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家中的那位夫人,王猛的腦子就經不住的疼痛,想打又打不得,想罵又罵不得,每日當成個祖宗供在家裡,真是比對待自己的親娘還要有耐心,一句話說的不對,便是犯了大錯,屆時想要改過,卻也沒那麼容易。
想起自己從小到大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隻是自從遇到這女人後屢次受挫簡直是無法言說的痛苦,可他卻偏偏甘之如殆。
如今被蕭祁般直白的問出來,是否認識青竹公子,王猛的心裡自然是心虛的,他對於蕭祁,總是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像是戰場上的下級士兵對待自己的將軍,隻能無條件的服從。又像是如同蕭帝所言那般,讓他給蕭祁當師傅。師傅對待自己的徒弟,總歸是要有那些身份上的不同。可他偏偏對於蕭祁卻拿不起喬。
總覺得自己平白矮了蕭祁一頭。少年的一個眼神遞過來,他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渾身的血液倒流,明明是在戰場上經曆過生死的將軍如今對著一個九歲的孩童竟然還有這般感覺,他一時間百感交集。
他對於蕭祁,敬畏和恐懼,遠遠多於他已有身份所帶來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