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完兩點,江一抽出手機打了電話,給江昊然叫救護車。
到了醫院,江昊然的臉已經腫成了包子,老醫生給他上藥,忍不住感歎:“到底是多窮凶極惡的歹徒,這下手也太狠了,儘往人的痛處打,幸好沒動刀子。”
老醫生說完,見他眼神茫然,整個人失魂落魄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有輕微腦震蕩,要是有嚴重暈眩和惡心的感覺吱個聲。”
江昊然抿緊了唇,等到塗完了藥,醫生見他依然要死不活的,拿著電筒照了照他的眼睛:“止痛針應該起作用了,你應該不疼了才對,怎麼還這副模樣?”
上藥這種事情,一般都是護士來,但是因為江昊然是大客戶,醫生就得貼身伺候。
既然是貼身照顧,醫生自然翻來覆去地檢查他的狀況。
第三次被捏著腿,檢查傷口,江昊然終於忍不住錘了錘床:“走開。”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疼?!”
老醫生估計耳朵不怎麼好,拿著手電筒又要檢查江昊然的眼睛。
江昊然這會兒是真身心俱疲,喜歡的女人被崇拜的長輩搶了,而且還被長輩狠狠揍了頓,現在像個LOW一樣躺在病床上,還不能放空。
“我疼,我這裡疼!”江昊然錘了錘胸,用力的讓手背的針頭都滲了血,“你有辦法?!”
醫生看了江昊然睚眥欲裂的神情,醫生長“哦”了一聲,明白他的毛病了:“你這傷不會是被女朋友都打的吧?”
醫生的語氣又是八卦又是佩服。
“……”
“應該不可能,這傷該是男人留下的,拳頭的大小,女孩子打不出來。”醫生分析了一遍,“所以是被女孩子的對象打了?”
“住嘴,滾!”
江昊然額頭全是青筋,他為什麼要跟個陌生人說他是心疼,他媽的他就是個傻/逼。
醫生的耳朵又開始不好了,坐在了江昊然病床邊上的凳上:“年輕人談戀愛,講得是你情我願,要真是女孩子的對象打的,你也就彆想了,多俊的孩子被打成這樣。”
江昊然的五官雖然腫了,但依稀能看出英俊的模子。
可能心態鬱結,但又沒人可以聊這件事,江昊然側過臉:“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個女孩是我先看到,是我先接觸,他說他不喜歡,他不會珍惜她。”
讓他最痛苦的就是江一不會珍惜阮玉,就算江一對阮玉有興趣,也是一時的興趣,而阮玉需要的是妥善珍藏,沒有任何波折的平坦生活。
“說到先看到先接觸,我前十幾年待在婦產科,接生的孩子可不少。”醫生貧了句,“他說他不喜歡,那說不定是他不跟你說實話,那個姑娘樂意,那就是你情我願,沒你的事。”
說完,醫生見江昊然抿著唇不說話,知道他心裡打著結。
“那姑娘在她對象身邊開不開心?她那對象是不是變了個模樣,偽裝本性裝出另外的麵孔來接近她?”
醫生提起,江昊然想起自己在機場看得那一幕。
雖然離得遠,但他依然能感覺到阮玉的開心。在他的認知裡,阮玉是沒辦法單獨一個人出門,但是她卻到了機場。
至於江一有沒有偽裝本性,江昊然想了他拍上阮玉屁股的手,還有車上的那幕……
“她太單純。”
“我看是你不甘心輸給她對象。”
“你給我走!她對象她對象,你要說多少遍。”
江昊然氣得在床上直蹦,醫生看著拿著小手電,再次照了照他的眼睛。
“瞳孔放大,你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太激動,免得等會頭疼。”
陪聊是次要,老醫生還記得自己的首要任務是照顧好這個病人。
“我不會祝福他們。”
江一推門的動作頓了頓,冷笑了聲,然後就聽到陌生的老頭說出了他的心聲:“人家也不需要你的祝福。”
扯了扯唇,江一沒進門,江昊然不說是誰把他引到機場,他自己查也沒多難。
想著,江一按了按太陽穴,邊出醫院邊抽出了手機,交代完了事情,看了看大半天都沒動靜的號碼。
“你是不是該賠我一張床墊。”
“啊?”
阮玉正在阮晨柯家,接這個電話特意跑到了衛生間,聽到江一張嘴的第一句,愣了愣,看著鏡中略傻的自己,阮玉“喵”了聲:“我沒有錢。”
“阮小公主連一張床墊都賠不起?還是撒謊,因為想肉償?”
阮玉默默攤開了自己“成人”的手,看了又看,有些後悔最近花錢花的太厲害:“那我去借錢賠你好不好?”
江一:“……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