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陽坐到宋青柚對麵，正要說話，忽然盯著桌子上的貓問：
「柚子，你看你的貓是不是臉紅了？」
「這怎麼看得出來？」
宋青柚傾身往前靠近了點，伸手扒了扒自家貓的毛，隨即嘖了一聲：
「好像是有點紅，會不會是過敏了？或者感染什麼細菌了？」
這麼說著的宋青柚，沒一會兒就發現自家貓的「臉紅」程度又深了點。
林煦陽：「你先彆動它，要真是感染，你的手更不能碰。」
宋青柚嗯了一聲，立馬鬆手。
隻不過那張靠的很近的臉，一點遠離的跡象都沒有。
江知寒耳朵微動，甩甩尾巴，彆扭地轉過腦袋，順便抬爪撥開對方的臉。
宋青柚愣了一秒，而後笑起來。
「說不定吱吱是害羞了。」
林煦陽：「貓也會害羞臉紅嗎？」
宋青柚：「或許？」
「不說這個——」她進入正題道，「我找煦陽哥要說的不是這些，是我開這兩家公司的目的。」
林煦陽脫口而出：「為了沈家？」
「知道瞞不過你。」宋青柚微微一笑。
「你也沒想瞞我。」林煦陽說，「因為真的很明顯，又是讓沈家發達起來的物流，又是投資公司的……」
「不瞞你說，我在猜到後，就去查過和你們有關的新聞……宋氏大約是在兩年前被沈氏集團兼並收購的，能告訴我，當初具體發生了什麼嗎？」
江知寒此時神色也認真了起來。
發生在宋家的一切，他不可能每個細節都調查到。
而且，明顯是宋青柚親口說出來的，可信度會更高。
宋青柚沉默了兩秒，才回答：
「宋家破產，我爸變成植物人，差點醒不過來，都是沈夕顏的手筆。」
「但是我沒有證據，你可以選擇相信，也可以選擇不信。」
林煦陽皺眉，「沈夕顏？她是不是有病？」
宋青柚挑了下眉。
林煦陽不吐不快：
「她在孤兒院的時候就喜歡搶你的東西，現在她一個有錢人家的千金，怎麼還是這麼個德行？難道非要看你什麼都沒有，她才高興？」
把這些義憤填膺的話說完，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太不冷靜，林煦陽頓了下，摘掉眼鏡，拿手帕擦拭起鏡片。.
「我很抱歉，當時……沒能幫到你。」
林煦陽當時還隻是個學生，哪怕知道了這一消息，也做不了什麼。
宋青柚搖搖頭，「過去的事都過去了，煦陽哥不用在意。」
「我開這兩家公司，不是不想好好經營，但首要目標一定是毀掉沈氏集團……」
林煦陽：「你以為我可能會不答應？」
宋青柚頷首，「因為你和沈夕顏，也算舊識。」
「你也沒讓我做違法亂紀的事，不是嗎？正常的商業競爭罷了，商場如戰場，哪有什麼舊識？」
林煦陽露出一抹公式化淺笑，「宋總請放心，有頂尖的智能物流技術，和江元集團的財力作為支撐，我們公司吞並整個沈氏，隻是時間問題。」
「不，時間可能也不是問題。」
兩人相視一笑，再次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