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珮沒好氣瞪他一眼:“說吧,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了?”
沈思謙一愣,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彆看我,我去洗漱一下。”
好幾天沒刮胡子了,現在的自己一定很難看。
殷子珮真是恨不得把手裡的花扔他臉上,然後掐著他的肩膀用力大喊:“你矯情個啥呀!”
但他畢竟是個“差點死掉”的病人,殷子珮隻是微笑著說:“嗯,去吧。我等你,不要急。”
十分鐘後,沈思謙再度神清氣爽地出現在殷子珮麵前。隻是發白的嘴唇與烏青的眼下表明他現在的狀態沒有那麼好。
殷子珮笑著問他:“身體什麼時候能好?牟新縣的縣長想找人做一個工業產業規劃,長佩谘詢能不能接?不能的話我可就推薦其他谘詢公司了。”
她得給他找點兒事兒乾,忙起來之後就不會半死不活的了。就是因為閒,他才遲遲從失戀的陰影中走不出來。
沈思謙那麼聰明,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的用意。他苦笑了一聲,問道:“今天你來看我,他知道麼?”
殷子珮理所當然道:“他是我的男朋友,這種容易引起誤會的事情自然要給他說一聲了。”
實不相瞞,薄霖小朋友此刻就在醫院外麵等著呢。
“珮珮,我真的一點兒機會也沒有了麼?”
殷子珮無奈道:“我真的覺得我們兩個沒必須再繼續了。隔著你父親那件事和我相處,你不覺得累嗎?自從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我也覺得和你相處起來負擔太重。這個是沒辦法解決的事情,及時止損吧沈思謙。當斷則斷,我們都可以過上更輕鬆的生活。相比於談戀愛,我們還是更適合做商業夥伴。”
沈思謙眉眼低垂:“我明白了。”
殷子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明白了?而且現在我和薄霖商業上的捆綁很緊密,最起碼一兩年內我和他之前的感情不能出問題,你明白的吧?”
沈思謙並不言語,隻是眸底隱隱約約透漏出幾絲偏執與瘋狂。
他明白了。所以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給她提供一個不得不與薄霖分手以及不得不和自己破鏡重圓的理由。
他要讓她明白,和他結合所帶來的商業價值遠比那個供人取樂的模特要高得多。
殷子珮從醫院離開後,薄霖很是緊張,“怎麼樣?那個人沒對你做什麼吧?”
殷子珮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臉,“沒有,他又不是洪水猛獸,不用這麼擔心我。”然後她話鋒一轉,坦坦蕩蕩問道:“玩車震嗎?”
薄霖:?!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嘛!
此時兩人在醫院的停車場,前麵坐著的是殷子珮的司機,雖然車內有擋板看不到,但聲音是絕對不可能完全被阻隔的。
給殷子珮當了好幾年司機的趙師傅立刻推開車門就要走出去——他已經有經驗了,之前殷總和沈總就這樣玩過,如果沒記錯的話就是這輛車,他那天離開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敢回來。
薄霖臉色爆紅,他甚至有一丁點生氣:“你怎麼能在外人麵前……”
殷子珮沒想到他還挺保守,為了哄薄霖,她立刻按下車窗喊趙師傅回來:“您走什麼呀!我開個玩笑而已,怎麼可能真的做這種事!”
趙師傅:……
殷子珮有些遺憾,她又不能強迫男友做那種事,隻好懶懶地窩在他懷裡玩手機。
突然,一條娛樂新聞蹦了出來,標題是:殷子珮新男友身份曝光,竟然是殷氏集團高攀對方?
殷子珮點開,看完後沉默了十秒鐘才問道:“西利奇是你家的?”
西利奇,全球最負盛名的奢侈品牌之一,主要生產各種箱包。就算是一個破布袋子,印上西利奇的logo,價格就不會低於五千。
薄霖有些羞赧地撓了撓頭:“啊?我之前沒給你說過嗎?我家是賣包的,然後還做一些其他生意。”
賣包的,這個形容可真是太清新脫俗了,殷子珮一時竟無言以對。
因為抱著輕鬆談戀愛的想法,她一直沒去調查薄霖的家庭情況,也沒具體問這些。再加上薄霖娛樂圈的資源其實並不是特彆多,大學也是在國內讀的,她一直以為他就是普通家庭出身的一個男孩子。
如果薄霖是西利奇的太子爺,那她不得不承認,他家甚至比殷氏集團還要富那麼一點點。隻不過殷氏集團的主營業務在國內,西利奇總部在歐洲,兩家沒有接觸過。
殷子珮此刻的心情大概就是——我花一塊錢買了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本來已經覺得自己很賺了,結果後來發現玫瑰花底下還藏著一千塊錢。
薄霖這個男朋友真是上天送給她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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