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 117 章(1 / 2)

新婚第一日,本應在家侍奉公婆或是拜訪長輩,但殷子珮又豈是凡俗女子,這些所謂的長輩怕是還不夠格讓長公主殿下紆尊降貴前去侍奉,於是她乾脆直接和司馬昱一同外出“遊街”。

殷子珮本意是想親自推著輪椅帶小嬌夫外出,但司馬昱不願,他不僅不讓殷子珮推,他還拒絕了帶輪椅外出這件事——若隻有他一人出來也就罷遼,但如今夫人同行,他實是不願讓她也遭受到他人異樣的目光。

殷子珮心疼他的腿,卻也不能直接說不逛了,要不然病美人又要內疚。因此兩人逛了沒多久,殷子珮就主動說累了想回府。

司馬昱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這就累了?不應該啊,她在床上可是生猛得很,不像是體力如此之差。

猜測夫人還是顧及到他的腿,司馬昱什麼都沒有說。

她真的很令人捉摸不透。明明是個想要腳踏兩隻船的三心二意之人,卻總是如此溫柔細心,給他一種自己深受寵愛的錯覺。

或許是自己太貪心了吧,像她這樣的貴人,肯流露出一二恩寵自己便該知足。

可是他不知足,他還想要更多。

她的世界裡有她的父皇母後和三個皇兄,甚至有她興辦的義學堂和每年開棚施粥惠澤的那些百姓,可他的目光裡隻能容得下她。

幸好,她青睞的不是那種心懷天下的蓋世英雄。如果她喜歡那樣的人,那自己就隻能裝作有誌之士踏上仕途。如今就容易許多,他隻需每日陪在她身邊,想著如何讓她更寵愛自己一些便可。

兩人早早地回到侯府,恰巧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就是府裡的用膳時間。管家過來傳話,說是請公主和駙馬去前廳一起用膳。

殷子珮尋思著也行吧,自己也不是那混不講理的人,司馬空好說歹說也是司馬昱的親爹,也沒必要鬨得那麼僵,便應下了。

司馬昱一言不發,心裡卻在猜疑殷子珮是不是因為想見司馬炎才應下此事。

這種猜忌與嫉妒幾乎逼得他快要發瘋——果然,自己還是應該儘快將司馬炎給處理了才是。

司馬空當初早早地就分了家,因此飯桌上人數不多,除了殷子珮夫婦二人,就隻有侯爺侯夫人、世子司馬炎以及一堆尚未出閣的女兒。

殷子珮是來得最晚的,司馬空見他們姍姍來遲,倒也沒說什麼,隻是淡淡地吩咐管家布菜。

殷子珮打量了一下司馬炎,發覺他變胖了一些——難道是因為每天坐著不動,然後又實在無聊隻能吃吃吃?

司馬炎注意到她的目光,心臟不可抑製地狂跳起來——滿桌子的人,她單單隻凝視他,是因為餘情未了嗎?是了,他們這麼多年的情分,怎麼可能說斷就斷。可是自己不可能再原諒她了,她做下的那些事情已經超過了一個男人所能接受的底線。

不僅司馬炎注意到了殷子珮的“凝視”,司馬昱同樣也注意到了。

他不動聲色地夾了一塊豆腐,蘸了很多的醋放進殷子珮碗裡,然後又夾起一塊豆腐,蘸了更多的醋放入自己口中。

殷子珮起初沒注意,直到將那塊豆腐放入嘴裡才發現酸得不像話。她立刻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在桌子的遮掩下,用手指悄咪咪勾住他的手以示安撫。

司馬昱麵上古井無波,瞧不出有沒有變開心。隻是他再次夾起一塊豆腐放入口中,這次沒有放醋。

殷子珮鬆了一口氣,拿起自己小勺子下意識也挖了一塊沒蘸醋的豆腐吃。

隻是她還未將豆腐放入口中,就被司馬昱一把將勺子打掉。

殷子珮人都傻了——幾個意思?慣的他!司馬昱是不想好好過日子了唄!

司馬昱的臉色陰沉無比,他環視一圈,沉聲問道:“這道菜,是誰準備的?”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眾人皆摸不著頭腦,司馬空皺眉,嗬斥道:“好端端的發什麼瘋!”

王彩琴的眼皮一跳,不知道是不是被侯爺的厲聲嗬斥給嚇住了。

司馬昱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每一個人,一字一頓道:“我竟是不知,襄陽侯府何時想要背上謀害皇族的罪名了?”

此言一出,其他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唯有司馬空怒極:“司馬昱!你是真的得了失心瘋不成!這種帽子是能隨便亂扣的嗎!”

司馬昱不疾不徐緩聲道:“這道菜裡摻了蕨明粉。”

然後又拿起筷子將所有菜肴一一品嘗,最後當他將筷子放下時,臉色已經變得難看至極,“這裡的每一道菜,或多或少都放了這種東西。”

同樣麵色難看的還有王彩琴,作為當家主母,後廚但凡出了任何問題都可以怪到她頭上。

司馬空卻是一頭霧水,“蕨明粉?”乍一聽這名字,他還以為是烹調用的正常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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