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食物,竹鼠拖著籠子往江一的方向滾。
突然“萬眾矚目”,江一對上阮玉茫然懵懂的眼睛:“怎麼?”
“你誇我甜?”
阮玉眨了眨眼,她在微博上經常被誇甜,但是……她本想江一不會用這個字誇她,可是仔細一想,他似乎從來就沒誇過她吧?
最多有時候就像是哄她似的,說她乖。
江一是看到她穿得裙子上一片紅草莓,隨口一說,既不是誇裙子也不是誇她,但麵對阮玉閃閃發光的眸子,江一心裡莫名蠢蠢欲動。
拉起她的手腕,在她唇上吸了口:“很甜。”
“唇釉甜?”
“你甜。”
阮玉抿住唇,把竹片遞給了在籠子裡滾動的竹鼠。
竹鼠得到了食物,心滿意足,她得到了誇獎,心裡暖暖的,嘻。
江一瞧見了她那點小雀躍,不知道為什麼嘴角也跟著揚了起來。
“如果把它放回林子裡,它會不會晚上來敲我們帳篷的門?”阮玉跟竹鼠玩了會,知道它是食材,有點想買下把它放了。
“這山上沒竹子給它吃。”
阮玉想想也是:“那我們就吃掉它好了。”
江一:“……”他麵前這個其實不是小公主是魔鬼吧。
阮玉隻是開玩笑,點餐的時候連肉類都避過了,打算吃齋半日。
“對了,唐恒是不是去找他未婚妻了?”
一直沒見到唐恒,阮玉突然想起了之前江一跟她說得話,唐恒有個特彆喜歡的姑娘,而且那姑娘那這段日子回國,他要去真情打動。
“他最近在當孫子。”
“為了喜歡的姑娘,唐恒好努力。”
江一斜眼看她,如果說努力,喜歡她的江昊然還被他揍了一頓,也挺努力的,阮小公主這是見識了他這一類把感情隨意的男人,開始憧憬起癡情男人了?
阮玉的心理他一直看得半透不透,有時候覺得摸到她思維模式了,又差了那麼一點。
不過他倒是想透了她跟他在一起,很大部分應該是她身邊從來沒出現過他這種類型的人,就像是遲來的叛逆期,想嘗試些從來沒嘗試過的東西。
吃完晚飯隨意逛了逛消食,兩人就躺進了帳篷裡。
沒睡過帳篷,也沒住過野外,阮玉其實還是挺期待的。
帳篷鋪了厚厚的軟墊,周圍都有毛絨毯子,阮玉還是問會館借了兩個熱水袋,塞給了江一一個。
帳篷開了透明的天窗,除了城市的霓虹燈,隱隱看得到幾顆星星。
寒風被隔絕在了帳篷外麵,所有聲音都變得很遙遠,隻剩他們兩個人寧靜悠長的呼吸。
阮玉枕在江一的胳膊上,抱著印了戴著玫粉色醜呼呼大狗的熱水袋:“一一,你說不定真的能當我的醫生。”
因為她好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