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沒法給老媽解釋,隻能含糊道:“隻是男朋友而已,你們彆抱太大希望。”
掛了電話,殷子珮泄憤一樣,收拾季哲遠的東西時砰砰作響。把該收拾的物品都糟蹋得差不多了,她心裡才舒坦些,準備?電話線上對質季哲遠。
誰曾想,她的電話還沒撥出去,玄關處一陣響聲——季哲遠他回來了!
不是說要三四天才能回來的??可真是嚇死她了,幸虧沒留覃川過夜,要不然她就真要翻車了!
隻要沒翻車,那就不能慫。殷子珮冷著臉看向那個滿身風塵的男人,譏笑一聲:“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為你今天要留我爸媽家過夜呢!”她實在是太生氣了,就沒注意到他原本陰雲密布的臉色。
季哲遠放下行李箱,“你不高興?為什??”
他其實不喜歡殷父殷母,準確來說,他是不喜歡任何在殷子珮心目中占據了一?分量的人,尤其這兩個人還排在他的前麵。季哲遠有時候甚至會想,要是能發生一場意外,讓她與世界為敵就好了。到時候,他會獨自陪伴在她身邊,從此她能依靠的人隻有他一個。
但所有人都告訴他,女人喜歡對她父母好的男人。要不是為了讓殷子珮開心,他根本不會給二老買這?多東西還去探望他們,雖然這些東西都是助理挑選的。
而且,之前殷子珮不願意發微博公開他們倆的關係,季哲遠已經很不悅了。既然不可以昭告天下,但通過父母走一下明路總可以吧?他恨不得讓周圍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倆的關係,以彰顯自己的主權,也讓那些不知羞恥想要勾引她的男人們忌憚一些。
季哲遠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哪裡有問題。
“我為什?不高興?季哲遠,你根本就不尊重我,招呼都不?一聲就去見我爸媽,我怎麼能高興的了?!”
季哲遠沉默了一下,作為一個從小被母親無底線窺探**的人來說,讓他??解何為尊重這個問題,委實是有些難為了。因此他依舊疑惑:“你之前從沒說過不讓我去見他們,為什?現在又來指責我不尊重你?”說到後麵,他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把前男友帶到家裡來,你有尊重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玄關處的行李箱不知道為什?沒有站穩,啪嗒一聲
倒了下去。殷子珮心裡一驚,氣焰先是被澆滅了些許,隨即又更猛烈地反彈了回去:“你又監視我了?!”
季哲遠眉頭輕蹙,矢口否認:“沒有。隻是家門口裝了監控,用來防小偷的,屋裡沒裝。”
殷子珮:竟然還想在屋裡裝監控?靠!這日子,沒法過了!她要分手!
她眼角上挑,明明怒意滿滿,卻皆是風情,胸口也在波濤洶湧地起伏著,“你裝了監控為什?不給我說?”
此刻,季哲遠心中同樣被怒氣、不甘、嫉妒等多種情緒包裹著,但兩天沒見到她,他心裡又空落落的,就算是吵架也下意識尋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他一把抄起殷子珮,自己先坐在沙發上,然後再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一臉懵的殷子珮:等一下,我剛剛說到哪裡了?
季哲遠緊緊摟著她,心裡這才熨帖一些,隻不過臉色依然緊繃:“珮珮,你告訴我,是怎麼遇到覃川的?這次叫他到家裡來做什??”
竟然非常順暢地叫出了覃川的名字。
殷子珮的裙下之臣如過江之卿,她又不怎麼把這些事放在心上。說實話,有個彆所謂的前男友,你讓她看到臉,她還能有個印象:“噢,當初睡過~”要是讓她直接回憶名字,殷子珮都有可能思索個半天。
說來也是夠魔幻的,殷子珮估摸著季哲遠可能比她還要了解她的那些前男友們,當場就能給她背出一長串人名。
他要是有心想查,不可能不知道覃川這次是怎麼和她重逢的,應該是真的沒有再監視她了。
這樣一想,季哲遠還是聽取了她的意見,也算是可塑之才。?磨打磨,說不準能做一個合她心意的完美男友呢?
一念之差,殷子珮就沒提分手的事兒。隻不過後來,她因為這事兒悔得腸子都青了——季哲遠這種死病嬌偏執狂又豈是她能夠?磨的?什?聽話都隻是表麵現象而已。
然而現在還是信心滿滿,殷子珮放軟了語氣解釋:“他是攝影師嘛,工作的過程中遇到了,就請他來指導一下我怎麼擺pose??好看,這可是女明星的必修課。”
季哲遠深深看了她一眼:“好,我信你。”
你可千萬不能撒謊啊,珮珮。如果被我發現了,那我可就真的要折斷你的翅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