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種時刻，隻有眼神和細微表情，個遊戲npc能真到這個程度嗎？
掛心不已，又實在忘不掉，於是摘了頭盔到線下找人了，直接去了無邊海大樓。
“你和我老實說，到底在身上弄了什麼技術和算法？”白秋安到虞海擎辦公室問，“是不是老白當時給你？這很像她風格和手筆。”
虞海擎沉默了會兒，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過了會兒道：“無論是不是她，和你家也沒有關係了，當時你已經算很清楚了。”
還有句話心裡想著，但是沒有說出口——謝霜雪是我個人。
不會讓白秋安這類人知道多。
這句話讓白秋安有些難受，半晌沒說出話來。
過了段時，嘟囔著說話，像是自言自語：“也是，我家這亂七八糟，都沒有遊戲裡npc有情有義。”
外麵人對老白並不了解，遊戲從業人大多是隱在幕後，行業內倒是聽說過她名字，但沒有知道她家世很是顯赫。
老白，白秋蘊，按輩分講，她是白秋安白秋衡堂姐，這是白家不能說出來秘密。
白家是個大家族，她父親是白秋安父親親大哥，雖然說是堂姐，但是年紀上比較起來要比白秋安大二十歲，小時由於商業對手針對使得她母親亡白秋蘊走散，成年了後找回來。
回來後，她父親有了續弦和新家庭，陌生環境陌生親人，各種習慣格格不入，白秋安記得她樣子，長了張很溫和秀麗臉，但卻是個很倔強人。
“不必和我裝作感情深厚，”記得白秋蘊在家裡宴會當著老爺子麵這麼說，“我會有我真正親人，不是你。”
氣得白家老爺子吹胡子瞪眼，但是拿她沒辦法。
怎麼說呢，老白真有天賦。白家是人工智能和生物科技起家，技術突破對整個集團來說帶來收益不可估量，白秋蘊就是這麵天，同輩人加起來都頂不過她個。
白秋安和白秋衡年紀小，那時候心眼還不多，覺得這堂姐敢懟老爺子真是酷了，於是私下裡關係還好，後來她還是跑了，出去自己開了螢火，白秋安那時候還拿零花錢偷偷支持了點，偶爾還去工作室看過，那個時候就見過虞海擎了。
當時家裡總覺得她鬨夠了就會回來，但是直到螢火遊戲真搞出來了點東西，白家就坐不住了。
誰都知道，全息遊戲要是真做出來了，那就是下個風口，老白病又恰好在那個時候撐不住，關於螢火所屬權爭奪就開始赤_裸起來。
“其實我家都知道，按老白意思，她是要把整個螢火留給你，大伯非要去爭，搞工作室內反目，你隻來得及帶走了點東西，”白秋安歎道，“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所以當時白秋安說過，倘若老白還在，虞海擎作為她最看好學生，不至於白手起家吃這麼多苦，要知道成立工作室前靠自己就賺了不少，全息技術非常燒錢，也不知道虞海擎那時候怎麼撐過來。
不過怎麼說呢，風水輪流轉，報還報，大伯費心苦爭來，那遊戲還是沒上成，沒有足夠技術團隊支撐，直在出問題，審查都過不了。
虞海擎當時帶著幾個人默默走了，誰知道年後無邊海就成了，神魔上，公司如日中天，直到現在，全息遊戲這行業裡現在白家都還不能完全插進去。
現在神魔都三年了，完全沒有頹勢，甚至連帶著菱角這個新興遊戲直播平台都能跟著起起來，無邊海這季度財報很好看。
但仔細回想起來，好像都是因為謝霜雪這個npc。
不知道為什麼，白秋安看，覺得和老白真很像，年紀小時候，是真崇拜過這個很酷堂姐，覺得她無論做什麼都能做成。
謝霜雪持劍那刻，氣質就是神似。
“算了，商業機密，你不說就不說吧。”
白秋安邊歎氣，邊在椅子上往後仰，然後視線轉，突然看到了辦公室裡全套謝霜雪周邊!
而且，白秋安還看到了裡麵還有沒有款式!
是穿著不樣衣服阿雪唉!
“哪來？”下站起來，當即質問，“你是不是中飽私囊？”
虞海擎目光從眼前文件上移到身上，用種看白癡目光看了眼：“那是新款，是送去打版樣品，我是無邊海老板，當然要第個到我手上。”
“好，給我也整套!”
白秋安剛頹了沒多久，又來勁了，指著其中個道：“那這個呢？這個造型我沒見過，是阿雪現代裝吧？可愛，給我來三個。”
“不要阿雪阿雪叫那麼親密，”虞海擎拿文件拍開伸出去要碰那隻手，“這個不是，非賣品，這個隻有我有。”
哪怕是周邊，也和彆人擁有不樣。
白秋安：……
可惡資本家!
不留神也把自己罵進去了。
這不行那不行，真難搞，點都沒有對vip客戶尊重，白秋安邊腹誹，邊次退而求其次：“這樣，你帶我進去看看阿雪行不行啊？羽族現在守嚴了，我試了幾次都沒進去，你肯有辦法。”
虞海擎：“不行。”
謝霜雪身上沒事，已經告知過白秋安了，不知道這些人天天往那裡跑乾什麼。
“虞海擎我警告你不要過分，”白秋安勃然大怒並且站起威脅，“我要退遊!我真會退遊!”
虞海擎不理。
認識這麼多年了，個人算不上朋友，但虞海擎完全知道對是什麼人。
現在喊著要退遊，等謝霜雪醒了，上線時候比誰都跑得快。
不過白秋安有點沒說錯，在偷偷去看謝霜雪這麵虞海擎還真有辦法，是個權限狗，能在有空隙時進去。
而且這天晚上還真是很巧，剛進去時候謝霜雪就醒了。
不過看起來沒完全醒。
昏迷久，睜眼時候就處於待機狀態，懵懵，也沒有出聲喊人，在床上坐了會兒，然後就看見虞海擎從窗戶那裡翻進來。
歪了歪頭，眼睛眨了眨，看著接近，好像覺得很厲害樣子，隨後朝伸手。
“抱。”
謝霜雪渾身上下有些發麻，這既是因為身受傷未愈，也是因為屬於自己數據穩過程所帶來正常感覺，下意識便要找人安撫。
虞海擎怎麼可能會拒絕？
伸手就把攬過來，靠近後，隻覺得身上那股淡淡茶香和藥香混合味道越發濃鬱起來。
這個時候謝霜雪真乖，把頭靠在肩膀上，小小隻還往懷裡縮了縮，隨後貓咪樣蹭了蹭。
虞海擎心跟著軟下來，摸了摸頭發，自言自語道：“原來你就是老師說那個……我也不知道你記得多少，不過我給過老師承諾，總該是要照顧你。”
好像對自己行為找到了個很有道理說法，親密抱著人也絲毫不覺得有問題，而且非常理直氣壯，但是虞海擎接著想和說什麼時候，謝霜雪動作突然停了。
待機狀態稍縱即逝。
然後虞海擎就看見稍推了自己把，退出懷裡看著自己，那眼神和依賴就沒有半點關係了。
在很認真打量自己，句話沒說，但是意味很明顯，是審視，甚至懷疑。
“我好像睡了很久。”謝霜雪道，聲音有點沙啞，“你怎麼來了？”
虞海擎：……
好，這是前話都沒有聽進去意思？
謝霜雪又在這裡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