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珮此刻隻想給自己一個棒槌。
但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不慌,小小的翻車而已,她還能再搶救一下。
“咳,你知道的嘛,其實我這個人本質上還是十分保守的。在年少無知的時候也曾受到傳統蕩*婦文化的壓迫,認為女性應該自尊自愛,婚前絕對不可以有任何性行為,邊緣性行為也不可以!但是現在的我已經成熟了,能夠坦然地接受自己的**,並且相信健康的親密行為能夠有效地促進我們之間的關係。”
沈思謙:雖然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很對,表情也很一本正經,但我總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殷子珮:真的,你信我,看我這純潔而又無辜的大眼睛。
沈思謙不會像特伊洛一樣卑微到隻求一個情人的名分,也不會像楊承安那樣氣急敗壞要求她不能紅杏出牆,畢竟作為一隻心機狗總要有所不同。
他笑著捏了捏殷子珮的臉:“我也想要你快樂,但是我對這種事情沒有任何經驗,就連理論學習都沒有過。我想在自己最好的狀態時給你最好的性*愛體驗,從此日日夜夜都隻想著我一人——所以,再給我一些時間準備好嗎?”
如果兩人正在微信上聊天,沈思謙發了這樣一段文字過來殷子珮根本不會覺得有什麼,甚至可以輕而易舉識破他的小心機。
然而此刻兩人麵對麵,他一邊寵溺地笑著,一邊用低沉溫柔的嗓音不疾不徐地敘述,殷子珮聽著很肉麻但是心臟也跟著酥麻了一小半——為什麼她一本正經地說這種話就像碰瓷兒的,明明沈思謙的話同樣做作卻顯得如此勾人!
殷子珮撇了撇嘴,決定暫時放過這個已經送到嘴邊但“尚未準備好”的小甜點。忿忿不平地用手扯了扯沈思謙臉上寥寥無幾的肉,她懷疑道:“你不會還單獨給我準備了一張床吧?”
沈思謙的眼神飄忽了一下:“怎麼可能。”其實他本來確實是這樣想的,但為了更好地勾引她,所以……嗯。
殷子珮看了一眼手機,今晚啥都沒做成竟然就淩晨五點鐘了,談戀愛果然浪費時間,搞得她都困了,“那睡覺去吧。對了,我習慣裸睡,你沒關係的吧?”
這個事兒,吳女士也沒有給沈思謙說。
沈思謙此人一向喜歡戴著麵具生活,但某些麵具遮掩不住的地方——比如耳朵,此刻就可疑地紅了起來:“你隻要不強迫我做同樣的事兒,我尊重你的生活習慣。”
要不是不會,殷子珮都想吹個流氓哨了,“逗你的,我隻在自己家裸睡。”
言下之意:所以,大家再相處一陣子,你家也就變成我家了。畢竟初來貴地,彼此還都是要矜持一些。
不過,殷子珮一臉複雜地看著床上的兩床被子,“請問,兩個被子分開睡和兩張床有什麼區彆?你怎麼不搞個上下鋪呢?”
沈思謙:果然,一直以來你就是饞我的身子。
因為實在是太晚了,殷子珮也沒力氣折騰,上了床象征性地給了沈思謙一個晚安吻就沉沉睡去。
沈思謙也覺得很困,可是他睡不著。
自他有記憶起,自己從來都是一個人睡覺,現在身邊卻突然多了一個人。
為什麼她就可以這樣安心睡去呢?好歹也是一個身家過億的總裁,即使不擔心被猥褻,她就不怕被綁架勒索嗎?
她當真就這麼信任他?如此輕易便信任一個對她不懷好意的男人,這樣的警惕性以後怎麼躲過商界的各種明槍暗箭?
中午,警惕性為零的殷某人終於醒來。隻不過她不是自己醒的,而是被她母後大人的電話所吵醒。
迷迷糊糊劃下接聽鍵,隨手按了一個免提,殷子珮將手機往枕頭邊一丟,含糊不清道:“怎麼了媽?”
“聽說你昨天搬去沈思謙家住了?怎麼樣啊?你們倆相處還行吧?正好今天周末,晚上帶著他一起回家吃飯,你爸也想見見他。”
對麵一個威嚴的男聲嘀咕道:“明明是你自己想見,把我搬出來做什麼。”
殷子珮閉著眼睛,懶得說話,隻回了兩個字:“再說。”什麼都等她徹底睡醒了再說。
吳秀琳一聽這話就急了:“你們都同居了還不趕緊把人帶回來給爸媽看看!你爸要是覺得沒問題年底之間就趕緊將證扯了,未婚同居像什麼樣子嘛!”
殷子珮被吵得頭禿——邢韻如這廝不僅嘴不嚴,還扭曲放大事實,她什麼時候同居了?真是服了。
但剛醒來實在不想說話,殷子珮丟下三個字“沒同居”就啪嗒將電話給掛上了。
清淨了一會兒,就在她將將陷入那種半夢半醒玄之又玄的境界時,她娘一個視頻又打來了。
殷子珮:淦!忘關網了!
本來是想掛斷的,但她的手隨便亂點不小心點到了接通鍵。
一個養尊處優的中年女人出現在手機屏幕上,隻是這個保養得當的女人有些咋咋呼呼:“人呢?視頻裡怎麼沒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