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臉的人影,身形高大健壯,走路姿態灑脫又優雅,若不是眼前這情景很可能是個陷阱,夏稻花真覺得可以好好欣賞一下,犒勞犒勞自己的眼睛。
那人走到夏稻花麵前,抬手就要來摸她的臉頰。
那是一隻手指纖長潔白的手,很適合用來彈鋼琴,或者拿手術刀。
夏稻花躲了一下,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渾身酸軟無力,彆說敏捷地躲開了,似乎連張口說話,都有些提不起力氣。
她暗自發力,試圖從椅子上站起來,然而一切努力都隻是徒勞。
夏稻花心裡無數念頭紛至遝來:我是什麼時候中招的?王氏,一定是王氏……我竟然隻惦記著結賬的事,到底還是把人想得太好了……
她那圓潤的額頭上和鼻尖上,已經有薄薄的一層汗,透過潔白的肌膚,沁了出來。
那人見她的表情從澹定轉為驚嚇,滿意地笑出了聲:
“嗬嗬,我們王家的秘藥桃花醉,無色無味,還從來沒有人能逃得過。”
他一邊說,一邊動手來解夏稻花的外套:
“我查過了,京都並沒有長期給你供應糧食的糧行。
隻要你乖乖地告訴我,你從哪裡買來那麼多糧食,又是怎麼把它們運過來的,我就遣了媒人上門,堂堂正正地迎你進門……
納你為良妾。”
伴著兩聲輕笑,那人一邊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與條件,一邊將夏稻花身上的灰鼠皮鬥篷,動作輕柔地卸了下來。
鬥篷輕盈地從夏稻花肩頭滑落,露出來裡麵的裝束。
夏稻花今天穿了件鵝黃底色、繡淺藍色鳶尾花的小襖,配一條月白色挑線裙,裙子底下艾青色的長褲,透出來一點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