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問著怎麼辦,眸子卻勾著人,她那嬌軟的身子離著魏昭更近了,吹氣如蘭,嘴唇就在男人的下顎和唇邊,嗬著熱氣。
魏昭摟著她的手腕更緊了緊,“到時再說。”
男人這時便又迎上來,卻再度被婉婉不緊不慢地製止住。小姑娘呼吸漸急,麋鹿一般清澈的雙眸望著他,“那到時候哥哥會幫我麼?”
魏昭此時心中腦中都是她千姿百媚可人的樣子,聽言便應了聲,“嗯。”
婉婉心中笑了,這時但見魏昭再度過來。小姑娘還是把小手蓋在了他的唇上,再度嬌滴滴的問道:“ 哥哥說的是真的麼?哥哥沒騙我吧。“
“沒有。”
婉婉那眸光又無辜又柔媚,小嘴兒動了動,聲音更柔更小了,“那若是騙人是什麼?”
魏昭不知她的意思,小姑娘也沒用他回答,隻自顧地接著道:“騙人是小狗……”
小姑娘盯瞧著他,眼波流轉,嬌豔極了……那眼神兒就仿佛是個訊號一般。
魏昭盯著她,下一瞬,手臂便微微緊了緊,給人摟的更近了他一步。
“嗯。”
婉婉一聲嚶嚀,盯著他看著,呼吸漸漸急促,心中笑了,暗道:“這皇帝都不惜許諾是小狗了呀……”
她麵上柔媚,乖巧,心中卻實在忍不住想笑,這時應聲,又嬌柔地喚了句,“哥哥……”接著便摸住了他的臉,摸著他的嘴唇,”嗯,哥哥自己說的……要記得。”
她嬌滴滴的聲音,柔媚而緩慢,在他耳邊心上撩著。男人沒回答,隻將那喘息著的小人兒一把抱了起來。
****
第二日一早,芸香來了。
婉婉剛剛起來,便見丫鬟急促地跑來。
“小姐,果然不出小姐所料!”
“怎麼?”
“我昨晚一直盯著了她,半夜趁著她起夜出去,進了她房中,拿了這個……”
芸香說著將手帕打開,隻見裡頭放著的是一顆藥丸。
“那藥瓶在她的枕下,我這一天便見她常去摸,料定那枕下必有什麼要物,果然……”
婉婉看著那顆藥,將它又放回了帕子中,交到芸香手裡。“今日出府,務必查明白這是什麼藥。”
芸香應了聲,當日便去了。
到了下午她回來,帶來了並不讓人意外的結果,那果然是一顆假孕藥。
“……!”
“柳豔茹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小姐,芸香想了想,不如我們將計就計,不去管她,左右也是拖延,那柳豔茹自己會拖延,等她拖延不了了的那天,露餡了,自己受罰去吧。此事其實和我們並沒有什麼關係啊!”
婉婉抬眸直直地望向了前方,搖了搖頭。
“不,你想的簡單了。”
“哦?怎麼?”
“她確實是想以懷孕為由從鏡花緣出來。但是,她不知道紙裡包不住火麼?”
“芸香想,她本來應該是想出來後在勾引三爺,再去想辦法懷孩子,圓謊。”
婉婉點頭,“你所言不錯,這應該是她最理想的計劃,既然她弄的到這藥,便說明她在府中有人幫她,那弄得到這藥,便也理所當然地能弄的到彆的藥……我若沒猜錯,她一定還有諸如合,歡散一類的東西,原本她應該是有十足的把握,再度勾到那上官類……”
“但是上官類卻突然對她冷漠了……”
婉婉點頭,“不錯,上官類儼然對她已經沒興趣了。”
說到此,婉婉不禁覺得諷刺,自己和她相識多年,對她那樣好,她竟然不信任她,去把希望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
上官類就是玩弄她,前世能到最後,一來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倆人來的刺激;二來顯而易見,是她婉婉太弱了,尤其是當她失去了爹爹以後,弱到已經不被人放在眼裡了。
嗬……
芸香越聽越糊塗,這時蹙眉道:“小姐,那小姐覺得她會怎樣呢?”
婉婉未語,卻是過了一會兒方才說道:
“夜長夢多,現在,她會儘快給這個孩子找個掉了的理由……”
“啊……”
芸香明白了。
“小姐的意思是,她會害小姐麼?”
婉婉點了點頭。
“一不做二不休,她一定會推到我的身上,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因為,掉了孩子會換來同情,也是她抓上官類的最後機會了。”
婉婉話音剛落,便聽見了門外傳來了柳豔茹的聲音。
“姐姐……”
那聲音嬌甜,柔和,亦如從前。
婉婉和芸香相視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