端往甘草的傷口上一壓一滾
,隻聽嫩肉被火燒焦的‘滋滋’聲,還有伴隨著一陣燒烤味,不斷往上漂起的青煙。
而這個時候,是甘草少於會清醒的時候。
聽見甘草疼得大喊的聲音,大骨雕挑了挑眉,按壓木棍的手再加大力。
嗯,還能叫出聲來,說明,身體恢複得還不錯。
大骨雕自信地想著,手上的動作也沒有絲毫慢下來,繼續鼓弄。
等大骨雕將甘草來回翻弄,將傷口全部去濃後,再拿起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大樹葉,將把不知道何時疼暈過去的甘草隨意一裹,用樹藤捆好,再伸手試探過甘草的呼吸後,把確定又‘睡’過去的甘草,又抗起走了。
這樣的事,一路上至少發生了五,六次,也幸好甘草現在身上還流淌在返魂樹的血液,否則按大骨雕這樣的弄法,甘草都不知道到閻王殿走過幾回了。
將甘草帶入骨雕的族地後,大骨雕直接就將甘草丟進他們的一個露天的湖泊裡漂著,找了一個還沒有成年的骨雕就在池子邊看著甘草,就轉身不管不問的走了。
好不容易又蘇醒一次的甘草,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見那滿臉胡子的男人雙手一用力將自己從地上就扔到了水裡。
在水裡吃了幾口水後,甘草就從水底漂了起來,剛一漂起就看看一個瀟灑的身影越走越遠。
還沒有等甘草張嘴叫喊什麼,一股濃鬱的睡意襲來,她感覺眼皮越來越沉,眨眼的功夫,她便沉沉的睡去。
待甘草再次醒來,她便發現自己在一個綠油油的露天湖泊裡。
周圍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獸,就她自己獨自一人漂浮在湖泊的中央。
說來也奇怪,一個直徑大約有一百多米寬深大約也有幾百米的湖泊,自己居然沒有沉入水底,而是就這樣漂浮在水麵上。
隨著在水麵漂浮的時間越來越長,甘草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隨著甘草的清醒,甘草也知道自己似乎被大骨雕待到了他們的族地,至於大骨雕為什麼將自己帶回來,而不對自己落井下石,她就不知道了。
清醒的時間越長,甘草想的越多,比如自己無緣無故的消失了,老神婆怎麼辦?她該怎樣著急?湯家的人發現自己丟了,會不會著急,會不會報警?那天晚上商陸晚上為什麼會和江薑在一起,關於範魂的事他知道多少?他知道自己丟了會不會急?
好多問題除了想想,也就隻能想想。
人想多了,思維就擴散了,想法也就開始亂七八糟了。
先前還能想想正事,隨著一個人呆著的時間越長,甘草也開始想想些無聊的問題來打發時間了。
一會甘草還在思考和商陸那段未來得及升華的友誼是不是半路夭折了。
一會就開始想,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商陸會不會不和自己升華友誼了,轉身和彆人談戀愛了,彆的不說,難道她自己還不知道就光是她們班上,就有好幾個姑娘整天一直盯著他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