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1 / 2)

唐軟長的好看,她五官精致,眉眼彎彎,鼻子小巧而挺立,皮膚幾乎是吹彈可破,纖長濃密的眼睫如同蝶翼一般,眨眼間就能撓的人心裡癢癢的。

她將臉頰微微揚起,那種任人采擷的青澀模樣,對謝忱來說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我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她呢?謝忱想。

那天他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唐軟,卻被唐軟深深的吸引住了,要說漂亮,他見過比唐軟更漂亮的,可是他看那些漂亮女人的時候就跟看木頭樁子沒有什麼兩樣,內心毫無波瀾。

他對唐軟的喜歡,絕不僅僅是出於皮相的誘惑,那天她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天真又無畏,機警又敏捷,說話做事乾淨利索,關鍵是,她對他有著天然的信任和依賴,那天在紅河村,他們之間甚至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就能直接將她交付於他。

他喜歡唐軟的信任和依賴。

謝忱的心臟砰砰亂跳,他慢慢靠近唐軟,緩緩站起,單手扣住唐軟的後腦勺,傾身低頭吻了上去......

當然了,既然謝忱已經上手了,就注定這絕對不可能再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他沒有遵守約定,倆人接吻的過程中還是沾上了口水,不過唐軟也沒有心情理會這些了,因為到後來,她因喘不過氣而直接癱軟到了謝忱的懷裡。

這天唐軟知道了,不僅僅是抱著才會讓人喘不過氣兒,原來親吻也會讓人喘不過氣。

儘管唐軟被親的雙腿發軟,但她還是堅持給謝忱調了一碗治療斷腿的藥膏,謝忱看著那碗散發著苦味的藥,利索的脫掉褲子,讓唐軟拿著小刷子往他腿上刷藥,儘管刷上藥膏之後,他晚上睡覺會不方便,但是他非常享受唐軟拿著小刷子在他的大腿上“撓癢癢”的過程,那一下一下的,搞得他渾身發麻,就像是過了電一樣。

“一個月之後,我的腿骨真的能恢複如初麼?”謝忱又逗唐軟。

“那當然,我這可是祖傳的膏藥,想當初,我外公可是靠著這碗膏藥,賺回來一大袋救命的麵粉呢,那是1962年的春天,全國都在鬨饑荒,我外公看著家裡揭不開鍋了,就背著行囊出去了,一個星期之後,他就扛回來一袋麵粉,從那以後,我外公就有了名氣。”唐軟也一本正經的胡謅。

謝忱看著唐軟驕傲的神情,心裡軟塌塌的,“那要是一個月之後,我還是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下地走,該怎麼辦?”

唐軟小手一揮,“那不可能,我家的祖傳藥膏治好過山上斷了腿的野豬和野兔子,你肯定也會被治好的。”

“萬一治不好呢?”

“沒有萬一!”

“那凡事都有個萬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要是一個月之後,你沒有兌現承諾,治好我的腿,你要怎麼賠我?你看,畢竟我都信守承諾娶你了呢。”

唐軟皺了皺眉頭,問,“那你想怎麼樣?”

謝忱狼一樣得盯著唐軟看,眸底閃著幽深的光,他說,“假如一個月之後我的腿還沒好,以後我想親親你的時候,你就得讓我親親,怎麼樣?”

唐軟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個透,她嬌嗔著瞪了謝忱一眼,轉身噔噔噔得跑走了。

謝忱看著唐軟離開的背影,心滿意足的笑了,晚上,他躺在炕頭上的時候還在想,他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才能娶到唐軟這樣精靈般的小可愛。

而那個張榮強恐怕是眼睛有問題,不然,他怎麼能放著唐軟這樣的小可愛不要,偏偏看上了唐玲玲那樣的坑貨?

不過,也幸好唐玲玲和張榮強搞到一起去了,不然,等他和唐玲玲結婚後,他才看見唐軟,他恐怕會發瘋。

而被謝忱吐槽眼睛有問題的張榮強,此刻正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後悔了,且悔的腸子都青了,那天在紅河村後麵的小樹林,他怎麼就一時沒控製住?怎麼就跟唐玲玲親嘴了呢?

他是兩年前跟唐軟訂親的,那時候他家境貧寒,人也瘦的厲害,家裡的爹娘在給兩個哥哥娶了媳婦之後就去世了,他則是成了沒有人管的小可憐。

有天他去蕭家村收糧食,不知道怎麼就入了唐軟外婆的眼,她把唐軟許給了他,並說等唐軟成年就讓他們結婚,那時唐軟隻有十六歲。

跟唐軟定親之後,他就走了狗屎運,因為幫了鎮上農機站站長推車,被農機站站長提拔去了農機站上班,他有了固定工資,再也不用為三餐發愁,這樣他就有了充分的時間去學習。

他腦子好使也不甘平凡,他想試著考大學。

這兩年來,他穿梭於各個補習班,圖書館,跟唐軟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也都是唐軟來找他,給他送醬菜或者是鹹鴨蛋,唐軟每次都想跟他多待會,但是他卻對唐軟沒有太大的感覺,甚至還覺得有些丟人。

唐軟穿的很土,人也長的黑瘦又枯黃,就像是地裡麵快要被旱死的小白菜,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他不喜歡這樣的唐軟,所以當唐玲玲來接觸他的時候,他才會那麼輕易的被唐玲玲迷惑。

他以為唐玲玲也隻是想跟他搞搞曖昧,就像很多想要撩騷,又不願發生實質關係的女人一樣,直到那天在紅河村後麵的小樹林,唐玲玲突然鑽進他懷裡親他,而李紅梅又很巧的及時出現,來個現場捉奸。

唐玲玲哭的要死要活,李紅梅對他喊打喊殺,他不傻,李紅梅和唐玲玲一開局,他就知道他這是掉進坑裡了,但是他也沒有反抗,他想,左右都是娶唐家的姑娘,他娶誰不是娶?更何況,唐玲玲還比唐軟要漂亮時尚些呢。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直到那天,他在紅河村再次見到唐軟,他頭一次嘗到了後悔的滋味,唐軟太漂亮了,她往人群中一站,哪怕隻穿一件粗布褂子,也是最耀眼的存在。

現在,唐軟在那個謝忱的炕上,是不是正在被那個瘸了腿的男人按在炕上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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