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眠以為顧灼沒有聽清,又問了一遍,顧灼下床帶著夏星眠去衛浴間抽屜裡翻出吹風來。
靠在門口,盯著夏星眠露出來的那截小腿,琢磨著夏星眠是不是故意的。
但這好像也是第一次她對彆人的身體感興趣。
夏星眠又不是瞎子,她當然能感覺到顧灼在看自己,透過鏡子也能看到顧灼一直站在她身後,她身體開始發熱,抓著頭發的手變慢,然後扭頭把吹風交到顧灼手裡,笑說:“你幫我吹吧。”
顧灼唔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伸手接過,動作輕柔地幫夏星眠把頭發吹乾。
等兩個人躺到床上時,已經折騰到12點過,此時房內的燈光都暗下去,就留下床頭的一盞光線偏昏暗的燈。
顧灼打了個哈欠,眼角滲出一點淚,她在昏暗的光線中對夏星眠道:“晚安。”
夏星眠嗯了一聲,顧灼就犯困意,朦朧間,有人悄悄握住她的手。
她猜到也許是夏星眠,便也沒有掙脫開,而是跟著收攏手指,與夏星眠的握在一起,她半醒半夢地囈語:“不管你喜歡的是誰,都沒關係。”
等到第二天顧灼醒來,床上就已經隻有她一個人了,客廳隱約也有燈光和人交談的聲音。
她從床上坐起來,努力回憶了下昨晚都說了些什麼,她好像聽到夏星眠說了句我喜歡你,還湊到她耳邊親了一下。
顧灼臉有點熱,她起身去換好衣服,走出臥室就要和林白夏星眠打招呼,結果一出來就看到客廳裡滿屋子的人——很有一種過年親戚來拜年,然後看到自己還沒起床的樣子。
這些人還都是熟麵孔,都是假日狂想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還有從第一期開始就跟著她的編導和跟拍,她和這群人大眼瞪小眼。
就見編導站在客廳沙發那裡對她揮了揮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這又是一期突襲,沒想到你和清寒老師關係這麼好……也算是意外之喜,不過聽說兩位之前就是同學,看來這件事也是真的。”
顧灼覺得自己大概是沒睡醒,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夏星眠就從廚房裡走出來,手還有點濕漉漉的,她推著顧灼回了臥室。
夏星眠簡單地說了下外麵的這群人存在,因為是突襲,所以負責夏星眠的跟拍在撲了個空以後,正在趕往顧灼公寓的路上。
這群人早上六七點就過來了,還是林白開的門。
夏星眠淺眠,被吵醒以後就出去看過一眼,對於節目組這麼胡來的行為倒也沒說什麼。
林白反而是驚慌的要死,還好她見過不少大場麵,所以麵上是保持住了,隻對這群工作人員解釋是夏星眠和顧灼關係比較好,才會留宿的。
夏星眠表現得也很自然,也就沒有引起其他人的疑惑,甚至還覺得自己總算拍到了一些偏私生活的東西。
林白和夏星眠沒有去喊顧灼起床,跟拍也就不好意思就那樣闖進臥室,但還是站在臥室門口拍了幾秒,然後跟拍大哥就接受到夏星眠的眼刀子,害怕地縮回了客廳。
顧灼被夏星眠領到衛浴間,洗漱完了換好衣服才意識到什麼,但看林白和夏星眠這麼淡定的模樣,她也跟著冷靜下來。
再去客廳時,就見那群工作人員對她笑了下,顧灼愣了一秒,也回以一笑,然後轉頭去廚房找夏星眠。
夏星眠早上就做了麵,那麵還挺講究的,聽林白說,光是麵湯就熬了很久,一揭蓋就是一股垂涎欲滴的味道,顧灼肚子都叫了兩聲。
夏星眠朝顧灼看過一眼,低聲喊她:“過來嘗嘗。”
顧灼就過去,夏星眠筷子挑起麵條,手在麵條下方接住,往顧灼唇邊送。
顧灼十分自然地伸手握住夏星眠放在下麵的手,然後張口咬住筷子,等鬆開時,她十分認真道:“很好吃。”
說著,就放開了夏星眠的手。
夏星眠覺得自己好像被撩了——她不是沒被人撩過,隻是被顧灼主動撩,這還是第一次,仿佛手心的餘溫都還在。
夏星眠倒也大方,招呼著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一起吃了頓早飯,顧灼都沒想到自己家裡有這麼多麵條。
坐在車上時,林白倒是湊到顧灼耳邊小聲地解釋了一句:“這是夏星眠早上出去買的,她還走了兩條街,去買了花。”
顧灼倒是沒有留意這些,因為早上還挺忙的,她收拾好、吃完早飯就得趕著去假日小院了,所以也沒留意家裡的花是不是又換過。
夏星眠從外麵坐到車裡,就坐在顧灼旁邊,她一上來就看到林白在和顧灼小聲說話,就問了句:“你們在聊什麼。”
“說你早上還去買了花。”顧灼說。
林白瞥一眼顧灼,又伸長脖子去看顧灼旁邊的夏星眠,笑了下:“說你體貼。”
這話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問題,顧灼心想著,也就跟著附和了一句:“是很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