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100章(2 / 2)

“……這次,真的能除掉禪院晴禦嗎?”

“你是蠢貨嗎,誰說要除掉她了?!我們是要殺殺她的銳氣,彆讓她知道以後禪院家她真的作主了!”

“哼,你怕什麼,你以為我們是曾經被她虐殺的那些小娃娃嗎?”

“……可、可是我記得那次她母親死,她將全部的始作俑者都當場虐殺了吧?就連那些奴仆都被牽連了……”

“你要和那些家夥比?”

“彆忘了你的身份!禪院玄二郎!!”

……嘈雜的聲音傳入禪院扇的耳間,他雙眼緊閉著,雙手搭在膝蓋上,臉上沉色。

忽然,黑暗的屋內爭論聲忽然消失了。

他們不約而同的僵住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一張張蒼老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他們看著彼此身邊緩緩湧動著的黑氣,他們竟然不知道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下一刻,“砰”的一聲,大門被踹開,一道身影佇立在那裡,解答了他們所有人的疑惑。

女人高挑的身影出現在門邊

,身後是耀眼的光芒,頃刻間,照亮了整個黑暗的房屋,下一刻,眼前的女人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隻是此刻被血紅色的血染上了幾朵血花,她的右手甩動了兩下右手上的長索。

滴滴鮮血滴落在地麵上。

短靴踏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黑發擋住了對方的臉,看不清表情,眼前的一群老家夥們卻被黑氣緊緊的束縛著,根本無法動彈分毫,隻能驚懼萬分的看著眼前的禪院晴禦一點點靠近幾人:

“我媽媽那天被那幾個惡棍殺了,於是我將他們的人生毀掉。”

“我心愛的部下今天被你們幾個下三濫害死了。”禪院晴禦抖了抖刀刃上的血,抬眸看向眼前的幾人,那臉上的表情展現出來。

她沒有任何表情。

“你們把她的人生毀掉了。”

忽然,禪院晴禦咧了咧嘴,看著眼前的幾人,樂嗬嗬發出陣陣清晰的氣音來,泛白的唇一張一合,看著眼前的幾人,墨綠色的雙眼笑意不達眼底:

——“那就都彆活了。”

“你不能殺我們!我們可是家族的……!!咯、呃呃……”

暴起呐喊的人忽然渾身一頓,隨後在眾人的眼中,他雙眼暴突,雙手捂緊自己的喉嚨,即倒,宛如一條死魚一般在地麵上奮力的掙紮著,發出讓人感到呼吸艱難的聲音來。

禪院晴禦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

品嘗一下吧,無法呼吸的感覺。

這是你們合該享受到的“極致”體驗。

垂眸,右手抬起,手裡的鬼無慘迅速攀長,下一刻,一道銀芒在所有人麵前一閃而過。

下一刻,無數老人倒在地麵上,一點點品嘗著死亡的盛宴。

禪院晴禦抬腿,無比順暢的邁過眼前的絕景,她拎著再次染血的鬼無慘,站在禪院扇的麵前。

她站在對方的麵前,擋住了能照到對方身上的所有陽光,她渾身沐浴著暖陽,赤紅的血液濺滿全身;眼前端坐的男人麵無表情,雙眼緊閉,渾身整潔,處於黑暗之下。

片刻後,他緩緩啟唇:

“你把……[炳]全都殺了嗎。”禪院扇沙啞的聲音緩緩傾瀉而出,他依舊雙眼緊閉著,對著身前的女人平靜道。

禪院晴禦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唇角微動,嘴角的黑痣隨之而動,吐出來的聲音冰冷無比:“敢擋我的路的人,和背叛禪院家無異。”

“他們明白,未來的禪院家,誰說了算。”禪院晴禦抬手,鬼無慘上的血液滴落,後話不用說兩人都心知肚明。

(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人,自然已經死光了。)

兩人之間出現良久的默然,片刻後,對方緩緩吐出一句話來:

“這次是我輸給你,禪院晴禦。”

然而,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讓眼前的女人維持了一路的表情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高挑的女人猛地彎下腰來,她用鬼無慘鋒利的劍刃抵著對方的脖頸,那雙墨綠色的雙眼戴帶著與冷靜交織的瘋狂,沙啞的聲音帶著不敢置信的情緒:

“哈啊?你在說什麼呢?”

禪院晴禦後退兩步,她低笑一聲,一腳踩在身後已經沒了氣息的一具屍體之上,甩動著手上的鬼無慘,明明是笑著的,隻是那嗓音中儘是悲哀的情緒:

“明明,是我輸了個一敗塗地吧……?”

“起來,和我戰鬥。”禪院晴禦一腳踩爆腳下屍體的頭顱,不顧染血的褲腳,隻是靜靜的將鬼無慘對準那上麵端坐著的禪院扇的臉龐,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

“既然討厭我的人會傷害我身邊的人。”

“那我就讓這世界上不待見老子的人。”

——“全部消失。”

*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步來到門前的禪院直毘人腳步略顯淩亂,隻身一人,他站在門口,略微遲疑了數秒,沉著臉,一把推開了眼前的大門——!

眼前宛如地獄的場景讓他瞳仁微縮,劇烈的震顫著。

眼前的地麵上密密麻麻的流淌著鮮血,全部的長老此刻都捂著喉嚨,目眥欲裂,死不瞑目,生前似乎經曆了極大的痛苦一般。此時的主位上,大剌剌的坐在一個女人,她渾身染血,鬼無慘紮在眼前的桌案上,握著黑棍的右臂此時被黑色的紋路充斥著,襯衫已經被挽起。她低垂著頭,黑色的長發披散下來,隻能嗅到她身上那濃重的血腥氣。

下一刻,禪院直毘人後退兩步,猛地進入。

在禪院晴禦身後的牆壁上,赫然有一道被一把長刀狠狠的刺在其上。男人死不瞑目,這個一向冷硬的人臉上居然還帶著罕見的驚恐的表情,不知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麵。四肢無力的垂落,身上帶著縱橫的刀傷,以及被鐵索狠狠勒過的痕跡,就那麼被紮在牆壁之上。

像個裝飾品。

禪院直毘人的臉色五彩繽紛,最終變成了複雜,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起身,從桌案上隨手拔下鬼無慘。

她低垂著頭,晃晃蕩蕩的朝著門口的禪院直毘人走去,後者沒有躲避,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走過來的禪院晴禦,蒼老但清明的雙眼神色複雜。

片刻後,身邊宛如地獄來索魂一般的女人和蒼老的男人擦肩而過。

他聽到沙啞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禪院家,歸我了。”

“你沒意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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