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遊領命出去,蕭妙妙和曼霜,杜鵑站在江千夜身後,看著眼前局勢變化,一刻也不敢放鬆。
“那我們呢江大哥。”
“現在裡麵還不知什麼情況。再等等。”
“可是…可是…要再等,恐怕會來不及了。”蕭妙妙此時心已經提到嗓子眼兒上,說實話,現在穆梟臣在他們手裡,隨時都有危險。
江千夜看著蕭妙妙,沒有說話。越是這種緊要關頭,越不能亂。隻怕若是有一步錯,後果隻會不堪設想。
“娘娘,我去探探!”杜鵑見蕭妙妙著急不已,便說道。她擅追蹤,想來這種事兒隻有她去合適。
“我不讓此時動手,你們以為是害怕嗎?現在外麵亂成一鍋粥,裡麵隻怕是防範的天羅地網,隻要進去了就是送死,以李仁的性子,說不定,他現在正等著我們進去呢!聽我的,沉住氣都不要動,等吳名的信號。隻要他們還在鎮壓我們,就說明穆梟臣還活著。否則,直接讓他出來就好…”江千夜說的話句句在理,隻是沒有說出來最後一句,無論死的還是活的。
“母後!母後!是您下令要啥那幫文人士子嗎?!”燕王聽到消息匆匆跑來,也渾然不顧禮儀,上來便是質問的語氣,倒讓太後措手不及。
“你這…王上如此莽撞,來孤這重華宮裡質問孤,還有沒有禮儀,有沒有體統!”太後威嚴,卻絲毫沒有影響燕王的怒氣。
“母後,我在問,是您,下令…要殺了那些人嗎?!那些人可是燕國的棟梁之才!您怎麼如此粗暴了斷!就不怕斷送了這燕國江山嗎?!”
“放肆!孤歸位一國的王太後,區區幾個文人,孤有什麼不可處置的。到時你,來到這裡大呼小叫,像什麼樣子!”
“什麼??!您知道您這樣子雖是處死了一些人,可是卻寒了天下人的心啊!這讓朕今後如何治國,如果取信於民!簡直荒謬!朕知道您素來忌憚攝政王,忌憚穆家,可沒想到已到更狂到了如此地步。穆老王爺是犯案不假,可現如今已查明其中有冤屈。穆梟臣又怎麼了?您有什麼理由抓他?他是攝政王,在朕沒有廢掉他之前,誰敢動他!”
燕王一番話說的麵紅耳赤,卻將太後聽到心裡震驚。再也說不出一句來。愣愣的看著眼前人,好像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經不是那個當初任人擺布的傀儡了。
“來人,傳朕的旨意,即可去京兆府捉拿李仁,安撫那些鬨事之人,即刻釋放攝政王!”
“是!”
***
江千夜眼睛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的盯著京兆府內,無論此時外麵雙方交戰多麼激烈,也穩住手,有好幾次蕭妙妙打算衝進去,也被他強行拉回來。
就在他快要頂不住時,那府門西北角的旗子終於飄了起來。
“上!”江千夜嘴角牽扯一笑,一聲令下,躲在暗處的所有人都跟他衝了出去。
一大群人破門而入,而此時吳名已在裡麵接住他們。直接殺到地牢裡,隻是這地牢早已被李仁用大鎖鎖了起來。
“早知道你們不安分!要是敢輕舉妄動,我即可殺了穆梟臣,給他六個全屍可好?!哈哈哈。”李仁在牢裡近乎瘋狂衝外麵喊道。
讓蕭妙妙害怕至極,大聲吼道:“你敢!”
“我不敢?你試試?若你們再敢破門,我便即可殺了他。”
“你!”蕭妙妙在外麵氣急,又狠狠的砸了兩下那鐵鎖。
江千夜見狀一把攔住她,“彆衝動。他在裡麵支撐不了多久。”
“李大人,從始至終,你不光光是為了謹遵太後懿旨吧。”穆梟臣終於開口說話了。這些天他被關在牢裡,幾乎沒有開口。無論其他人如何嚴刑拷打,身上傷痕累累,卻也撬不開他的嘴。
李仁眼中生出詫異,回頭看穆梟臣,他一是沒想到穆梟臣竟還可以說話,而是沒想到,說的竟是這樣的話。
“你這話什麼意思,穆梟臣,昔日風光無限的攝政王,腦子如今也不清楚了麼。”
穆梟臣扯動嘴角輕笑,那笑容似是嘲諷不已,
“什麼意思,李大人最是清楚。你明著是為太後辦事,暗地裡不知做了多少勾當,要說把你殺了,殺幾百次幾千次都不夠。趙國開放邊貿的事你從中作梗,齊國現如今在邊境擾亂也是你的手筆,把這鍋湯攪渾了,你究竟安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