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薇”
婉婉出了酒樓,回頭望望,會心一笑,接著便和丫鬟在集市閒逛了起來。她這一走便是小半天,自是買了不少的東西,待瞧著時辰不早了,也便返了回來。
返回之時,她扣了門,但見裡頭有些窸窣的聲音便等了一會兒,不時見凝薇姐姐紅著臉頰,開了門。
“走吧”
許凝薇過來便如此說著,人有些羞赧,這便先一步走了。
婉婉應聲,笑了笑,這時也瞧向了三哥。男人如故,溫潤俊雅,那笑容就好似冬日裡的暖陽。
“婉婉拿著。”
他將椅上的東西拎起,遞給了婉婉。小姑娘瞧著,見又是一些昂貴的補品,叫丫鬟接了,但旋即朝著堂兄打趣道“給誰的”
蘇燁瞬時卻是一怔,但瞧著堂妹那小臉兒上的調皮勁兒,隨之笑了。
“給婉婉的。”
“謝我的”
男人笑得更開懷了。
“三哥放心,鹿茸人參供上了,下次我還帶姐姐來見你。”
蘇燁拿她沒辦法,抬手搖頭點了點她。
“好了,照顧好自己。”
倆人相視一笑,便就此分了開。
婉婉返回了車中,見許凝薇正朝向窗外望著。她臉色酡紅,不經意間的笑便說明了一切。
婉婉替她高興。倆人沿途聊了一路。婉婉能清晰的感到許凝薇的變化,一種很微妙的變化。
黃昏時分,馬車駛回大殷王宮。她二人回了各自寢居,這時方才分開。
婉婉回去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派人打聽那上官類的消息,看他是否歸回了。
消息是說並未。但不過是過了一個時辰的功夫,那男人便急匆匆地返回了淩雲居。
“他去了臨時書房,召了幾個心腹,在裡頭呆了好久了。”
芸香打探了後,回來朝著婉婉低聲說著。婉婉拿著堅果的手緩了緩,仿佛是想著什麼,而後才慢慢地送入口中。
“聽到了什麼了麼”
芸香搖頭,“並未,但芸香聽到那上官類摔杯子了他很生氣罵了人,說手下的那些人都是飯桶”
婉婉緩緩地嚼著,愈發地好奇了。現在顯然,上官類遇上了什麼,而這遭麻煩是魏昭給他找的。
究竟是什麼呢
無論是什麼,其實與她的事兒關係倒是不大,隻要上官類沒時間,沒經曆,沒心情找她就好了。
她就那點圓房的事兒而已。但又實在是好奇。
“你,再去探探”
婉婉但覺從魏昭那是什麼也不可能知道了。左右閒著,那她便自己探探。芸香應聲,點了頭,當即便去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小丫鬟跑回來。
“小姐,散了散了。”
“那上官類呢”
“走了,又走了。”
婉婉鬆了口氣,暗道果然是遇上了棘手的大事。
“怎樣,這次可聽到了什麼”
芸香還是搖頭,“芸香愚笨,男人們說話聲音太低,根本聽不清,不過,他們好像說了什麼畫像,畫像弄錯了”
“畫”
婉婉心口“砰”地一下,旋即,緩緩揚起了唇。
那她就明白了。
前世,上官類確實也出了一些事兒,情況和此時有些相像。他也是像這般急躁忙碌,幾天都看不到人影,不過那是至少一個多月以後的事兒了。
因為婉婉記得的很清楚,那會兒天兒都冷了,已到了深秋。
此時卻是提前了一個多月。
既然說什麼畫像,那不就是在說魏昭的畫像麼
不錯,上官類之前走了一個多月,便是去奉命追殺魏昭去了,但是他拿的畫像壓根就是假的。
他人回來了,以為立了功,也確實當時受了殷王的獎賞,但後來生了變,當真是給那上官類當頭澆了一盆涼水,便是他殺錯了人。
話說,上官類在殷王眾多的兒子中,確實是個厲害的,殷王之前也是很賞識他,但便是從那事兒之後殷王便開始對他有了些變化。
現在想來,那畫像怕是從最開始就被魏昭給換了。
不過此時,竟是比前世提前了一個多月給上官類知道了
魏昭
小姑娘胸口頓時狂跳起來。
莫不是魏昭自己暴露的吧
婉婉渾身一顫,咽了下口水,瞬時內心洶湧澎湃。
他是為了她暴露的麼
想到此,婉婉胸口都要炸了,腦子“嗡嗡”地,幾近一片空白了,激動大膽地想他會不會已經喜歡上她了吧,不會那麼刺激吧
正在這時,後窗驀然一聲響,婉婉嚇得一個激靈,更是小臉兒臊紅,但瞬時反應過來是誰來了,當即這便起身,欣然地朝著奔去 .