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曄沒想到方婉凝平時看著冷冰冰的，此時卻笑容滿麵口若懸河的，談判桌上隻看見方婉凝的嘴皮子動彈了。王曄現在知道，她不隻長的漂亮而且還有真材實料。
不過一場洽談王曄也有說話。“對。”“非常對、”“好。”“非常好。”以前沒接觸過這些東西，但是評價下還是要得的。
不知道談了多久，對麵兩位經理交換下眼神，王經理站起來對方婉凝說：“抱歉，我去下廁所。”然後走出會議室。許經理也站起來。“我也去趟廁所。”也出去了。
謝姐小聲對王曄說：“這可能是向上麵請示去了，他們可能決定不了。”王曄哦的一聲表示明白。
方婉凝對王曄說：“一會兒你和他們再談，讓我看看你能否勝任這份工作。”方婉凝嘴角掛著微笑，一隻眉毛微微上挑。
謝姐奇怪的看著方婉凝和王曄，感覺兩人莫名其妙。
王曄看著方婉凝的樣子，這明顯是為難自己嘛。“我談了可我又做不了主。”
“隻要不超過公司表明的底線就好。”方婉凝往椅子上一靠，準備作壁上觀。
王曄點點頭，“明白了。”然後咧嘴一笑，已有主意。
王經理和許經理回來，還是覺得星雲給的不夠優惠，希望可以在通融通融。
王曄覺得合同能不能簽下來完全就在兩人身上，他們在上司麵前說值得花那麼多錢，相信他們上麵的人也會考慮的。想到這裡王曄對他們說：“王經理，許經理，我們也談了這麼久了，不如一起吃個晚飯吧。”
王、許二位經理先是看看王曄，剛剛默默無聞的人現在請他們吃飯，難道他才是頭？看看手表確實也快到飯點了。“時間還早，我們還是再談談吧。”
“咱們談了這麼久都沒談下來還是，我看還是先放下吧，雖說還早，但是你們來了我們也該敬敬地主之誼。”王曄誠懇的邀請道。
王、許二位經理互相看看，然後點點頭，對王曄說：“那就謝謝了。”
“那好，我們就就近在我們公司樓下的餐館怎麼樣？”王曄說著站起來。
“王曄。”方婉凝盯著王曄，但是後麵的話說不出來了，太過分了。不過看看對麵兩位經理，難道再說不行？“那我們走吧。”轉變過口氣，方婉凝儘量使自己不生氣，胸口略微有些起伏。王曄看著舔舔嘴唇，然後又扭頭對兩位經理說：“請吧。”
星雲公司樓下的餐館裝修的相當優雅，布置也相當高貴，王曄絲毫不懷疑一頓飯能吃下去自己一個月的薪水，但是王曄覺得這份錢完全不能自己出，因為是替公司拉單子，公司出錢請下客還是要得的。王曄坐在方婉凝身邊悄悄對她說：“等會兒你付賬。”
方婉凝看著眼前這個無恥之徒，又不能和他爭辯，這樣會讓對方看笑話，也會讓人覺得兩人關係曖昧。菜還沒上呢，方婉凝就先打開酒瓶倒上一杯氣呼呼的喝下去。
“好酒量。”王經理拍手讚好，然後拿起酒杯又給方婉凝倒上一杯。“方經理人長得漂亮，工作能力也強，沒想到喝酒也這麼爽快。”
方婉凝看著眼前的杯子，拿起酒杯，笑著對王經理說：“謝謝王經理誇讚了。”然後微微側頭瞪了下王曄，把酒杯裡的酒喝下去了。
“來，經理，我也敬你一杯。”王曄在方婉凝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後，趕緊拿起酒瓶給她倒上。
“王曄，你彆太過分了。”方婉凝低頭低聲對王曄吼道。
王曄靠近方婉凝對笑笑，低聲道：“經理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然後大聲說：“經理，我先乾為敬。”一仰脖喝了下去。
方婉凝本不想喝，但是幾個人起著哄，沒辦法皺著眉頭喝了下去，心裡把王曄罵了千百遍。
方婉凝沒想到謝姐也要敬她酒，她隻能對謝姐說：“我不能喝了，謝姐我真的不行了。”謝姐也沒有強逼，畢竟方婉凝平時的手腕在那裡擺著呢，所以方婉凝逃過了謝姐這一杯酒。
“方經理果然是女中豪傑。”許經理也給方婉凝戴了一個高高的帽子，也要敬她一杯。
菜剛上，方婉凝已經醉了，感覺暈乎乎的，但是還算清醒，誰再給她倒酒一律的拒絕。
王曄跟王、許兩位經理客氣著，使勁的說：“經理吃，經理喝。”還倒是不忘說：“如果這回談成了，一定要重謝兩位經理。”王曄想著如果談成了，你們也沒什麼用了，愛找誰找誰。
“王兄弟客氣，放心包在兄弟身上。”王經理也有些醉了，使勁的拍著胸脯打著保票。
方婉凝用手肘拄著桌子，看著王曄嘴裡噴出的吐沫星子，笑笑，拿起餐巾紙給他擦擦，她徹底醉了。謝姐一邊吃著菜，一邊看著方婉凝，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後使勁埋頭吃菜。
王、許兩位經理已經喝高了，眼了閃耀著綠油油的光芒看著方婉凝，使勁的噴著吐沫星子。“方經理放心，這回我們公司一定和你們簽，你們如此有誠意，公司實力也強，我們相信你們。”
王曄就問：“那什麼時候我們簽了？”
“明天，明天一定簽。今天不是沒拿合同麼。”王經理猛下坐直，一隻手往前指著，打著保證。
“對對對。如果信不過我們現在就簽。”許經理舌頭打著卷。
王曄從屁股底下抽出一份文件。“我覺得還是今天簽了算了，省的明天麻煩。”王曄笑嘻嘻的對二人說著。
謝姐看著王曄張張嘴沒有說話。方婉凝趴在桌子上，像是睡著了，誰也不管王曄了。
王曄遞給王經理一支筆，王經理眯縫著眼，使勁的把手擺正，簽下自己的大名。許經理從自己的包裡掏出印鑒，用嘴哈了幾下，使勁的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