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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蘇雲朵答應為庸城鎮國公府名下的酒樓提供果酒,也給了庸城藥鋪最大的便利,但是在價格方麵卻沒有讓陸達如願,給的都是一般批發商的批發價。
因為她心裡對於陸達的算計很不舒服,同時也對陸瑾康的隱瞞不報很不滿意。
將寫好的信交給親衛,與陸名揚簽訂了供貨合約,蘇雲朵就借口去酒坊安排發貨事宜,對著陸名揚福了福就退出了書房,連個眼風都沒能有陸瑾康。
陸瑾康看著挺直腰背退出書房的蘇雲朵,不由一陣頭疼。
這事不是他不想告訴蘇雲朵,而是陸名揚不讓他將此事透露給蘇雲朵。
昨日陸名揚他們在書房就邊城防務工作進行了一係列的探討,為陸達支了許多卓有成效的點子,最後親衛才說出他歸京的第二任務,而當時陸名達的臉色並不好看。
陸瑾康以為他並不會答應陸達的要求,誰知道一夜過去陸名揚卻將陸達的要求直接拋給蘇雲朵,生生讓他背上了黑鍋。
但是這鍋是老爺子給他背的,他能甩鍋嗎?隻怕很難!
默默地看了眼老爺子,陸瑾康覺得真沒什麼可說的,跟著蘇雲朵就要出書房,就算要背這個鍋,有些話也得與蘇雲朵說在明處,偏老爺子還拉著他說這說那,還要他給陸達寫家書。
陸瑾康氣陸達還來不及呢,寫家書?還是免了吧!
隻是這樣一耽擱,待陸瑾康匆匆趕到正院門前,蘇雲朵已經上了馬車,正聽到她吩咐車夫趕車要往山下的葡萄酒坊去。
這可不是蘇雲朵的臨時起意,若非陸名揚找她有事,這會兒應該早就在山下葡萄坊的議事廳裡與張平安和春雷議事了呢!
昨日她與張平安和春雷約好今日在山下的葡萄酒坊會合。
這次為蘇雲朵趕車的是依然是陳豐,作為蘇雲朵的陪房,自是以蘇雲朵為主。
雖說有些驚訝姑爺今日又沒有陪同自家姑娘,不過還是聽從蘇雲朵的吩咐揚鞭催馬。
畢竟姑爺此行過來主要是與老國公議事,昨日就沒與自家姑娘同行,想必今日還要與老國公議事,隻是馬車剛剛啟動,車夫就看到了匆匆而來的陸瑾康,手上一緊,嘴裡“籲”了一聲刹住馬車。
“怎麼不走了,發生什麼事了?”因為馬車剛剛才啟動,陳豐喝住馬車倒是沒有大的顛簸,隨行侍候的白桃撩開車簾探出頭來問道。
白桃人在車廂裡,從她的角度並不能看到匆匆而來的陸瑾康才有此一問。
“姑娘,姑爺過來了!”陳豐回頭對著車廂內的蘇雲朵恭聲道。
蘇雲朵微微挑了挑眉,示意白桃撩開車簾,正好對上趕到馬車邊陸瑾康那略帶歉疚的目光。
事實上蘇雲朵心裡已經沒什麼氣了,陸瑾康沒有提前告訴她,必有他的原因,指不定是老爺子沒想好該如此處理此事,特地吩咐陸瑾康先不要透露的呢。
還真是被蘇雲朵一猜一個準,可不正是陸名揚特彆吩咐陸瑾康不讓他與蘇雲朵說那事的嘛。
既然蘇雲朵心裡有了猜測,自不會讓陸瑾康背這個黑鍋,再說就算陸名揚沒特彆吩咐,陸瑾康沒提前與她說,那也不算是什麼事。
蘇雲朵並不願意因為外人的言行,導致夫妻有什麼嫌隙,不值得,也沒必要!
這會兒見陸瑾康匆匆而來,看著他那滿額的汗水,蘇雲朵心裡就有些心疼了。
自己的男人自己疼,拿出帕子遞給陸瑾康,蘇雲朵不由嗔道:“跑這麼急乾什麼?看你這一頭的汗!”
看著蘇雲朵的笑顏,聽著蘇雲朵雖是嗔怪卻明顯帶著心疼的話,陸瑾康心裡頓時安定了下來。
對陸瑾康來說,蘇雲朵這一嗔怪的句話尤如一碗清涼可口的綠豆荷葉飲,徹底驅散了他心頭的煩躁和陰霾。記
接過蘇雲朵遞過來的帕子,胡亂擦了兩把汗:“我隨你去酒坊看看。”
蘇雲朵看了眼已經顯得很有些火辣的太陽,秀眉微蹙,沉吟片刻道:“夫君也是難得來一次,還是留在山裡陪祖父祖母說說話,我下山看看,交待張平安他們幾句就回來。”
說到這裡又頓了頓繼續道:“最遲不會遲過申時,你且回去吧。”
陸瑾康默默地看著蘇雲朵,確定她的確不是因為生他的氣才不讓他陪同,而他的確也還有些事要與陸名揚商量,終於聽從了蘇雲朵的安排,又細細叮囑陳豐小心駕駛,特地安排春雨隨行保護,這才放了蘇雲朵離開。
因為在山上耽擱了些時間,蘇雲朵到達山下酒坊的時候,鎮國公府糧食釀酒坊的那位老師傅已經到了,隨他同來的除了家眷還有他去年才收的兩個徒弟。
原本蘇雲朵隻打算請老師傅來過一段時日,陸名揚卻直接將老師傅送給了蘇雲朵,以後老師傅就是樂遊酒坊的老師傅了。
老師傅姓曾,這次帶來的兩個徒弟一個姓毛,一個與曾師傅同姓,據說是他遠房侄子。
兩個徒弟年齡都不大,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卻長得膀粗腰圓,一看就孔武有力。
蘇雲朵見了這兩個小夥子,就在心裡點了點頭。
雖說她並不沒有實地見識過糧食釀酒,在前世的電影電視中卻也看過一些鏡頭,糧食釀酒還是很需要體力的。
蘇雲朵的馬車到酒坊的時候,曾師傅和兩徒弟正跟在張平安身後參觀葡萄釀酒現場。
看著與糧食釀酒完全不同的果酒釀製,曾師傅嘖嘖稱奇。
釀了幾十年的酒,曾師傅一眼就看出這葡萄釀酒看似簡單,卻很不簡單。
與糧食釀酒一樣,隻要其中一個細節沒做到們,就有可能壞了整壇酒。
因為曾師傅成了樂遊酒坊的人,原先的安排就需要有所變動,不過酒坊的主要管理者,蘇雲朵並不打算變更,此事自然得先與曾師傅進行必要的溝通。
她可不想白酒還沒開釀,就在曾師傅心裡落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