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微微眯眼。他昨晚回去時已經三更半夜了,到了屋中洗洗就睡了,能聽說什麼消息,但此時卻是也極具耐心,開口問道:“怎麼?”
小姑娘微微抬頭,抽噎著道:“昨日……昨日後來淩雲居接到了消息。今早丫鬟方才告訴我,消息說,消息說三爺就要回來了……我……我害怕……”
她說著抽泣地更厲害。這當然是純屬胡謅,不過配上這一哭,一演,加之她之前的慌亂,給人一種極其真實的感覺。
魏昭一聽原來是這樣,也明白了她為什麼如此緊張了。男人沉聲“哦”了一聲,沒接著說什麼。
婉婉這時小臉兒又埋回了他的懷中,抱著他腰的手緊了又緊,哭道:“我,我不喜歡他……”
他說著嬌嬌的抽噎,緩緩道:“這們婚事,我本就不願,可,可我就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姑娘家……母親早早地離去,爹爹駐守在它方,我的婚姻大事都是由伯父做主。那上官類之前幾次三番地登門求親,我不心悅他,也聽說他花名在外,名聲很不好,原一直拒絕,但他身份高貴,我也終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所以,就嫁了……後來我也想開了,嫁便嫁了吧,反正嫁誰都一樣,我原本也真的是覺得無所謂,可是現在……”
她說著抽噎著抬頭,眼中含淚,嬌媚的好像一朵紅蓮,美中帶嬌,嬌中帶媚,嘴唇微微顫動,讓人我見猶憐,怕是心都要化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自那日練武場上見到哥哥,從此之後,我便日夜相思,因為有哥哥,我方才明白了什麼是活著……”
她梨花帶雨,嬌嬌柔柔地滿口情話。魏昭沒回什麼,但婉婉知道他聽著呢。
事實上這些表白,他能聽進去多少,會不會過心,婉婉也都不在意,這不過是權宜之計,不過是為了圓謊,解眼下這燃眉之急罷了。
聽著小人兒這陣陣的啜泣,男人這時也終於開了口。
“不是還沒回來麼,哭什麼?”
他倒是什麼也不怕。不論是淡然的樣子,還是從容的話語,無一不證明著他的無懼與沉穩。
婉婉聽他這話中帶著那麼點兒安慰之意,有些意外和小激動,這時抬著小臉兒順下去便說出了心中最想說的那話。
“若不然,若不然哥哥帶我走吧……”
她聲音柔媚而緩緩,還帶著幾分請求一般,那嫵媚勾魂兒,又清澈的眸子直直地盯著魏昭,滿眼憧憬和希望。
男人瞧著,沒回答,但喉結微動,過不多時,嗅著她的香氣,低頭朝她湊了過來。
倆人鼻尖相碰,婉婉閉了眼,也迎了上去,一點點地,仿佛試探一般,終是親在了一起。
他這舉動有幾分意思,婉婉沒過分地去猜。他瞧著她的眼神,無情意,還是欲多。
眼下他沒許諾,這也在婉婉的意料之內。直覺早就告訴了她,魏昭絕對不是一個會輕易許諾的男人。但如果有朝一日,他答應了她,她覺得,他就一定會信守諾言。
倆人一起呆了一柱香還多的時間才分了開。從那假山之後出來,在魏昭示意之下,婉婉先走了。
這次她沒感到什麼異常,但卻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他們適才見麵,那個女人就在附近,且她極有可能,看見了全部,也聽見了全部。
讓她失望了,婉婉麵上鎮靜,實則牙齒打顫!
沿途回去的路上,她與芸香一句話沒說,小丫鬟也沒問。直到返回到寢居,婉婉都沒恢複鎮靜!
她進了臥房,沒去彆出,直直地去了魏昭前一夜裡來去的那個小窗,朝之望了出去。
觸目所及,她一眼便看到了那昨夜掉落“紫珠”的石榴花!
半分錯也無,隻要開窗,隻要開窗,那位置巧妙到她想不發現都難!!
婉婉狠狠地攥上了手,麵色清冷,內心決絕。任何人都擋不了她,任何人都阻不了她勾住那魏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