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是一名三十歲、打扮精致的女人,至少光從外表上是看不出來的,一副漢服打扮,發飾也很講究,看上去溫婉可人,她看到顧灼後眼睛一亮,滿意地點點頭,就溫柔地問顧灼:“是學生嗎?”
顧灼搖頭,笑道:“沒念書了。”
張姐倒是沒說什麼,隻是麵帶憐愛地道了聲“可惜”,然後就讓顧灼跟著她去到員工休息室。
會所上個星期有個女孩兒辭職了,這裡就差了個人,關鍵是有個客人每次來就愛找那女孩兒。
現在人辭職了,那客人每回來都要找點事鬨騰,大毛病也沒有,就是挑剔得讓人煩心。
張姐這才讓人重新找個女孩子過來,想著也是有個新麵孔,至少新鮮。
“我們呢,是正規的私人會所,沒有那一套。”張姐說話很有意思。
至少顧灼覺得挺有意思的,把私人會所搞得神神秘秘,又說我們是正經會所,她就覺得張姐很幽默。
還好張姐要求也不高,覺得顧灼外形驚豔,就直接讓顧灼今天晚上跟著另外一個人先試著做一晚,要覺得還行,就明天能簽合同,給出的兼職時薪也很高,幾乎是給學生兼職時薪的兩倍。
“對了,”張姐停下腳步,她偏頭看向顧灼,目光裡似有什麼捉摸不透的東西,“記得明天去醫院做體檢。”
顧灼不說話,她疑惑地看著張姐,張姐便笑道:“有時候你也要幫忙上菜,難免會接觸到一些食物,我們這裡,很注重衛生安全。”
顧灼想了下,最終妥協了,她笑說:“那就明天再弄。”
張姐還想說什麼,最後又沒說,隻是揮揮手,讓另外個女孩兒帶顧灼去換衣服,想起那個愛挑剔的客人,她嘴裡不快道:“那客人今天又得來,讓謝清帶著你去那間包廂。”
“有這樣的一張臉,總是不會太為難你的。”張姐道。
謝清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兒,比顧灼還要高一點,大約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頭發柔順地用頭繩給鬆鬆垮垮地紮著,垂落在一側,身上穿的是會所女孩兒特有的衣服,搭配起來看還挺有韻味的。
算是一個古色古香偏中式的會所,喜歡中國文化的客人應該是比較願意來這邊的,不管是談生意,還是和朋友聚會。
謝清人如其名,話不多,她隻輕輕瞥一眼顧灼,便垂下眼眸,帶著顧灼去更衣間,又從更衣間裡挑選一套M碼的衣服給顧灼。
“謝謝。”顧灼接過以後,也不避諱有人在,直接背轉過身,在謝清還在的情況下,就直接脫掉上衣換衣服。
漂亮的蝴蝶背,白皙的皮膚和黑色的肩帶形成一幅藝術畫,纖細的腰不盈一握,黑色的長發在掙脫束縛後直接散在後背,給人一種靡麗的誘|惑。
顧灼將會所的製服穿上,將開叉的旗袍衣擺往下扯過兩下,然後才將裙子脫掉。
她扯了扯腰間的衣服布料,皺著眉道:“大了點。”
謝清移開目光,她聲音低道:“是你腰太細了。”
顧灼本以為這位同事可能不太喜歡自己,可聽這句話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她扭頭看向謝清,就見謝清轉身打開自己的儲物櫃,從裡麵拿了個彆針過來。
她走到顧灼麵前,把手裡的彆針給顧灼看一眼,然後低垂著眼眸,雙手拿著彆針去將那大了一點的腰際給彆起來,嘴裡小聲道:“你太高了,隻有M碼的旗袍才行,但是……你太瘦了,腰這裡隻能用彆針暫時彆起來。”
愣了愣,顧灼反應過來,說:“謝謝。”
謝清幫她把腰間大了點的衣服布料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顧灼錯覺,總覺得對方好像有意無意地碰到她腰上,但又覺得都是女孩子,大概是無意或不小心碰到的。
彆好腰間那裡,謝清直起身,她盯著顧灼的眼睛,臉頰慢慢紅起來,說起話還是輕聲細語的模樣:“今天晚上回去,你把這套衣服也帶回去,稍微改一下就行。”
顧灼不會針線活兒,她便無所謂道:“沒事,用這彆針彆著也行。”
見謝清靜靜地看著自己,顧灼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主要是我不會改衣服。”
謝清眼睛濕漉漉的,見顧灼看自己,她就垂下頭,輕聲道:“我幫你也行。”
“那怎麼好意思?”顧灼說。
謝清卻已經是轉身走過去把儲物櫃關上,然後朝更衣間外麵走,走到門口她回頭看顧灼,明顯是等顧灼跟上的意思。
顧灼連忙快步跟上,她也不糾結了,直接道:“那就麻煩你了。”
謝清便展露出一抹輕柔的笑意來,像風中飄搖的菟絲花,她看著顧灼的眼睛都像是浸了水一般。
顧灼被那目光燙了下,連忙挪開,總覺得這謝清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