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那爾部將因此代替夼曆部登上北辰國的權力頂峰。
蘇雲朵眉頭微微蹙著,顯然對此有著擔憂。
陸瑾康披上外麵的大氅,伸手輕輕撫開蘇雲朵微蹙的眉:“這是聖上的意思。”
蘇雲朵一聽頓時眉頭舒展,晶亮的眼睛牢牢盯著陸瑾康,仿佛要從陸瑾康的臉上分辨出真偽。
陸瑾康不由一聲輕笑:“就算與聖意有異,不還有將在外嘛!北疆離京城那麼遠,戰局瞬息萬變,若事事都等聖上的旨意,豈不誤事,那要我這個大帥何用?”
陸瑾康這是將“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給徹底發揚光大了!
陸瑾康剛才說的話同時也說明了一點,那就是他的所作所為雖說在聖命之前,與聖意卻並不相勃。
她也不過是關心則亂!
與陸瑾康成親七八年,不敢說陸瑾康將聖意揣摸得十成十,七八成卻是不在話下的,他身邊更還有陳守定這樣的謀士,揣摸聖意的正確率自然得到了大大地提高。
按聖上對他的信重,縱使這次的揣摸有所失誤,隻要最終的結果對東淩國大大有益,結果自然也會像當初他直接向聖上替她要康雲牧場養戰馬一樣。
蘇雲朵不由在心裡暗暗地啐了自己一口,伸手替陸瑾康理了理身上的大氅,這才笑盈盈地送了陸瑾康出嘯風苑,這時楊傲群與陸瑾臻並肩而行正好出現在嘯風苑外。
陸瑾臻與蘇雲朵見了禮,這才與陸瑾康一同離府而去。
陸瑾康去了軍營之後,換了寧忠平回大帥府歇息了兩日。
待寧忠平回到軍營,此後足足二十日蘇雲朵再沒見過這幾個人,隻傳說寧忠平和陸瑾臻帶了萬餘騎兵離開軍營,去向不明。
蘇雲朵和楊傲群得知消息,心裡自然各有著擔憂卻沒有去追根究底,畢竟軍中事務不是她們這些家眷可以過問的。
再說接下來的日子,她們也有些自顧不暇。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無論是外出或是在大帥府內,蘇雲朵和楊傲群幾乎每日都會經曆一兩次襲擊。
在第一次遇襲之後,蘇雲朵與楊傲群進行了商量,為了不分散保護的力量,兩人決定同進同出同住同吃。
因為有所防備,也因為蘇雲朵懂得藥理,加之蘇雲朵和楊傲群身上多少都有些功夫,兩人同進同出同吃同住的優勢被得淋漓儘致。
襲擊者無論是直接動用武力試圖劫持還是運用蒙汗藥等物,不是被兩人身邊明裡暗裡保護的人手徹底製服,就是被蘇雲朵直接識破。
雖說兩人遇襲的次數的頻率相當高,每次卻都能化險為夷,不但將前來的襲擊者一網打儘,甚至還挖出了深埋在大帥裡的釘子。
這個釘子是大廚房裡的廚娘,已經在大帥府做了近五年,平日裡既老實又肯吃苦。
若非這次暴露,蘇雲朵還真沒想到大帥府居然還埋著這樣一個奸細,將這人挖出來之時,蘇雲朵和楊傲群的後背都起了一層冷汗。
心裡十分慶幸提前將孩子們送離勃泥城,也沒有在活捉滾多爾斯之後就急急地將孩子們交回來,否則還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
蘇雲朵和楊傲群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襲擊,其他主要將領的家眷也難免被襲的經曆,隻是其他將領的家眷就沒有蘇雲朵和楊傲這般的好運氣,雖說最終沒有出現被劫走的情況卻難免出現傷亡。
關押滾多爾斯的勃泥城府衙更是遭遇了數次大規模的襲擊,於是勃泥城裡各種謠言滿天飛,局勢出現了動蕩,恐慌的情緒在百姓中漫延開來。
蘇雲朵十分清楚,自己與楊傲群是滾多爾斯的餘部最想劫持的對象,可是為了安撫民心,她們必須走出大帥府。
為此蘇雲朵聯合楊傲群與負責保護她們安全的春雨進行一番辯論,最終蘇雲朵力排眾議,以探望受傷將領家眷的名義做出走出大帥府,直麵敵方的襲擊和挑釁,更為安定民心。
儘管這次出行是臨時決定,春雨調動大帥府可以調動的一切力量嚴加保護,縱使如此,馬車出了大帥府沒多久就遭遇了一次大規模的襲擊。
敵方顯然已經到了背水一戰的地步,這次襲擊可以說是孤注一擲,不再是劫持而是不計蘇雲朵和楊傲群的死活,車馬被堵在了一條小巷之中,箭矢如雨般射向馬車。
所幸今日出行的馬車都是經過特殊改造的,在聽到襲擊的警報,馬車內的人隻需按下了機關,就算再利的箭矢也無法穿透車壁。
在遇襲之初,春雨果斷地發出了信號,爾後率領護衛們進行了頑強的抵抗。
信號在空中炸開,很快一陣陣馬蹄聲往這處小巷集結過來,將這條小巷圍了個水泄不通。
潛伏在此處的襲擊者被打得七零八落,逃竄的襲擊者正好成了帶路人,不但挖出了其他潛伏在城中的奸細,還順便摧毀了城中的潛伏點。
待小巷安靜下來,馬車裡人才下了馬車,卻並不是蘇雲朵和楊傲群,而是紫月和小依。
此時的蘇雲朵和楊傲群在護衛的保護下,已經探望過兩家傷亡比較慘重的將領府,正前往第三家。
原來春雨無法說服蘇雲朵,隻得另做籌謀,最終分了明暗兩路分頭行事。
明路由春雨親自帶領大帥府的護衛護著馬車從大帥府大門而出。
暗路則由數名精英以及暗衛們護著女扮男裝的蘇雲朵和楊傲群騎馬而出前往各將領府送溫暖。
這次反襲擊十分成功,不但消滅抓捕了大量潛伏在城裡的敵人,挖出並摧毀的城裡的暗哨,也因此讓百姓看到了城中守備的力量,大大地緩解了城中百姓的恐慌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