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柚點了下頭，語氣淡然：“我覺得，她更應該注意安全。”
看到對方自信的微笑，聯想到宋青柚一腳踹斷大樹的事跡……方延訕笑：“您說的對。”
宋青柚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進咖啡廳前，還特意回頭看了眼方延，見他低頭專注地看著手機，沒有任何異樣，便收回了目光。
此時方延正看著江知寒一條又一條的吩咐發呆。
其中一半是公司事務，一半和宋青柚有關。
比如砸傷宋青柚的那個人，絕對不能放過。
又比如代替江總向宋青柚道謝，禮物應該送什麼……
上麵恨不得把他見到宋青柚，應該說些什麼話，做些什麼動作，都一一寫出來。
方延看的人都麻了，任勞任怨把所有事記在備忘錄上後，才趁機問：
[江總，您說您沒有醒，是怎麼回事？]
沒有醒還能聊天……
該不會是靈魂出竅的靈異事件吧？！
難道江總昏迷的時候，靈魂一直飄在半空？
方延下意識環顧四周，順便打了個哆嗦。
江知寒猶豫了一會兒，想著與其讓方延天南海北地各種猜，不如說實話。
這樣一來，以後方延還能幫忙打掩護。
所以沒一會兒，方延就看到了江知寒的回複：
[我一直在宋青柚身邊。]
在宋小姐身邊？宋小姐剛才進去時身邊有什麼？空氣？
方延僵著臉問：
[您……是飄著的？]
江知寒：[……]
江知寒：[不是鬼魂。]
不是鬼魂狀態，那就隻能是實體了。
大腦正常運轉起來的方延，總算想起了江總突然關注宋青柚，是在什麼時候。
那會兒宋小姐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藝人，而且正在海島上，與江知寒沒有任何交集，當時在她身邊的，除了俞慕淮和薑旭炎，就隻有
——那隻貓！？
這個猜測，真是越想越合理。
何況比起鬼魂，貓讓他接受度更高一點。
方延小心翼翼地打字：
[您就是……吱吱？]
江知寒：[……]
好了，沒有否認，那就是肯定的答案了。
方延驚詫的同時，又有點想笑。
想著宋小姐一口一個吱吱，還一直抱著貓蹭來蹭去……要是以後發現了真相……江總該不會被暴揍吧？
他的思緒戛然而止。
方延：[您需要我把貓買回來嗎？出高價的話，宋小姐或許會答應。]
江知寒：[她不會賣。]
這麼篤定的回答，翻譯過來其實是，江總舍不得宋小姐吧？
要不然，也不可能為了提醒他給宋小姐出氣，不惜暴露自己變成貓的秘密……
方延了然地點點頭，馬上表忠心：
[您放心，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江知寒：[嗯。]
直到對麵沒有再發消息，方延才心血來潮地點開宋青柚的微博。
看著微博裡各種各樣的貓咪照片，哪怕現在還有羅鎮的事壓在心頭，方延也忍不住笑
——這些貓咪照片，絕對是江總的黑曆史！他得保存下來，留著半夜加班的時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