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珮剛下飛機,就收到了沈思謙的信息。
【我在E5口等你,銀色的商務車。】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殷子珮很是無奈:“不是給你說了不用來接我的麼?”
她沒有在客氣,她是真的不需要人接。機場距離市中心本來就很遠,一來一回實在太耽誤時間了,自己打個車回去或者叫司機來接都行。
沈思謙難得“撒了個嬌”,裝模作樣說道:“你們直女不懂愛情。作為丈夫,想要在第一時間見到妻子的焦急心情你根本理解不了。”
殷子珮歎了一口氣:“作為妻子,想要夜夜笙歌每天都有糧吃的焦急心情你也理解不了。”
沒錯,已經半年過去了,她殷·宇宙無敵第一大總攻·霸道總裁·子珮,竟然還沒有把沈思謙吃到嘴裡!
除了“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那次,還有一次差點兒就成了,結果公司突然來了電話,有急事需要她立刻趕回去處理。
事業和愛情之間,她還是忍痛割舍了愛情,畢竟到嘴的鴨子終究是跑不了。
隻是刑韻如無情地將她嘲笑了一個遍:“呦呦呦,之前是誰說的,自己白~嫖!嫖了那麼久,您倒是嫖到手了沒有啊!”
殷子珮強行挽尊:“作為一個遊手好閒的二世祖,你根本理解不了我作為全公司的希望、未來的集團繼承人究竟有多忙!恨不得每天晚上都在飛機和酒店上度過,哪兒有時間去想什麼男色!”
這話倒是有幾分可信,殷子珮的能力有目共睹。殷氏集團的那些股東們還是很認可她的,殷正國也在不斷將手中的權力放給她。
沈思謙一直沒說過,其實殷子珮獨立強大的樣子讓他十分癡迷。
在她那裡,仿佛天大的事情都不算什麼。無論遇到什麼突發的緊急情況,她總是能沉著冷靜第一時間給出最好的解決方案。
殷子珮無疑是值得令人依靠的,在她身邊真的很安心。沈思謙總是忍不住會想,如果當初父親能像殷子珮一樣勇敢地麵對全世界,自己是不是就不會在十六歲失去這個唯一的親人了?
父親去世後,他偏執於讓自己成為一個獨立強大的人,殊不知擁有這種品質的人本身亦對他存在著致命的吸引力。
但沈思謙有時候還是很矛盾的,他一邊迷戀著殷子珮工作時穩定沉著的樣子,一邊又不喜歡她將過多的精力都放在公務上。
——比如現在。
“珮珮,明天我們就要結婚了。”
殷子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低頭回複剛剛在飛機上無法回複的那些郵件:“所以呢?”
應該沒她什麼事兒了吧?婚紗試過了很合身,美甲昨天就做好了,該發的請帖也都發完了,明天直接等著參加婚禮就行了唄。
沈思謙忍無可忍,托起她的屁股直接將她整個人給抱了起來,讓她坐在書桌上與自己直視:“我們都好久沒見了,你應該多看看我。”
明明談戀愛的時候還是一副溫和有禮保持距離的樣子,怎麼結了婚後就越來越黏人了呢?
殷子珮摟住他的脖子,用哄小孩兒一樣的語氣說道:“嗯,我家思謙真好看!”
沈思謙從小沒被人哄過,所以他還挺吃這一套的。但被哄了之後又惴惴不安,生怕自己是不是影響了妻子的正常辦公,所以試探道:“那你喊我一聲老公,我就讓你去繼續處理公務。”
其實那幾個郵件也不急,後天回複都行。殷子珮坐在桌子上,伸出自己的腿勾住沈思謙精壯的腰身,“可是我現在不想處理公務,想處理你怎麼辦?”
沈思謙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渾身難受,直接將她按在書桌上就吻了起來。
在外人看來這是沈思謙在吻殷子珮,但隻有沈思謙自己清楚,他根本不是殷子珮的對手——這個看似激烈的吻,實則是她在引領著他。
親著親著,沈思謙突然就生氣了:她這麼會,肯定是親過好多人才練出來的!
但這樣羞恥的理由他又不可能直接說出來。於是殷子珮也不知道,為什麼打完啵之後,她的丈夫反倒是生起悶氣來了?
嘖,男人心,海底針,她還是繼續回複郵件去吧。
雖說婚禮是吳秀琳一手包辦,但殷子珮早就給她打過招呼,不要太過招搖。
即便如此,她的婚禮還是來了不少商界和政界的名流,宛若一個大型的社交現場。在拒絕了一眾媒體後,殷子珮隻允許和殷氏集團關係比較緊密的兩家媒體進行獨家報道。
人家都說結婚那天新娘子要哭,但殷子珮實在是哭不出來——雖說名義上是自己“嫁人”了,但實際上是沈思謙大包小包搬到她的公寓裡住。她也沒有公婆需要侍奉,是沈思謙入贅還差不多,自己有什麼好哭的?
她不知道沈思謙怎麼想的,但她覺得婚禮就是走個過場。與其說是她的婚禮,不如說這是他們殷氏集團的社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