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昱霖臉上表情不變,淡淡道:“和珮珮差不多。”
殷子珮一臉無語地看了一眼這個虛偽的狗男人——差不多?他比年紀第二高出了整整三十分!更彆提殷子珮和年級第二之間還有一定的差距。
但殷爸爸不清楚這些,他非得讓彆人親口承認自己比他女兒差才能舒爽,殷正凱不依不舍追問道:“差不多是多少啊,和我家珮珮差了多少分?”
哈哈,這個男孩兒不願意直接報成績,肯定是自尊心作祟,覺得成績比小女朋友還低,麵子上掛不住了。
傅昱霖低垂眉眼,外人看起來他確實是一副“失落”的樣子:“差了四十七分。”
正在殷爸爸準備開導安慰他幾句的時候,女兒在旁邊悠悠補了一句:“爸,是我比他低了四十七分。”
殷爸爸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他最煩聽到哪家小孩比珮珮優秀的消息,哪怕是未來的女婿也不行!
傅昱霖有些好笑地瞥了殷子珮一眼,那一眼既寵溺又譴責,好像在埋怨她乾嘛要補這麼一句話。
於是求生欲超強的小傅同學立刻補充道:“這次僥幸發揮得好一些。而且考數學前,珮珮問了我兩道大題,恰巧考試都考到了類似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我也考不了那麼高。”
殷子珮:……騙子,那兩道題你一共想了三分鐘就都做出來了,我就不信考場上多了這三分鐘對你來說能有多大的作用。
但殷正凱聽了這話,頓時覺得心裡舒服多了。以他的腦袋瓜愣是沒想到,為什麼明明女兒考前也“押中”了那兩道大題,卻還是沒有人家考得高。
他最後叮囑了一句讓兩個小孩好好學習,就顛顛趿著棉拖鞋傲嬌地離開了。
殷爸爸走後,傅昱霖便繼續剛才的話題:“我覺得如果你想提前自學的話,微積分之類的課程實在是沒太有必要。因為你未來兩年的規劃裡沒有要參加數學競賽這一條路,學這個對你的高考幫助也不大。”
殷子珮心想我知道呀,可是我想讓你去參加競賽,“微積分你已經自學過了嗎?”
傅昱霖微微點了下頭:“略微看了一點。”
他說的略微看了一點兒,就是已經完全掌握了的意思。
殷子珮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傅昱霖頭上的毛,歎息道:“你這個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啊,為什麼會這麼聰明?難道真的是頭發越短越聰明嗎?”
就在她想要將手放下的時候,被傅昱霖一把抓住了手腕。
傅昱霖眼睛微眯,他一字一句道:“珮珮,不能隨便摸異性的頭發知道麼?”
雖然對麵這個人眯眼說話的時候很帥,但殷子珮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撇了撇嘴:真龜毛,馬上都要把你泡到手了,還這麼矯情。
就在殷子珮想要道歉的時候,傅昱霖又將她的手放回自己腦門上,低聲說道:“我的給你摸,下次就不要再隨便摸其他男生的頭發了。”
殷子珮用餘光瞟了一眼,發現殷正凱沒有看向這邊。於是她放下心來,用另一隻手攀上傅同學的眼角,笑嘻嘻問道:“我覺得你的眼睛更好看,可以給我摸嗎?”
傅昱霖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句話渾身竟都有些酥軟。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微微有些暗啞:“你……你要是每天都給我一顆奶糖,我就給你摸。”
明明是那麼清冷的一張臉,也沒有在笑,眼角卻堆滿了風情。
殷子珮想親他,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將甜點推遲享用,這樣才能獲得更強烈的快感,不是麼?
從那天起,兩人之間的“暗潮湧動”已經不能用簡單的“默契”二字來形容了,如果非要用個更確切的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曖昧。
最起碼殷子珮還是很享受這種感覺,這樣的快樂和直截了當談戀愛完全不同。
自從殷老板發現傅昱霖的臉特彆吸引小姑娘,每天晚上五點到七點他都讓傅昱霖去店門口當招財童子。殷子珮自然是自告奮勇一起去攬客。
傅昱霖與殷子珮的工作風格截然不同。殷家的火鍋店是開在一家商場的五樓,每當有顧客在門口轉來轉去猶豫不知道吃什麼好,傅昱霖就會在一旁微笑問人家:“來吃火鍋嗎?今天店裡有活動。”
音色溫柔,恰到好處的笑意那叫一個如沐春風。不諂媚不逢迎,就像多年未見的摯友給你打了聲照顧,實在是讓人舒服到了心坎裡。
客人們的兩條腿就像生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徑直就往小帥哥這邊走來。接下來便是殷子珮舌燦蓮花的時間了,她對自家菜品自然是熟悉得很。什麼鴨血、毛肚、黃喉、巴沙魚,小姑娘劈裡啪啦一頓介紹,說完就笑意盈盈一臉期待看著你,任誰也不忍心拒絕。
其實傅昱霖並不是特彆喜歡這類的工作,與其每天都要和那麼多人打交道,他更樂意去做一些安安靜靜的工作,比如寫代碼、創作設計或者學術研究等。
然而一塊錢難倒英雄漢,幾千塊錢的工資就是他一個學期的生活費,所以他沒得選。但還是那句話,不管喜不喜歡,拿人錢財當儘職儘忠。他既然選擇來這裡工作了,就是要想辦法給店裡創造更多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