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一臉不情願,不過還是去櫃子中將紗布鑷子還有碘酒之類的都拿了出來,和上次一樣,一邊嫌棄一邊拆開阿皎肩膀上的繃帶。
繃帶散開,露出下麵還沒有愈合的傷口。
太宰治動作一滯,隨後開始衝洗上藥。
和上次一樣,阿皎再次扭過了頭方便太宰治動作。
今天要不是他過來,給他上藥處理傷口的應該是港口Mafia醫療部的醫生。
這一次太宰治沒有搞事,老老實實上藥,完了以後用乾淨的繃帶將傷口纏了起來,完了還似乎心情不錯地打了一個蝴蝶結。
這白色蝴蝶結那麼顯眼,阿皎想不注意都難,有些一言難儘地看了太宰治一眼,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他能明顯感覺到,儘管太宰治看上起似乎心情不錯,但實際上心情絕對不好。
那渾身的黑氣都快實體化了,阿皎又不是瞎。
“多謝太宰君幫忙,作為感謝,那張卡就先放你那裡,你自己去吃螃蟹吧。”
心情不好就去吃點好吃的。
喜歡的美食總能讓人心情好起來的。
然後太宰治更加不高興了。
“森先生,你的傷口恢複得真好。”
不是的。
事實恰恰相反。
阿皎肩膀處的傷口每天都會處理消毒上藥,沒有發生感染的情況,但同樣的,也沒有恢複。
——完全沒有恢複。
太宰治上次給阿皎包紮的時候那傷口是什麼樣子,如今就依舊是什麼樣子。
又或者在恢複了,隻是速度太慢了,慢得太宰治都沒有發現兩次的區彆地步。
而傷口恢複慢,也在預示著這身體的情況。
虛弱的人受傷的話,總是會恢複得很慢。
阿皎將衣服穿好,瞥了太宰治一眼。
——所以你因為我傷口恢複得好而生氣?糟心的小混蛋!
幫阿皎換了藥,太宰治似乎終於不耐煩了,很快就溜了,阿皎也沒管他,再次昏昏欲睡地躺進了溫暖的被窩。
太宰治在如今同記憶中變化非常大的鐳缽街溜達著,腳下踢踢踏踏的,看上去像個活潑的少年,然而若是有人對上他的臉,肯定就會明白一切的不同。
不知道走了多久,太宰治跳到樹上坐了下來,麵無表情地看著遠方。
嘖。
在那邊的世界,出事的人不少啊。
看來社長也死了。
隻要社長在,按照社長對森先生的防備,根本不會讓他靠近江戶川亂步,森先生又是從哪裡和他接觸那麼多,關係不錯的?
假裝的不錯還是真的熟稔,太宰治能分辨得出來,那是朝夕相處出來的熟稔。
反正,太宰治隻能想到一種可能。
社長在出事之前交代了,將江戶川亂步托付給了森先生,而江戶川亂步因為這是社長交代的,所以才沒那麼抗拒。
好了,知道了這些事情有什麼意義?
隻不過讓人心情更加差而已。
“喂!混蛋太宰!”
站在牆下的赭色頭發少年雙手插在兜裡,仰著腦袋看著又穿了一身黑的太宰治。
“我們這樣瞞著首領真的好嗎?”
“所以,小矮子你要像個還沒有斷奶的小崽子一樣告訴他嗎?”太宰治站起來,原本就在牆頭上,如今一看更加高了,他就這麼俯視著有些猶豫的中原中也。
“而且,彆忘了,當初打賭你輸給了我,說好了要答應我一件事的,我隻是提出來讓你當我的狗而已,怎麼,黏糊糊的小蛞蝓要說話不算話嗎?”
中原中也:“……”
他覺得自己應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