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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火神殿下,不知殿下因何擅闖我花族?”錦覓一襲白色孝服,冷眼看著旭鳳,儘管內心複雜難言,可卻不願泄露一絲一毫,如今她是花界之主她與旭鳳之間隔著血仇,那些昔年未曾言明的情意也該隨這一切湮滅。
“錦覓,我,你為何不願見我?”旭鳳知道可卻不明白,為何心上人眨眼就成了花神,為何不過短短時日錦覓便判若兩人。
“火神帶人屠戮了我花界大半精靈,殺了撫育我長大的諸位芳主,竟還奢望錦覓如當初那般討好於你嗎?昔年無知,偏聽偏信,如今錦覓方知自己從前有多無知可笑。”錦覓竭力維持著理智,看著旭鳳那張布滿深情受傷的臉,想到被罰下界的長芳主與海棠芳主那諄諄囑托教誨,心中泛起無儘怒氣與悲哀,當年她要多蠢才會信了月下的話,與仇人之子極儘討好,險些失了清白。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天帝既有決斷錦覓自當聽從,可火神殿下,你我之間再不能也不該有所交集,當日錦覓救你一命,你帶我上天教我修煉,後月下仙人哄騙錦覓做下許多可笑之事,你帶兵傷我親族,你我之間終是殿下欠錦覓良多,如今錦覓不求其他,隻求殿下還我花界一片清寧。”錦覓目光一片清冷淡漠,唯有她緊握於袖中的雙拳能透出她此時有多壓抑,若非幻境中那近百年的皇室生涯,那幾十年的女皇之路,若非記得長芳主的苦苦哀求,她定要與旭鳳同歸於儘,以報滅族之仇,昔年的未曾言明的兒女之情,又怎抵得過失去至親的痛苦與絕望,旭鳳和月下的欺瞞傷害,徹徹底底的將當初那個單純善良的小葡萄殺死,此後這世上隻有花神錦覓 ,一個要將一生奉獻於花界,護佑花界的花神錦覓。
“錦覓,你聽我解釋,我確實帶兵前來,可我並沒想過要”旭鳳辯解之言在錦覓含怒的全力一擊下消失無蹤,毫無防備的旭鳳被大飛二十幾米遠,單膝跪地嘔出幾口血來,雙目中儘是不敢置信。
“此乃火神之物,如今物歸原主,旭鳳,你無需再多言!
我隻問你,你為何不曾告訴我你帶兵攻打何處?事到如今你竟覺得自己全然無辜嗎?你敢說你不是被幾位芳主激出了火氣,故意放縱鳥族人?陛下派了人輔助,若你當真有意阻攔豈會攔不住?隻不過是你未曾料到我花界雖弱卻也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輩罷了!”錦覓帶著幾絲嘲諷,想起死於荼姚之手的未曾見過的生母,想到如今同樣毀在鳥族手中的花界,怨恨之情終究浮於麵上,字字泣血。
當初肉肉之死便讓錦覓內疚執迷千年,如今一切起因可追於她擅離花界,若非她如今是花神,隻萬死難以抹平錦覓心中的自責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