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臉又是一白。
許久許久，她手捏成拳頭，放在身側，說：“我們能單獨聊一聊嗎？”
周啟：“不行，林笙，你大概是不是以為你對我來說，有些特彆？”
就衝今晚這個血燕的事情還有這個位置的排座，周啟知道，林笙句句在試探他，他不怕試探，可是多了也就厭煩了，尤其是想到蘇簡就在身後，這股厭煩就更深，直到她碰他的這一下，他戾氣就上來了，於是放下刀叉，沒有給顏麵，撕開了那一層薄紙，直接發問。
林笙一愣。
所有的情緒湧上來，她啞著嗓音問道：“難道不是？”
周啟長腿交疊，往後一靠，沒在意林聰投過來的目光，隻是薄唇微微勾起，舌尖抵了抵，許久，一邊唇角吊起來，壞笑當中帶著譏諷，他慎重地道：“你高估你自己了。”
林笙：“你騙人。”
“是的，當初是我不對，我騙你我要結婚我必須在那個年紀結婚，可是你對我做的那一些，難道都是假的嗎？”
她說的是輪船。
周啟低低一笑：“真的，談的時候千金散儘都可以，不談了就跟扔了一袋垃圾一樣，很隨意地處理掉。”
林笙咬牙：“如果我沒騙你呢？”
周啟往後靠了靠，看著她，不含一絲感情，風流的眼眸裡全是薄情：“我也膩了，輪船而已，你知道我現在想給她什麼嗎？”
林笙不想應，隻是輕輕發抖。
周啟指尖微微地點著桌子道：“我想給她全部，我的身家。”
然後，他又道：“年輕的時候我覺得愛情太簡單了，現在我覺得很複雜，因為要純粹地覺得想要這個人，連同她的毛病也一塊喜歡，實在是太難了，看一張臉就像是看一張畫皮，如果長久都是一樣的畫皮，最後，我隻會膩了。”
“所以我珍惜現在，至少我想要她，她的毛病我都能接受，最重要的是，她讓我嘗到痛苦的滋味。”
說完這句話。
林笙淚水就湧出來了。
林聰憐香惜玉，趕緊拿了紙巾給她，他看周啟道：“我沒想到你這麼詩情畫意，你能保證你以後不出軌嗎？”
周啟：“不能保證，所以在我還珍惜她的時候，我先把一切給她。”
林聰氣笑：“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後林聰低低地安慰林笙：“彆哭了彆哭了，你要學會看一個男人的眼神，他對你沒有一點波動的時候，你就該明白，過去再愛現在隻是屁，當初你說要來大陸我就不同意，國外呆得好好回來乾嘛，這男的不值得。”
周啟被這麼說也不在意，隻是笑笑，眼看著血燕端出來了，他起身，接過了，親自給蘇簡送去。
蘇簡跟林芳琴吃完了，要準備走了，一個燉盅放在她跟前，周啟一隻手捏著她肩膀：“喝完這個再走。”
蘇簡看了眼裡麵，灰紅色的，這個樣子像燕窩又不太像，她問道：“這是什麼？”
“血燕，很難得的，幾個餐廳隻有這一份我給你訂了。”
林芳琴：“靠，那我呢？”
“太過分了吧，你沒有血燕你給我來一份燕窩也好啊，我不要紅的，我隻要白的。”
周啟一笑：“不好意思，下次請你吃到飽。”
林芳琴：“.....有男朋友真是好。”
真惆悵。
蘇簡拿了一個空碗，笑道：“有閨蜜也很好。”
就舀了半碗出來，給林芳琴，林芳琴很開心，伸手要接，下意識地看周啟一眼，周啟嗬嗬一笑，說：“喝吧，我老婆做的事情我不會反對的。”
即使我很不爽。
林芳琴嘿嘿一笑，端過來說道：“這個超級難買，現在基本上買不到了，這樣要在洞腹裡麵，最深最低的才有。”
周啟：“你懂得挺多哦。”
林芳琴：“過獎過獎。”
周啟沒再理她，低頭看蘇簡，笑著問：“好喝嗎？”
蘇簡：“味道跟燕窩沒什麼區彆，你吃麼？”
蘇簡挑眉看他。
周啟：“喂我。”
蘇簡：“那算了，半碗我不夠吃。”
周啟：“......”
隨後他拉一旁的椅子坐下，支著腦袋看蘇簡吃，蘇簡一小口一小口，最後一口她頓了頓，還是把勺子放到他唇邊：“呐，最後一口。”
周啟一笑，正要張嘴，手卻捏著蘇簡的手腕轉了一下，轉到她唇邊，道：“吃胖點，抱起來舒服。”
林芳琴默默端著碗轉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