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有些小買賣,也賺不到幾個銀錢,隻夠維持平時的生活。
蕭妙妙聽到了這些信息後,對沈梅造出油膜紙越發的信心十足。
她明白,當一個人越處在困境中,潛能越會被激發到無限大。
***
蕭妙妙這一日累壞了,了卻了心頭的一樁大事,這會兒隻覺得周身疲乏的緊。
她在翠珠的侍奉下,泡了會兒牛奶花瓣浴,便上了床早早歇下。
畢竟是在外麵,曼霜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在房中睡。
故而蕭妙妙睡下後,曼霜就守在了她的屋子裡。
想起剛回客棧時,翠珠悄悄在自己耳邊說,她在客棧後院的馬棚裡看到了小公爺的馬的事,曼霜便知道今日夜裡許是不會平靜。
果然,蕭妙妙睡沉了以後,屋子的後窗便被人悄悄的打開。
曼霜神色一凜,走過去一看,隻見小公爺神色十分自然的翻了進來。
曼霜不知自己此刻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心道:小公爺夜闖閨房怎麼闖得如此毫無顧忌?自己作為姑娘的貼身侍衛,是攔還是不攔?
穆梟臣朝著床幃的方向瞥了一眼,隨後無聲走到了桌子旁坐下。
伸手拿起桌子上蕭妙妙寫好的合同打開,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後,薄唇勾了勾。
又將信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他掃了曼霜一眼,朝著窗外挑了挑眉。
曼雙心領神會,沒出息地跟在穆梟臣的身後,出了屋子。
兩人走到了一處樹下站定。
穆梟臣負手而立,想了想說道,“沈家姐弟二人身世有些麻煩,妙妙向來心善,你多警醒著些。”
曼霜聽罷拱了拱手,“屬下省得。”
隨後,穆梟臣又在腰間取出了一柄九節鞭遞給曼霜,“你尋個機會將這個給她護身,便說是你從前使得吧。”
“是。”曼霜接了過來。
瞥見九節鞭鞭柄上鑲嵌的孔雀綠寶石,眼角跳了跳。
心道:姑娘那般聰慧,怎會猜不到這其中的貓膩?這等好東西怎會是自己能用的起的?
正胡思亂想著,穆梟臣又出聲問道,“她手頭的錢可還夠用?”
曼霜想了想說道:“應是花的差不多了。姑娘離府時將國公爺給的銀子留在了府中,未曾帶出來。”
穆梟臣聽罷蹙了蹙眉,朝著蕭妙妙住著的房間窗口瞥了一眼,無聲地歎了口氣。
***
翌日一早,蕭妙妙醒的很早。
用罷了早飯後,蕭妙妙看了看時辰,距離和沈梅約好的時辰還差了些。
她乾脆和曼霜去街上閒逛。
主仆二人倒也不缺什麼東西,蕭妙妙不過是為了消磨時間而已。
走到了一處街角,就瞥見一圈兒人圍在一處熙熙攘攘的十分熱鬨。
蕭妙妙好奇的湊了過去。
剛剛走近就被一個小童扯住了裙角,口中喊道:“姐姐,姐姐,鬥蛐蛐嗎?”
蕭妙妙見這小童梳著兩個牛角辮,長得乾淨可愛,心頭不禁湧上幾分喜愛,不忍心拒絕他。
便點了點頭,“怎麼個鬥法?”
小童高興的指著那些竹籠子道,“姐姐幫我出銀子!再幫我選一個!若是咱們贏了,銀子咱倆均分好不好?”
蕭妙妙一聽笑了,“好!就按你說的辦!”
蕭妙妙抬眼看向群人中間組局的人。
隻見那人看起來二十七八歲頭上戴著個鬥笠,留著八撇胡,容貌看起來十分的正派。
蕭妙妙心頭不禁閃過一絲可惜,暗歎這人長得人模人樣,竟這般不務正業,逗留街頭攛掇老人小孩兒鬥蛐蛐。
今日遇到自己算他倒黴。
若是他敢出老千騙小孩子,自己非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蕭妙妙注意力全都在那組局人的身上,並沒注意到身邊的曼霜在看見組局人的那一刻時,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
蕭妙妙選了一隻看起來精神肥實一些的蛐蛐,同那戴鬥笠的組局人問道,“我們就選這隻了!”
鬥笠男抬了抬眼,嗓音十分沙啞,“姑娘壓多少?”
蕭妙妙蹙眉想了想,“你還沒說怎麼個鬥法?”
那人說:“姑娘選一隻,在下選一隻,我們兩個選的鬥上一場,勝出的獲賭金,不同的蛐蛐不同的賠法,有的一賠十,有的一陪五。”
蕭妙妙聞後挑了挑眉,指了指自己手中拎著的那隻,“那我選的這隻什麼價格?”
鬥笠男瞥了一眼,淡淡道,“你選的這隻……一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