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他並不是剛剛意識到,而是從前就有猜測了,隻不過配合祂而已,而他現在既然想要確定這件事,那肯定有他的目的。
事實上,阿皎告訴祂,他在推演之後麵對羂索,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羂索難對付不錯,但沒有難到需要他反複調整的地步,對付羂索那邊他早就有了完整的計劃,他推演的是另一件事。
【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心。】
祂嘀咕道,感覺好像沒什麼問題,這才又重新安靜下來,乖乖的不再打擾阿皎做事。
就在阿皎窩在家中想事情的時候,他等著的事情終於開始了。
此時距離阿皎見過天內理子已經有一周時間,五條悟和夏油傑終於接到了護送星漿體前往和天元大人同化的任務。
五條悟打來電話,和阿皎吐槽這件事,就像他和夏油傑說的,夜蛾正道終於老年癡呆了。
兩個叛逆少年都覺得這個任務很莫名其妙。
同樣是夏油傑,五條悟覺得,阿皎曾經肯定也經曆過同樣的事情,大家一起吐槽嘛!
“接下來幾天老子就沒時間回去了,話說大傑,傑居然現在還堅持正論哈哈哈!”吐槽到最後,五條悟忍不住嘲笑。
他才剛和夏油傑打過一架,馬上就要出發去找在廉直女子學院讀書的天內理子。
“大傑,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到最後,五條悟再次試探道。
“悟覺得我應該說什麼?祝你們兩個任務順利?還是……祝星漿體能夠以本我活下來?我們都清楚,和天元大人同化後,存在的是天元大人,而不是天內理子。”阿皎將棋盤上的棋子一顆一顆撿起來,按照黑白放到對應的盒子裡,隨後口說道。
這個任務中,天內理子相當於祭品,而這位祭品小姐堅信自己“肩負著光榮使命”,一直知道自己將來要麵對什麼,是一個很勇敢很善良的女孩。
她一直說她就是天元大人,但其實心裡也清楚最終是怎麼回事。
阿皎這個回答有些刺人,不過刺的卻不是五條悟,因為五條悟差不多也和他一個想法,否則的話他和夏油傑就不會做好和天元大人為敵的準備。
兩個叛逆囂張又年少輕狂的少年,對著自己的老師直言,如果天元大人變成了咒靈,那就打敗他唄。
阿皎沒有提醒五條悟小心伏黑甚爾,現在的五條悟走得太順,就算他說了,按照五條悟的性子也不會信的,而且這是他學會反轉術式的契機。
九十九由基說過,星漿體應該有兩個,天內理子是放到明麵上的擋箭牌,高層那邊一開始就沒想過她能和天元大人同化,她不過是用來吸引盤星教的誘餌。
而且彆人不知道,可阿皎卻清楚得很,這一次同化失敗了。
明明即使天內理子死亡,也有另一個星漿體在,為什麼同化會失敗?
羂索。
阿皎腦海中冒出來這個名字。
這些年,咒術界很多大事的背後,幾乎都有羂索的影子,這一次也不例外。
“嘛,我就知道你是這個態度。那些膽小懦弱的老橘子,也就會做這樣的事情了。”五條悟冷哼,隨後邀請,“大傑,反正你也認識天內理子,在家裡待著無聊,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做任務啊?到時候酬金分你三分之一。”
這明顯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了。
“不用了,我還有事情。”
他本來就在高層那邊掛了名,這次星漿體的事件又敏感得很,阿皎確實不適合這個時候出現,而且最重要的是,五條悟和夏油傑有他們的任務,阿皎自己也有事情要麵對。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五條悟和夏油傑都被這個任務拖住了——尤其是五條悟。
之前五條悟天天回家,高層那邊就算想要對阿皎出手,他也能及時鬨起來,但現在不一樣了。
接下來幾天,他都不會出現在阿皎身邊,因此對高層來說,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也是阿皎等待已久的機會。
誰是螳螂,誰是蟬,誰是黃雀,就看各自的手段了。
掛斷電話,將棋盒收好放到櫃子中,阿皎換下舒適的居家服,穿上衣服乘坐輪椅出了門。
天時地利人和,加上他這個魚餌,一切全部到位,接下來就看那些人什麼時候出現了。
不會超過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