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應聲,這便接替了芸香。
柳豔茹心口狂跳不止,人都好似傻了一般。
轉眼,她被人送了出去。那負手過來的上官類,正好看到她從婉婉房中出來。
上官類一見,登時加快了腳步。
婉婉用茶蓋輕輕地撥了撥茶,還未喝入口中,便聽到了男人的腳步聲。
到了屋中,那上官類的腳步就緩了。這一看到柳豔茹從她屋中出來了,上官類自然是挺興奮。
原諒了柳豔茹,便等於是原諒了他了。
男人進來,眼睛便盯在了那嬌俏的小人兒的身上了。
“嗬……夫人……”
他探測似的喚了婉婉一聲,語氣中充滿諂媚。婉婉眯了眯眼,放下了那杯子,瞥了他一眼,小臉兒依舊是冷落的。
那上官類的這幅諂媚的樣子,婉婉前世其實並不曾見過。此時,她也不禁暗歎,男人都是賤皮子!
前世她本本分分,溫溫柔柔的,對他夫唱婦隨,他可是不把她放在心上。今生她對他愛搭不理,冷若寒冰,他卻執著,看起來有的是耐心。
他以為她終是得原諒他,終是能得到她。
殊不知是做夢!
上官類當然是希望婉婉想開了,容了那柳豔茹,也跟他做個真正的夫妻,但進來見婉婉還是不理他,有些失落。
“我還以為,夫人不生氣了。”
婉婉喝茶,一言不發。
那男人盯著她,眼見著婉婉,她實在是太美了,不僅是美,又太是特彆了……
她看上去又嬌軟,又嫵媚,又端莊冷傲又妖冶,這兩者原實在是不能共存,卻在她身上都展現了。
“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原諒了為夫?”
上官類坐在了她身旁,忍不住,那手朝她的小手摸了去。
婉婉收了回來,瞬時有種想把茶水潑到他臉上的衝動,但自然是忍住了。
“若不然,你給為夫一個期限……”
婉婉依舊理也不理。
上官類想想勸道:“夫人生氣,可是因為在乎為夫?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麼?不過夫人若是不喜,為夫可以向夫人保證,永不納妾。”
婉婉不屑一笑。
那上官類瞧著,又湊了過來。
“夫人知道,你我是不可能和離的?難道夫人要這樣與我一輩子麼?給我個期限,嗯?”
他這話聽起來是哄,實則卻是警告,暗示,婉婉又有什麼聽不出來。
眼見著對方離她越來越近,婉婉渾身難受,心中惡心。
她想了想,權衡了利弊,這時瞟他一眼,張開了口。
“等柳豔茹生下了孩子,你把她送走以後再說。”
十月懷胎,她這一竿子卻是支了快一年了。婉婉自知自己要拿捏的好分寸,也要知道適可而止的含義。
一味的冷漠,會讓上官類漸漸地焦躁急躁,失去耐心,從而不一定什麼時候會做出強迫她之事。
三個月後,魏昭便會離開,所以十個月的期限自然是足夠了。
上官類聽她回來話,給了期限,自然是心潮澎湃,激動的,但一聽這般久遠,又自然是嫌長,又失落了。
男人這時便開始厚著臉皮,討價還價起來。
“為夫答應你,一定把她送走,一年時間太長了,若不然再短些時日?”
婉婉瞥他一眼,當即一句話沒說,冷冷地站起身來,便是要走。上官類一把拉住了人,婉婉卻是旋即便一把甩開了他。
“上官類,你是得寸進尺麼?”
上官類嗬笑一聲。他真的沒想到這小人兒這麼厲害。
“那為夫現在就把她送走,送她去外麵養胎,夫人看如何?”
婉婉一聲嗤笑,抬眸盯住了他,“怎麼?讓虞姬來責我不賢惠?讓府中人都來說我是一隻母老虎?嗯?”
“嗬……”
婉婉收回了目光,轉身背對了他。
“上官類,你覺得行便行,我瞧瞧我到時是不是能做到消氣了,你若覺得不行……”她說著轉了身,再度盯住了他。
“你可以答應和離,甚至寫休書也成,或者,你可以強迫我呀……”
“嗬,夫人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那般對夫人。我對夫人一見傾心,心中真的隻有夫人,是真心地想和夫人好好過日子的。”
婉婉笑了,隻差那麼一點就笑出了聲。
上官類瞧她那帶著幾分譏諷的笑,有些尷尬,但卻將深情到底了。
“那日之事是我不對,但多少也是酒鬨的,為夫以後斷不會再有他人,嗯?”
“好啊!”婉婉丹唇微微揚起,“既是對我情深義重,那便等一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