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類狠狠地攥上了手,將桌子上婉婉之前所說的那藍色瓷瓶給他遞了過去。
“之前有孕脈,可是因為這個”
徐大夫立時接過去,打開那瓶子,倒出一粒藥丸,嗅了嗅,又捏碎了仔細地觀察,看著,然後,躬身下去。
“三爺,此乃眠溶花,正是假孕之藥”
上官類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賤人你竟敢騙我”
何止是騙他,這事兒全府都知道,最重要的是殷王都知曉了話說回來,若不是殷王提及,上官類也從沒在乎過這個孩子。
男人當即一把就拎起了柳豔茹。
柳豔茹蒼白著臉,渾身顫抖,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般反轉。
她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睜著,不甘心,那被人強,暴了的怎麼就不是蘇婉婉
蘇婉婉竟然毒啞了她她無法辯解,也無法說出那蘇婉婉的秘密。
此時她大勢已去,但她要拉那蘇婉婉下水,絕不讓她好。柳豔茹瘋了一般地指著淡然喝茶的婉婉,從懷中抽出了那張竹綠色的帕子。
她“啊啊”地不斷在向上官類暗示,說著,但上官類有的隻是煩躁,厭惡。男人狠狠地把她扔在地上,“啪”地一聲,便甩了她一記耳光。
柳豔茹被打得暈頭轉向,但就仿若沒被打一樣,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去拉上官類的手,便要在他手上寫字。
婉婉輕輕撥著茶葉,嘴角微動著,不疾不徐,該怎樣還怎樣。那柳豔茹拉起了上官類的手,便被上官類甩開,拉起一起便被他甩開一次。
直到他一拳打在了她的肚子上,她倒下去再也爬不起來了,這場鬨劇方才罷了。
上官類命人把她鎖在了柴房。
許久,屋中終於靜了下來。
婉婉一直未動。芸香這時微微扯了扯她的衣服,隨後婉婉便聽到了腳步聲,她知道是上官類回來了。
“夫人。”
上官類聲音低沉。婉婉知道,他書房被燒,近來很多棘手之事,很多要物沒有了,很多事情也無法向殷王交代,這眼下又出了這事兒。
婉婉轉頭朝他看來。
“我會與母親說,三爺便忙三爺的此事說來,我也有錯,當初若不帶她陪嫁,哪有這許多糟心之事”
上官類不語,卻是過了一會兒方才道“那個賤人便也由夫人處置,為夫近來真的很忙。”
婉婉端杯繼續喝茶,心道“你忙的回不來才好。”麵上微微笑笑,“我知道。”
“至於那小月”
婉婉聽他主動提了,那便最好不過。
“此事我會壓下,再怎麼也是淩雲居的醜事,究其根源又好說不好聽。”
上官類應了一聲,“夫人可知是哪個男人”
婉婉點頭,接著便把文正和柳豔茹之事與他說了一遍,但她自然沒說柳豔茹借種的事兒。
此時說那事,除了給她自己添麻煩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上官類越聽越氣,簡單地與婉婉說了兩句,這時門外來了人,正是他的部下。
婉婉知道他這便要走了。他走,她才能安心。果然上官類這時又張了口。
“為夫那邊還有事兒,便先走了。”
婉婉點了點頭,但這時見他朝她走了過來。
小姑娘麵色如常,但心口狂跳,更是一股極強的厭惡。
上官類扶住了她的肩,聲音越來越低。
“等為夫忙完,一定好好陪你。”
這話說的親密非常。
婉婉再惡心,此時也忍著沒推開他,隻點了點頭。
那上官類瞧著她那桃花一般的小臉兒,離得近了又嗅到了她的氣息,她的香氣,當下喉結微動,便有些難以控製。
他扶著她的肩,便探身低頭,朝她親來。
婉婉攥緊了手。她沒理由拒絕,但即便如此卻也轉了頭,讓他夠了個空,旋即,小姑娘便起了身,去了一旁。
“三爺眼中就這些事兒麼沒心情,不開心”
婉婉語聲中帶著嗔怪,但在男人聽來又有著幾分撒嬌。
上官類笑了,轉身跟進她幾步。
“那夫人什麼時候能心悅呢”
婉婉暗道看見你死那天但麵上當然不會說了。
她假意尚未從適才的事兒中緩過來,當下轉身推了上官類一把。
“你,快走吧。”
這說著,也不待等著上官類走,自己先轉身回了臥房。
上官類笑,盯著她的背影又看了許久方才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