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申明一下,阿皎其實並不討厭伏黑甚爾。
當然,也不會喜歡他就是了。
夏油傑恨伏黑甚爾嗎?恨他在黎明前一刻,在天內理子做出選擇,即將迎來新生的時候殺死她嗎?
有,但是不多,因為夏油傑很清楚,真正的凶手並不是伏黑甚爾,伏黑甚爾不過是一把刀罷了,不是伏黑甚爾也會是彆人。
阿皎也知道伏黑甚爾厭惡禪院家,要不然也不會頻繁入贅,不管是和惠惠的媽媽結婚還是在惠惠媽媽去世後又和伏黑葵結婚,兩次全部都是入贅,自己根本不願意姓禪院,也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姓禪院。
但阿皎還真沒想到,他能這麼……
嗯,總之,他原本以為今天會有一場惡戰,也做好了準備,結果他剛和伏黑甚爾打完招呼,他就把刀收起來了。
阿皎:“……”
目光一轉,突然就猜到了原因,然後就有些哭笑不得。
伏黑甚爾完全是因為阿皎稱呼他為伏黑甚爾,而不是禪院甚爾才收刀的。
確定阿皎不是禪院家派來的人,伏黑甚爾就沒什麼興趣了,禪院家的人不可能會稱呼他為伏黑甚爾,肯定會提醒他那個惡心的姓氏,既然不是禪院家的人……
忍不住再次將目光落在伏黑葵身上。
難道,伏黑葵看上了這種的?
“嘖!沒想到葵你現在居然喜歡這種類型的。”收起了刀,伏黑甚爾就恢複了那種不太正經的態度,伸手撓了撓黑色短發。
伏黑葵:“……甚爾,您在說什麼呢?我隻是來接惠惠罷了。”
“不過,惠惠似乎確實需要一個可靠的父親。”
伏黑甚爾聞言也沒有生氣,而是認真地想了想,隨後對伏黑葵的話表示了肯定,“我覺得你說的對,那你給這個臭小子找個後爹吧。”
“不要當著惠惠的麵說這樣的話啊。”伏黑葵頓時不滿地皺眉。
然而,三歲的伏黑惠似乎很習慣伏黑甚爾這樣的態度一樣,看得阿皎在旁邊都有點心軟了,再想想這小孩未來的經曆,頓時更加同情了,忍不住分出一絲咒力,湊到伏黑惠麵前撓了撓他的掌心。
好哄的惠惠小朋友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伏黑甚爾眯了眯眼睛,身上的氣勢有些凶悍,上下打量了一下阿皎,“我覺得,這個家夥給惠惠……呸!給惠當爹挺好的,不如送給他吧。”
伏黑葵:“……”
“冒昧問一下。”這下阿皎有些忍不住了,雖然知道伏黑甚爾是個渣爹,但真沒想到他居然能這麼渣,明顯是將伏黑惠當礙事的小拖油瓶了啊。
“夏油先生,您請說。”
“葵夫人,您看上伏黑先生哪裡了?”
伏黑葵認真想了想,最終給出答案,“大概就是,比較結實吧。”
身體倍兒棒,那不然還能看上他什麼?
看上他整天出去鬼混不回家,還是看上他衣品如此差,又或者是看上他恨不能完全不管自己親兒子?
這麼一想,伏黑葵看向伏黑甚爾的目光也奇怪了起來。
“長得不錯,看上去挺有男子氣概,不從人的角度來看,甚爾還是很好的。”
阿皎:“……”
意思就是,伏黑甚爾壓根不是個人唄?
他沒想到伏黑甚爾和這位明顯是女強人,並且家世很好的伏黑葵居然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伏黑甚爾對於伏黑葵的評價,隻是無聊地“嘖”了一聲看向阿皎,“你想給這個臭小子當爹啊?”
阿皎:“……”
“那剛好,不過,我要先看看你的實力,彆最後被這個臭小子拖累死了。”
“伏黑先生,我想您或許有什麼誤會……”
話音剛落,阿皎的輪椅再次後撤,而他手中的咒力也蠢蠢欲動即將出手。
之所以沒有動手,不過是因為伏黑葵還有伏黑惠在伏黑甚爾身後,怕誤傷了而已。
“伏黑先生。”
見伏黑甚爾一言不發就動手,阿皎嘴角的笑容也落了下來,讓原本柔和的臉都帶上了冷峻,那種無害似乎瞬間就消失了一樣。
“您若是想要切磋,那我奉陪就是,隻是,若是造成了什麼損失,還請伏黑先生支付一下。”
沒完沒了了是吧?
阿皎雖然脾氣好,但也是那種彆人欺負上門還好聲好氣的人。
尤其還是伏黑甚爾這種。
原本戰意昂揚的伏黑甚爾聞言像是被一桶涼水澆了下來般。
他有錢支付賠償嗎?他不缺錢,畢竟是號稱天與暴君的咒術師殺手,這活來錢快,收入高,但是他的錢都被他賭博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