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明明平安比平正還要大兩歲,如今平正倒是訂了親事,平安的親事卻沒個影子。”跟在魏氏身後進蘇家院子的是吳氏。
“張家給平正聘媳婦的銀子,用的還是平安預支的那一年工錢!”說話的是江氏。
張平正羞得更加無地自容,頭都快垂進褲襠裡了。
偏張家那個蠢婆娘繼續叫囂道:“那是我張家的事,關你們屁事?!”
“路見不平有人踩,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不知好歹心腸歹毒的婆娘!”吳氏也是個潑辣的,若不然也不能在男人死了以後還能獨自將柳家林撫養成人。
張家婆娘自然聽不得彆人說她歹毒,更何況還是吳氏這個寡婦,於是指著吳氏跳腳罵了起來,所罵之言又毒又刁,吳氏若非心誌堅定,還真能一頭撞死了之。
“張生寶,你若繼續這樣縱容你家婆娘胡咧嚕,咱葛山村是留不得你們了!”突然院子外傳來柳東林冷森森的聲音。
葛山村一年前出了老蘇家那樣心思歹毒的人家,好不容易平靜了些,又因蘇誠誌高中而漸漸地在附近重新聲名鵲起,偏偏又出了張家這樣的極品,柳東林是真的覺得很心累。
若不是還有袁家和新蘇家是好的,真想找個理由將幾家外來戶全都清出葛山村,沒得讓他們敗壞葛山村的名聲,壞了柳氏一族的清譽。
“村長這是要逼死我張家?!”蘇家院子裡出現短暫的安靜,卻聽張家老太太一個尖叫就往地上倒去,身邊的張生寶一把抱住老太太焦急地直喊“娘”。
蘇雲朵不由撇了撇嘴,這是打算裝暈來陷害人嗎?
正好瞟到紫蘇跨進院子,蘇雲朵大聲道:“紫蘇,快把我那個銀針包去拿來!”
紫蘇剛才抱著蘇澤睿出了院子直去長工房知會魏氏,爾後又找了個孩子給柳東林送了信,這才慌急慌忙地去神泉山莊報信,並將蘇澤睿留給孔老夫人,她自己則忙忙地趕回蘇家院子。
雖然不太明白院子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卻聽出蘇雲朵這一聲喊並無焦躁之意,想必就算有事也不會是寧氏,心下頓時大安,去屋裡拿了銀針包交於蘇雲朵手上。
蘇雲朵這套銀針得自於神穀,一套長長短短的銀針足足有一百零八針,針針銀光閃閃。
隻見蘇雲朵隨手拿起的是那最長最粗的一根,長度足有三寸,粗細快趕上婦人給鞋子上底用的粗針,這真要紮在身上不知該有多疼?!
張生寶嘴裡雖然連聲喊著“娘”,眼底卻不見焦躁,顯然他已經知道老娘這是在裝暈,見蘇雲朵手執如此粗長的銀針,哪裡豈真的讓她在老娘身上動針,一隻手摟著老娘直往後讓,空出另一隻手裝勢給老娘掐人中,而被蘇雲朵嚇得直打哆嗦的張家老太太自然趕緊地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哎呀,真是可惜!還以為今日總算能夠用到這銀針了!這銀針可是神醫穀出品金貴著呢,一般人我是舍不得用它的!看來張家奶奶也是個沒這福氣的!”蘇雲朵對著銀針吹了口氣,滿臉遺憾又煞有介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