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珠這石頭丟過來,山杏便縱身擋在蕭妙妙身前。
蕭妙妙大驚失色,反應極快的扯了山杏一把,但到底慢了半步,隻見那石頭砰的砸到了山杏的肩膀上,好在衣裳穿的厚,但也痛的山杏悶丨哼一聲。
蕭妙妙心疼極了,扶著她的肩膀連連發問,“痛不痛痛不痛?快給我看看!”
“不疼的,你彆擔心。”山杏揉了揉肩膀,臉上露出寬慰的笑。
蕭妙妙這會兒懊惱的很,暗罵自己逞能!害得山杏受了傷。
蕭妙妙朝著紅珠便衝了過去,想要扇她兩個巴掌給山杏報仇,可山杏死死的拽著她,不斷的說著自己不疼。
蕭妙妙無法,心中又十分擔憂的傷勢山杏,隻好作了罷,這個仇,日後她自會十倍討回來!
她抿著唇看向紅珠,透著寒意的美眸眯了眯。
她明明一言未發,紅珠卻被這一眼瞧的心頭猛跳,竟生出了一絲後悔。
蕭妙妙收回視線前又掃了大虎一眼,隨後轉身攬著山杏離開。
因著蕭家有君和留下的各種藥膏,蕭妙妙便直接帶著山杏回了自己家。
山杏在蕭妙妙的堅持下,隻好脫丨下了小襖讓她看肩膀上的傷處。
紅珠到底是個姑娘家,力氣不大,山杏的肩膀上沒有發腫,隻是紅了一塊,蕭妙妙見傷勢不重這才鬆了口氣,那也塗著藥酒按揉了好一陣子才罷休。
想起方才山杏義無反顧擋在自己身前的情形,蕭妙妙的胸口就滿是感動,她伸手戳了戳山杏的臉頰,“以後可不許再像今天這樣,你受傷還不如我受傷,再說我自己也躲得開,知道嗎?”
山杏最怕她玩自己的臉,連忙捂住,“我沒事,皮糙肉厚的不怕疼。”
蕭妙妙被她的說辭逗得噗哧一樂,“你哪裡皮糙肉厚?明明細嫩的很,快讓我摸摸!”話落她伸出魔爪佯裝要捏她的臉,山杏連忙躲閃,兩人嘻嘻哈哈的鬨成一團。
忽地,一陣腹鳴聲響了起來,咕咕……
蕭妙妙捂了捂肚子,這才想起自己還沒用早飯。
山杏也後知後覺,剛剛發現蕭妙妙的兄嫂似乎都不在家。
“你阿兄阿嫂呢?怎麼都不在?”她頗感疑惑,這大雪天的怎會不在家?
蕭妙妙被問的神色一頓,長睫顫了顫,“呃……我也不知,醒來便沒瞧見。”
她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隻好隨便敷衍過去,心中暗道:自己著實該想個說辭才是,要不然村裡的人問起她來,她總不能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吧。
“去我家吃,早上阿娘烙了餅,可好吃了!”山杏提議道,蕭妙妙點了點頭。
她將房門掩好,挽著山杏的胳膊,兩人親親密密的往外走。
剛走出蕭家幾步,便聽到一陣急促又發悶的馬蹄聲,由遠至近。
蕭妙妙腳步一頓,心頭禁不住劇烈的跳動起來,她猛地回頭,隻見村子狹長的小路上飛馳著一匹汗血寶馬,馬背上坐著一人,身姿頎長,挺拔俊朗。
***
初雪剛剛落下時,穆梟臣主仆三人便已經踏著夜色離開了香山村。
君和原以為經曆了獵戶李三的事,主子定會將蕭妙妙帶上,畢竟這大半年主子對蕭妙妙頗為照顧,倒也瞧出了幾分兄妹的真情實意,卻不想是自己想多了,
主人連隻言片語都沒留,直接不告而辭,以那那丫頭的性子,定是會鬨脾氣。
罷罷罷,不高興又如何,畢竟身份懸殊尊卑有彆,這一彆怕是再無相見之日。
穆梟臣一馬當先,君和與商乙共乘一騎,三人腳程極快,天剛蒙蒙亮,便到了一處名為宜豐的鎮子。
因著時辰太早,街上空蕩蕩的不見幾個行人。
君和掃了一圈,瞧見街角剛剛開門的早點鋪,當即引著穆梟臣走了過去。
鋪子是一對中年夫妻開的,女人在廚房忙碌,男人則是笑容滿麵的迎客,恭恭敬敬的將穆梟臣三人迎上座,“幾位客官先喝點麵湯,包子馬上蒸好。”
三人中隻有君和愛說話些,便和氣的朝著他點了點頭。
穆梟臣這一路上都是陰沉著臉,君和與商乙早已習慣他如此,隻當他憂心京中局勢,也沒多想,隻是伺候的愈發小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