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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嬌乾脆利落地說道:
“娘,我把這錢給你,就是怕你跟我外道。
現在這樣亂紛紛的,便是最尋常的柴米油鹽,也都不便宜呢。我哪好意思帶著親戚在娘家白吃白住?
至於說我身上沒錢倒不要緊。
若是真有急用,我還有幾件首飾在呢。若是日常零用,爹娘和這麼些兄弟都在呢,難道還能餓著我、凍著我不成?
再說了,等回頭太平了,我再去尋個活計就是。”
夏雪嬌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捏了一下周氏的手,周氏頓時反應過來了,夏雪嬌身上還有銀錢,她拿出來的隻是一部分。
既然閨女身上還有銀錢傍身,周氏頓時就安心了不少。
而夏雪嬌這樣乾脆利落地一說自己不願意白吃白住,將來還要找活計,幾個弟媳婦看她的眼神,都不同起來。
本來之前夏雪嬌拿了銀子出來的時候,孫氏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但因為之前二郎曾經暗地裡悄悄地跟孫氏談過許多次,孫氏還沒忘。
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大房一家子剛剛倒了黴,夏老爺子和周氏老兩口兒,心氣正不順呢!
這會兒她若是敢跳出來,一準逃不過被收拾得灰頭土臉的命運。
隻得咬著牙忍了。
“唉,隻是不知道這什麼時候才能太平呢!”夏玉嬌喃喃地歎息了一聲。
這話若是換了彆的任何一個人說出來,周氏都有可能要多心。但這句話是小女兒說出來的,周氏就隻覺得有幾分淒然。
王太醫來了北關村以後,周氏還請他給小女兒夏玉嬌再次診治過。
王太醫的意思,是夏玉嬌這心思鬱結,不是吃吃藥就能解決的,還得她自己想開才行。最好能換個環境。
隻是,要舉家搬遷,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在北關村生活了大半輩子,彆說夏老爺子,就是自己,對這北關村的一草一木,也是十分舍不得的。
周氏固然對小女兒頗多心疼,但這舉家搬遷,牽涉的可不止一個小女兒啊!
夏家雖然因為某些原因早早分了家,但在夏老爺子和周氏兩人心目中,這家分了,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
見大家夥兒都在想心事,屋子裡冷了場,程氏有意緩和氣氛,開口道:
“大姐,你受苦了。看著你的臉色就知道,這一趟有多遭罪。
我是個心笨口拙的,你彆怨我說話直。
我看你和兩個外甥女兒,都受了那麼大一場驚嚇,這若是不發散出來,落下病根就麻煩了。
恰好鎮上的王太醫也來村裡避禍了,就住在咱們家。
我去請他來給大姐和兩位外甥女看一看,開個壓驚的方子,吃上幾天,省得大姐和兩個外甥女夜裡做噩夢。
王太醫的診金不便宜,可現如今他就在咱們家住著,總不會讓咱們花費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