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的宴席原本是擺在給蕭祁安排的院子裡的,最後由於院內的迎春,被白瑤改在了老鎮國公的院子裡。
連盞的明燈掛在房簷,丫鬟奴才們捧著玉盤有序的向裡走去。清冷的燭光閃爍,照亮了一路長廊。
蔣州城換了套黑色的衣袍,邁著小小的碎步鬼鬼祟祟的站在院外,也不進去。
一旁的小奴才鐵青著一張臉,開口抱怨:“爺,奴才站的腿都抖了,咱能不能進去!”
蔣州城伸手把奴才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拍了下去,訓斥道:“好好說話,成什麼樣子!”
“爺,奴才瞧著您的腿現在還抖著呢……”元寶出聲,一張肉臉堆滿了委屈。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瞧瞧自家主子就知道了!
好好的課業不教,非要在院子裡弄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把整個院子搞得烏煙瘴氣不說,還給老鎮國公的孫女兒灌了酒水。
就老鎮國公那護犢子的性格,還不得把他主子的腿打斷了再按上再繼續打?
這麼想著元寶歎了口氣,一扭頭就瞧見自家爺絞著手帕蹲在地上撓著地麵,一張臉上淚流滿麵。
“元寶,你說,今晚兒爺能平安回到爺的院子裡麼?”蔣州城擦著淚珠子,可憐兮兮的瞧向元寶。
元寶:“……”
想什麼呢?
能活著就不錯了,還回到院子裡?
怕不是要被二爺夫妻拎著被褥扔到大街上露宿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