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好戲開場的意思。
“三公主這是什麼意思?”姬氏果然直起了背問道。
“昨兒飛花宮死了個宮女,被人溺在水裡的,母後,姬兒回宮第一天就發生這樣的事,也不知背後是哪個不乾不淨的在作妖。”
樂姬兒說這話的時候有心虛,可是這也是蕭妙妙昨晚教自己的話。她信蕭妙妙,所以也便說了。
皇後一聽,明顯開始不悅,這個皇後不作為,宮裡的事對他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時正是各宮晨昏定省的時候,竟然把這不吉利的事說出來,這丫頭莫不是瘋了!
果不其然,底下人紛紛驚訝不已,倒隻有姬氏,頗有些意外的臉上,似笑非笑。
“三公主,沒來由的話可不要亂說。宮裡這麼大,有宮女失足落水死一兩個人也是常事,你如此貿貿然的說是有人陷害,你可有證據。”
此時樂姬兒也不猶豫,站起身說道,“母後,兒臣有證據。那宮女屍體現在還在飛花宮,不信,母後可以去看看!”
“大膽,三公主,皇後娘娘千金之軀,怎可去沾染哪些醃臢的東西。若要看,也要派彆人去。”姬氏說道。
“那姬娘娘,是你想去嗎?”樂姬兒問道,她眼眸微挑,頗有些你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你…”一句話把姬氏噎的有些啞口無言,可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公主,也不過十幾歲,怎可有這麼大膽子。“三公主,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氣。”
“是你說母後不能去,你卻不告訴我誰能去,我也隻是問問罷了。”樂姬兒好不認輸。
可是蕭妙妙卻覺得,火候慢慢到了。
“你放肆!”姬氏脾氣大,根本受不了彆人對她的半分挑釁,“皇後娘娘,三公主逾矩了。”
“姬娘娘,今日是我回來第一次麵見母後,從頭至尾,母後沒說兩句話,您卻在這裡指點左右,恐怕逾矩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吧。”樂姬兒繼續正麵交鋒,完全不怯場。
而蕭妙妙則低著頭,用眼角餘光掃視著皇後和諸位妃嬪。
“放肆!皇後娘娘難道這您都不處置嗎?”姬貴妃聲色俱厲,好像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蕭妙妙卻在心中暗道,再差一點,火候就到了。因為自己被前麵的太監當著,旁人看不到她。此時隻見蕭妙妙掩唇輕聲咳嗽了幾聲,而後悄悄對樂姬兒道,“再加把火。”
而皇後正坐主位,一副你惹得禍憑什麼要我來收場的樣子。她也是看不慣姬氏已久,現在有人替她出這口惡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怎麼會阻止她們。樂的在一旁坐山觀虎鬥。
其他的嬪妃雖然不說話,也不敢說話,可是從她們的表情上就已經明顯能看出來這無聊後宮裡無聊女人的興奮。
“該處置的是你!姬娘娘,忘了告訴您,昨日我不但找到了秋兒的屍身,還找到一個小太監,那小太監並不是彆人,就是從你的光華宮裡出來的。您還有什麼話可說。”樂姬兒說的時候麵帶微笑,對比起姬氏的麵顯怒色,倒顯的她穩坐泰山。這也是蕭妙妙昨日反複叫自己的。
“反了反了!小小公主,竟敢對母妃如此不敬,我朝崇尚禮法治國,三公主如此汙蔑,將國家禮法置於何地,將你父皇置於何地?”姬氏氣極,在這宮裡也是呆了許久,有點道行的,還不至於氣急敗壞,滿嘴胡謅。
若是仔細聽,她的每句話在打壓樂姬兒之前,都不是氣話,而是給彆人扣上大帽子,以至於到現在也還算沉得住氣,倒是有些手腕。
“我在這裡高聲說幾句你就怪我將禮法置於何地,那你昨日派人害死了我飛花殿的宮女,又將宮規置於何地?再說,你是齊國人,我是趙國的公主,我的骨血裡從內到外留著趙國的血,不知姬娘娘說的我朝是那個國,是你的母國齊國,還是半道而來的趙國!”樂姬兒拿出氣勢,好像也是借此機會把壓製許久的怒氣統統發泄出來。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其餘妃子也都是瞠目結舌,如果說剛才是坐看好戲,現如今是又爽又怕!
她們也是被姬氏壓製許久,可是要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雖然讓姬氏顏麵掃地,可這畢竟已是大逆不道,罔顧人倫。
姬氏再也忍不住,三步並兩步走到樂姬兒麵前,邊走邊說喊道,“廢妃之女,豈敢如此囂張,今日我若不好好教訓你,就妄作了這一宮的貴妃!”
她走過來,眼神裡滿是要殺人的意味,而樂姬兒看著她,身後的蕭妙妙也死死的盯著姬氏。
眼看著她如一團火即將要燒過來,樂姬兒目光裡明顯有害怕和恐懼,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而蕭妙妙也在此時站在她身後,伸手頂住她的腰身。
姬氏瘋了一般,揚手要打的時候,隻聽主位的皇後終於發話,“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