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蘩看著她又哭又笑的模樣, 動作跟著停了停。
對方眼中的慶幸、狂喜與傷痛,看著竟是比她更要深情。
她不由衷地怔了怔。
結果就是這麼一停,花白禾已經抱著她親了上來, 將還在被她上一刻的神情所震撼的應蘩極快地拉入到了新一輪的情-欲中。
應蘩眼眸輕輕斂著, 長長的睫毛細細密密, 眯著眼睛的時候, 隱約還能看見湊上來不管不顧親自己的人眼尾還沒擦乾的淚痕。
花白禾親她的動作帶著傾儘一切的熱情, 仿佛要將所有的自己都毫無保留地呈現給她, 非但人親了上來,就連自己本身的動作也往應蘩的這邊更貼了貼……
在這之前, 應蘩本來就是在刻意折騰她,用了個稍微能夠到深一些的模式,結果花白禾反身壓上來之後, 應蘩能清楚地感覺到, 自己仿佛進入了更深的領域。
她被花白禾的動作驚了一下, 下意識地睜大了眼睛,一改之前拉著人探索極限的作風,嬌羞的、瑟縮的反而成了她,空餘的手下意識地抬起,立刻就去推花白禾的肩膀。
“等等,這樣你會——”疼。
應蘩的話還沒有說完, 就見到已經放肆的壓到自己身上的人衝自己笑了笑, 臉上的汗不知是被之前逼的, 還是因為這個反身把歌唱的姿勢新滲出的。
“不疼……”花白禾在說話的同時放慢了自己的呼吸節奏, 甚至在吐字的時候都輕輕地,徐徐地,好像這樣就能遮掩住自己因為痛而慢慢吸氣、吐氣的真相似的。
應蘩擰了擰眉頭,被她對自己這樣狠給嚇了一下,立刻就想放棄,然而花白禾卻又親了上來,輾轉在她的唇邊,撒嬌一樣小聲嘟囔著:
“不疼的,我很喜歡,你都不知道,我想了你有多久。”
“你都不知道,從認識你的那一天開始,我等著這件事……等了多久。”
應蘩隱約能從她的話裡察覺出自己同她之間還有故事,但如今的局麵容不得她做出過多的思索,隻能順著花白禾的熱情往下走。
對方頂著一張媚意十足的臉,眼眸中卻透出無比的依賴和乖巧,好像能將自己的全身心,連人帶靈魂地送給應蘩,任由她掌控。
看著這樣的花白禾,應蘩不得不承認……
她真想玩壞花白禾。
應蘩容她像一隻小野貓一樣囂張地躥到了自己的上頭,直到半小時後,又趁著某個人在耳邊用好話求著她說自己沒勁兒了,讓她幫忙的時刻——再次將這隻野性小貓咪摁的老老實實的。
……
忽然間。
應蘩瞧見了在花白禾後肩上的那一片圖案,剛咬完對方肩膀的她從後麵湊到花白禾的耳邊,依然冷靜無比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
“你肩上還有紋身?”
黑白兩色的陰陽魚是首尾相接,自成一圓的圖案,十分鮮活,好像隨時能用那紋路清晰的尾巴輕輕一擺,就從這皮膚裡躍出來似的。
聽到她的話,底下的人將腦袋埋進枕頭裡,悶笑了幾聲。
應蘩:“?”
花白禾故意逗她,趴在枕頭上,仿佛回憶一樣地沉默了好幾秒,才說道:“是啊,當初有個喜歡我的家夥非要在我身上留個痕跡,幼稚的不得了。”
就跟小狗圈地盤似的。
應蘩又一次停下了動作,沉默了三秒鐘之後,用一副勉勉強強的語氣,自以為很委婉地說道:
“我覺得這個圖案,不太適合你。”
花白禾憋著嘴角的笑,從枕頭上反過腦袋去看她,故意配合著問了一句:“哦?”
偏偏應蘩那一本正經的臉裝的還挺像:“你如果喜歡紋身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更好看的圖案,這個陰陽魚不太吉利,不適合你。”
花白禾憋笑憋得臉疼,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臉,有心想要將她這話錄下來,穿越時光到當年的薑窈麵前播放。
吃醋吃到自己的頭上,這可真是……
“噗。”花白禾終究沒繃住,捏著枕頭的邊角,埋頭在枕頭裡無聲笑了好一會兒,再抬首的時候眼角都是通紅的。
她眨了眨眼睛,故作無辜地說道:“可是給我紋身的這人我還挺喜歡的,而且這圖案我覺得也不錯,你要不要摸一摸?”
這騷話一出,花白禾卻被提醒著想起來了一件事:
在雲野蔓的那個世界裡,這個紋身的圖案也是突然出現的,說不定這個真有什麼神奇的作用呢。
聽了她的話,應蘩眉頭擰得更重了一些——
剛剛還在跟自己深情表白,一副愛自己愛了許多年,仿佛她還沒出廠就已經定了情的樣子……
好麼,這剛到床上沒幾分鐘,這就讓她套出來“豐富情史”了?
還摸一摸?
應蘩麵無表情地想:
摸個屁。
她喉嚨動了動,在兩人默認休戰的空隙裡,一言不發、招呼都不打一聲地,立刻就開始了新一輪的征戰。
突然被偷襲的花白禾沒有半點心理準備,就被她切換的模式給刺激得眼淚汪汪,撓著枕頭跟她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