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是還沒意識到嚴重性,這幾天隻不過是找他那幾個娛樂公司的麻煩,工地上部門去巡視了幾次,找的都是小麻煩,沒直接讓他停工……你說他會不會跟玉玉告狀啊?”
阮皓東突然驚醒,想到了這個問題。
他不相信江一那樣的男人會覺得這些年打拚的事業沒女人重要,就算他們是從那次趴體認錯之後就在一起了,這在一起也沒多久,怎麼可能就愛到這個地步。
“安靜那麼多天,今天大晚上跑過來,八成是告狀。”
阮皓東得出結論,嘖嘖有聲,“老男人還那麼沒出息,我要給大哥打個電話去,要是玉玉知道了,我們要做好反擊的準備。”
“江一不至於。我雖然跟他不算熟,但知道他的行事作風。”畢竟是他叫了一陣子“叔”的人,要是那麼不堪,他之前的崇拜跟吃屎了一樣。
“你的眼光?”
阮皓東冷笑了聲,“你說我們重要還是江一重要,到時候玉玉是信他還是信我們,或許會因為怕我們傷心心裡內疚……”
阮皓東說著就皺起了眉,阮晨柯離他遠了點,這幾個哥都因為小玉談戀愛瘋了,算起來他這個平時最瘋癲的還稍微正常那麼一點。
而被認定告狀的江一在車上什麼都沒說,隻是挑著眉,盯著摸他頭發的阮小公主。
“像是摸崽一樣。”
頭發被阮玉順了幾次,見她就像是摸不夠一樣,江一伸了伸懶腰,直接靠在了她懷裡。
阮玉抱著他的頭,柔軟的指腹在他頭皮輕按。
江一的發質很硬,摸上去有點刺手,不過阮玉越摸卻覺得越舒服,而且他頭皮散發的洗發露的味道也很舒服,不熏人,是混合了他身上味道的淡檀香。
手指滑過江一的額頭,阮玉摸到一條凸起的疤痕。
江一身上有很多疤,很多都已經痊愈變成了肉色,但摸上去就能察覺到上麵有傷痕存在過。
阮玉心疼的在他傷痕上揉摸:“一一,你以前是不是過得很辛苦?”
守著不負責的界限,阮玉雖然不介意告訴江一她的事情,但是卻不愛問江一的事,除了之前看到唐恒的刺青,處於好奇問了江一有沒有左青龍右白虎,其他時候她都沒提過江一的以前。
江一的目光閃了下,往阮小公主的懷裡塞得更緊:“嗯。”
低啞的嗓音在夜晚的車中格外沉悶,阮玉聽著心揪成一團。
比起她,江一才該是那個被救贖的人,他的少年時代一定經曆了很多苦,跟他比起來她隻是偶爾發生了一次意外,而他卻是一直拚搏才蓬勃生長成現在的模樣。
“你可以告訴我,我……會心疼你。”
阮玉軟軟地說,吻了江一的額頭凸起的傷痕,“我會對你很好很好,溫柔你,就像是你甜我一樣,對你好甜好甜。”
就像是哄孩子一樣,阮玉還嘟著嘴朝江一的額頭吹了口氣。
堵著的唇當然是被江一捕獲了,長驅直入,江一還真覺得自己在吃一團棉花糖,好甜好甜。
隻是有些話要怎麼說呢。
江一覺得甜又覺得頭疼,如果阮玉是覺得他慘才對他有安全感,要是知道她聽說的那些都不是事實,不會把他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